这一次,董宛宛上次比上次更重些,任何动作都让她感觉难忍的疼痛。
上一次是被打断了手,足足缝了针。
她浑身失了气力,只能任由乔轻洛,抱着她进了急诊科。
“医生,你快给她瞧瞧”
因为是私人医院,来这里的就医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医生也自然不敢怠慢。
“什么情况?”看着女病人躺在这男生的怀里,脸颊白的就像是被抽干了血,双眼紧闭。
“手又脱臼了,上次伤的地方也开裂了,”
她那长袖遮住的手臂处,渗出一丝丝的血红。
整只手笔直想下垂,左右来回晃动着。
乔轻洛好看的俊脸,现在皱成一团。想来上次缝合的伤口,肯定已经裂开了。
“把她交给我吧,我马上联系骨科大夫。”
乔轻洛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轻缓,生怕伤了她一丝一毫。
“请你在这里等候,”
说罢,董宛宛便给推了进去,他被留在了门外。
门随即被关上了。
重重的关门声,让他心底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这女人以前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她能活到这么大也比容易啊。
这么不爱惜自己,不想想她自己也只是个血肉之躯。
那故作坚强的模样真的让他心疼。
倏然一皱,眉心凝结,眸底腾起一丝幽暗。
这女人分分钟让他变了个人。或是忧,或是狠。
他走到走廊尽头,心思沉重,猛然抽了一口烟。
掏出电话,播出熟悉的号码。
“翎,是我,帮我找个人”
这里他没有找贾通,虽然凭借公安系统可能尤为方便,但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贾通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阻止他的。
冷漠凶狠毒辣的模样,跟平时的他完全是判若两人。
对面是冰冷金属质感的声音,听着像是加了变声器“找人?”
难度这么低的事情,他显然是没有任何兴趣
“先给我卸了一条胳膊,”
“…”还是没有勾起对方的兴趣。
“隔一段时间在卸了他的另一只,直到把他四肢全部卸下来,在他丢到大街上。”
够狠。
一点点的折磨,比一刀结束,更加令人兴奋。
那垂死挣扎的模样,会让他兴奋、亢动。
变成人彘,应该挺有意思的。
“嗯,这才是你作风嘛,什么时候回来?”
回到那个以折磨人为乐趣的地方,相信他们在一度联手,定会再能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更何况,他们已经比之前更加成熟了,手段也更为高明。
“不,这次算是你帮我,这人情我记住了”
离开了,便不再回去了。
那个嗜血的地方确实让他有些上瘾,但长久以往让他逐渐迷失。
活着是什么?面对死亡,看到全是求饶。
生命是什么?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还是脉搏的跳动。
幸好,父母将他送到了国外,他与这班人也断了联系。
“记住你今天的话”
挂了电话,对面传来冰冷的嘟嘟忙音。
…
刚接好断臂躺在床上的董宛宛,盯着天花板,意识一点点恢复。
浑浊的双眸,一点点聚焦,变得清澈透亮,明媚耀人。
伤口因麻药的关系,也不再犯疼,恢复一点力气。
她转头,瞄了墙上的钟表,12点整。
不行,她要回去,宛爸还在等她呢。
她很少夜不归宿,更何况今天答应他会回去的。
“你给我躺回去,你的手刚刚接好,需要休息下”乔轻洛刚进门,就看到她想下床,大声呵斥。
“不行,答应我爸说好马上会回去的,而且我伤的是手,腿又没事。”
“…”乔轻洛撇了撇嘴,有些生气。总是这么倔强。
这女生,真的不把自己当人了。
疼死她算了,害的他这么为她担心。她自己却好像是没事人一般。
“医生说,回去3天内,不碰水,不然发炎感染有的你好受的”乔轻洛说道。
董宛宛点了点头,正在穿鞋,单手有些费力。
“忌辛辣的东西,还有定期来复诊,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乔轻洛有些担忧的说道。
为什么感觉他自己变了,变得这么柔软、这么啰嗦。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流淌着,像是触碰到他最敏感的地方。
董宛宛抬眸轻柔,像是带着闪电,两人之间像是过电般的对望。“嗯,乔学长你。”两颊的苹果肌飘上两朵红,心跳加速。
月影朦胧,疏影沙沙斑驳。
大地沉静的就像是披着一层似有若无的薄被陷入沉睡之中。
此时,安静的都可以听到钟声滴滴哒哒的声响,和着心猿意马的心跳。
许久之后,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