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秦娇蓉仍旧是满足不已,好歹算是迈开了重要的第一步,遂笑得更为灿烂。
就连秦娇贞也寸步不离地跟在嫡姐身后,希冀能捞到实质的好处,无奈她的出身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叶蔓籽也没有仔细地介绍她,落在众人的眼里,她仿若是嫡姐的跟班,小脸渐渐有些煞白和愤懑,凭什么她就要低人一等?
叶蔓籽领着这对厚脸皮的姐妹满场飞。
前来做客的权英姿在这诗社的贵女们找到了几张认识的面孔,遂与林珑打了个招呼,就迈步走了过去,随着惊喜的呼声,权英姿很快就有了交谈的对象。尽管她和离了,但在这些还没有成亲的姑娘家眼中,却没有多少敌视不屑,仿佛仍旧是旧时光。
林珑细瞧了片刻,自家表姐没有得到不公平的待遇,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她是有意让权英姿好好放松一下,省得闷在权子爵府里虚度光阴。
“你与我过来一下。”叶钟氏由大丫鬟扶着起身,赶紧招呼一声儿媳妇。
林珑点了点头,知道婆母必是有话要说,一群出身良好的贵女相信不会闹出事儿来,所以她也只是留了几个心腹在此看着,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即报给她听,随后就由如眉扶着与叶钟氏暂时退场到厢房里面去暂歇。
到了厢房里面,率先坐下的叶钟氏接过侍女奉上的茶水后,挥挥手让她们退出去,“我们娘俩说说话,就不用她们在一旁侍候了。”
林珑笑着应声,朝自己身后的如眉努了努下巴,如眉会意地领着人出去。“婆母是不是想说那连姑娘?”
一听到连枝的名儿,叶钟氏就皱紧了眉头,“好在我那天听了你的劝,要不然我这会儿一准后悔不已,这连姑娘如你所言锋芒太盛,不懂得收敛,迟早会惹出祸端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却自视过高,这不好。”
没说出口的是若娶进门来配小儿子,这等于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样不安份的小儿媳妇,如何能与大儿媳妇相处得好?野心太大,小儿子满足不了,是不是就不会将丈夫放在眼里?这还是其次,就怕她有心相争早已尘埃落定的爵位,说不定还会危及到她的宝贝孙子,一如三房的妯娌叶肖氏,就因为她,她的大儿子的世子之位一拖再拖,真是越想越后怕,好在最终与祸根擦肩而过。
林珑道:“儿媳也是这样认为的,小叔为人正直阳光,娶个这样的媳妇,将来必定会很糟心。”
叶旭融没有爵位傍身,能借助的就是侯府的庇荫,将来出仕,要爬到高官之流还要有好长一段时间要走,这个人必须是能与他同甘共苦,风雨同舟之人。
叶钟氏不想再浪费口舌在已经注定要出局的连枝身上,“那位原姑娘与都姑娘,你觉得又如何?”
林珑看了眼婆母的神态,显然是要她畅所欲言,这才把自己的观察所得说出来,“原姑娘嘛,虽说性子大大咧咧的,但她似乎极易被人当枪来使,儿媳妇以为若是有心人拿她做筏,只怕会中招也未定。至于都姑娘,估计在晋阳侯府里极得宠,性子单纯,不过说话略有些直,得罪人也不自知,尽管她是无心的。”
叶钟氏的眉头皱得更紧,原本她相中的这三个姑娘,个个都有不容易忽视的缺点,这小儿媳妇实在是难产至极,再思及更不讨喜的秦娇蓉,她不禁拿手揉着额头。
林珑见状,知道叶钟氏的心里极乱,忙上前去帮她揉额。
叶钟氏忙制止她,“赶紧坐下,你正大着肚子,要孝顺我有的是时候,现在你最大的孝顺就是给我好好地养胎,等十月怀胎瓜熟蒂落生个漂亮孙女给我。”
林珑笑弯了眼,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婆母,如果真要在这三个挑一个,儿媳妇以为,都姑娘可能比原姑娘和连姑娘都要好点。”
都荃的长相好家世好,就是说话冲,行事欠缺三思,凭自个儿的性子来,但胜在没有害人之心,只要不与她过多计较便可。
叶钟氏的想法其实与林珑类似,非要矮子里挑高个也就只有晋阳侯府的都荃还可以看两下,另外那两个是越看越糟心,只不过她又不是十分甘心,自己的小儿子这么好,就不能配个更合适的姑娘?叹息一声,“再看看吧。”
林珑能体会叶钟氏矛盾纠结的心情,现在时间紧迫,又容不得再细细去挑,其实根源还是在叶秦氏身上,只要这祖母不插手,那么就可以从容点。
无奈叶秦氏是长辈,府里真正能治她的也就叶老侯爷,她与叶钟氏能做的就是敲敲边鼓,还得老侯爷发话才可。
“我这两日就想法子把秦家姐妹仨给打发走,留着算个什么事儿?又不是无家可归要寄人篱下,这一住都有个来月了,这样的家教还好意思嫁进来,我都替秦家人羞。”叶钟氏说得相当刻薄,其实也是在气头上,要不然她还是会给人几分面子。
林珑自然是劝说自家婆母莫要气坏身子云云。
婆媳二人在这厢房里面说着话,屋外窗下特意跟过来的连枝却听到了极重要的几句话,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在她正想细听之时,看到叶府的下人正转头看过来,她忙把身子隐向红柱子后面,动作一气呵成,倒是没引起那叶府下人的注意。
拍了拍胸脯,她小心地离开此处,一离开那危险之地,她就气恼地一把摘下旁边开得正盛的花朵儿狠狠地蹂躏,万万没想到,叶氏婆媳竟是如此嫌弃她。
一想到林珑否定她进入叶家资格的话,她的脸就因恨意而扭曲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儿,她算是尝到了。
不过她的自控能力还是极强,现在与林珑硬碰硬不现实,这可是侯爵夫人,并不是她这样没品阶的人可以斗得过的,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思及叶旭融身上的阳光气质以及英俊的脸庞,她就不禁心生摇曳,真是不甘心就此被判出局。
“连姐姐,你原来在这儿,让我们好找。”
都荃拉着原紫瑛忙跑过来,笑得一脸灿烂地看着连枝。
连枝却是细细地看着都荃,这都荃除了会投胎这一点外哪里比得上她?无论是吟诗还是做画,都荃都是陪客,她从来都能碾压她,可叶氏婆媳却是最看好她,一想到原本煮熟的鸭子就要飞到都荃的怀里,她就把这都荃也给记恨上。
越是恨,她笑得越灿烂,“吓我一跳,我还以是谁在唤我?原来是你们二位啊,我这不正在想自己的画哪儿须改进呢。”
都荃一听,知道连枝还在计较,忙上前挽着她的手臂,“连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啊?我那不是故意针对你,当时我只不过……”
连枝伸出青葱玉手轻点她的鼻尖,笑道,“你想哪儿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亏我们还是好朋友呢,你竟是半点也不理解我。”故做委屈状。
“好姐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姐姐莫与我计较。”都荃喜笑颜开地道。
连枝的下巴朝着远处正开得茂盛的蔷薇花,“去给摘一朵最漂亮的蔷薇花来,我就不生气。”
“那姐姐等着。”都荃话音一落,立即飞奔地去摘花来讨饶。
连枝嘴角含笑地看着她离去,双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深。
原紫瑛不解地看着连枝,“连妹妹?”不明白她为何要支开都荃。
“原姐姐,我们说说悄悄话。”连枝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在,这才拉着原紫瑛坐在栏杆处。
“连妹妹要说什么?”原紫瑛含笑看她。
“我记得原姐姐说过想嫁进高门大户为媳,这样一来就能借力让原伯伯调回京城,也不用一家人两地分隔,是也不是?”连枝问道。
原紫瑛脸上的笑容一收,有些阴郁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有这想法也是为了亲娘,母亲的身体不好,不能随父亲赴任,毕竟父亲任官之地乃是穷山恶水之地,偏偏祖父又要彰显自己的清廉兼之又偏心,所以父亲只能接了这么一桩没有油水的差事。
还记得父亲离京上任之时,母亲哭成了泪人儿,郁郁不思饭菜好几天,最后还是她劝了又劝,母亲方才勉强打起精神吃了些东西,当然少不得要喝药。父母是表兄妹的关系,自幼就在一块儿,感情格外地好,哪怕祖母嫌弃母亲身子不好要父亲纳妾,父亲也严词拒绝了。
所以她能想到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婚事,要不然也不会对嫁进高门大户心存念想。
连枝一脸难看地看着原紫瑛,有些同情地一把握住她的手,“原姐姐,我可怜的原姐姐,你可知道你差点就成了叶夫人的三儿媳妇?”
“什么?”原紫瑛睁大眼睛反问。
她一向大大咧咧惯了,虽有心思要嫁进高门大户,但却没有周详的谋划,这点心事也就只跟好友连枝提过,这会儿听她说自己有机会嫁叶钟氏的嫡出三子,想不惊讶都难。
众所周知,叶家嫡系仅有两个儿子,袭爵的长子叶旭尧,还有就是正在科考的叶旭融,但哪家都是心疼小儿子的,一如她那偏心的祖父。若她真能嫁进叶家来成为叶钟氏的小儿媳妇,只要讨好婆母与长嫂,请大房帮个忙让爹爹调回京来任职并非难事。
这么一想,她的心不禁火热起来,只是一想到差点二字,她又有几分心塞,忙又追问,“连妹妹,这怎么说?”
连枝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原姐姐莫急,我也是偷听来才知道的,原来这襄阳侯夫人林氏愿意加入我们的诗社,就是想与其婆母为叶旭融挑个合适的媳妇。”顿了顿,她又叹息道,“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不爱这个,本来就与我不相关,你猜,叶夫人钟氏看上谁了?没错,就是你,所以叶家才一连好几次招待我们办宴,就是为了相看你。”
原紫瑛到底是未嫁女儿家,提及婚事,俏脸红透,这会儿她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叶钟氏曾热络地拉着她说话,那时候她只觉得这位长辈很慈祥和蔼,由心地喜欢她。还有林珑这现任的襄阳侯夫人也对她极友善,她还私下与叶蔓籽说,羡慕她有位这么和善的嫂嫂,不比她家那些个堂嫂,没有一个好东西。
连枝看了眼她的反应,嘴角隐隐有着一抹嘲笑,脸上却仍旧是惋惜的表情,“只可惜这都是昨日黄花,襄阳侯夫人林氏却是最终力挺都妹妹,说她更配叶三公子,至于你,则被否决了。”
原紫瑛的心原本火热的心顿时就凉了,颤声道:“她……她真的这么说……”
连枝重重点了点头,“你也知道这叶夫人有多疼她那大儿媳妇,在这事上哪会不听她的?你啊就这样被人放弃了,也不知道都妹妹用了什么手段才争到这婚事?所以我才会支开她提醒一下姐姐你,别太天真了什么人都信,人心隔肚皮,谁能看得着?”
原紫瑛的脸上神色十分难看,拳头更是握得死紧,她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都荃的,一向看她年纪最小,自己处处让着她护着她,真把她当妹妹看,哪里知道她却背后捅自己一刀,抢这桩适合自己的婚姻。
她的条件并不比连枝好多少,纵使她有个当一品大官的祖父,亲生父亲官职不显,真要嫁进高门大户,也只能配嫡次子之流的人物,叶旭融的情况其实正适合她。
“我可怜的原姐姐,你别气坏了身子,都是我不该说的。”连枝假意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原紫瑛忙拦着她自虐的手,“你这是做啥?都是我命苦,怪不得他人……”说着说着,眼睛都红红起来。
自己已经过了十六岁,婚事迫在眼前,母亲为此忧主忡忡,自己却把这大好机会错失掉,想来越发地不甘心。
“我的好姐姐,你何必妄自菲薄?除了不如都妹妹会投胎外,你又哪点不及她?她一个傻大姐的样儿,也就是命好点罢了。”连枝道。
原紫瑛的心里从所未有地妒嫉着都荃,在家有父母兄姐的呵疼,在外又有别人羡慕的眼光,如今更能嫁得如意郎君,都荃简直是求仁得仁,怎能不让人心生不满?
“原姐姐,你别这样,妹妹我看了难过,要不,我们好好想想有没有办法把这婚事抢回来。”连枝忙抱住原紫瑛安慰,在原紫瑛看不到的地方,她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原紫瑛却是抱紧连枝,吸取她身上安慰的力量,以此来告慰自己的心,“算了,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只得恭喜都妹妹。”
“原姐姐,你傻啊?她如今抢了你的夫婿。”连枝忙松开握紧原紫瑛的双肩恨铁不成刚地道,“如果换成是我,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认命,原姐姐,你还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他们现在还没有订亲,我们就还有机会。”
原紫瑛定定地看着连枝,好半晌,方才艰难地点了点头,对,自己不能轻易放弃,岂能将这大好机会让给他人?
“连姐姐,这是我看到开得最盛的一朵,你看看可好?”匆匆采了花回来的都荃献宝地把那朵盛开的蔷薇花献给连枝。
“真好看,谢谢你,都妹妹。”连枝假意做出惊喜的样子,暗地里还朝拉长脸的原紫瑛使了个眼色,这个蠢货是想要打草惊蛇吗?
都荃因为奔跑过来,小脸还带着一抹嫣红之色,如今得了连枝的赞赏,这笑容让双眼眉都弯成一轮新月。
原紫瑛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勉强地笑了出来,她恨不得现在就拂袖而去,让这背后抢她姻缘的都荃吃瘪去。
都荃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儿,转头看向原紫瑛,“原姐姐,咋了?”
“没什么,只是你为何不多带几枝回来?就我没有。”原紫瑛一如往常般笑闹地摊了摊手。
“那我把我整个人都送给姐姐好了。”都荃笑嘻嘻地把自己往原紫瑛的怀里凑去。
原本她们笑闹惯了,这样会更显得亲密,只是此时此刻,原紫瑛的内心却是极度厌恶,这都荃果然城府极深,在自己的面前装什么姐妹情深,实则是恨不得捅自己几刀才开心呢。
忍下反胃,她按着以往相处的模式与都荃笑闹起来,连枝说得对,她现在不能自乱阵脚,该把自己失去的夺回来才是。
一场宴会在天色将晚时到了尾声,趁着雨势稍歇,众人也赶紧告辞家去。
林珑出了不少银子办聚会,都荃想她也不好老占叶家大嫂的便宜,身为公侯千金,她自也是出得起银子的,所以才会提议自己下回做东,一众姑娘们自然是高兴地答应。
林珑有孕在身自然是不好过府出席宴会,但叶蔓籽却是不同,因而叶蔓籽欣喜地点头表示必去。
秦娇蓉与秦娇贞姐妹二人听闻也是一阵的心热,无奈人家根本将她俩忽略了去,气得秦娇蓉一张俏脸蛋都绿了,这群人不就比她会投胎,哪有什么了不起?等她日后飞黄腾达了,少不得要好好“回敬”她们。
待得人都散了,秦娇蓉当场拂袖而去,等她成了叶蔓籽的嫂子,必定要好好地修理一下这讨厌的小姑。
秦娇贞比起任性的嫡姐多了几分礼仪,忙朝林珑与叶蔓籽行了一个礼,这才追上自家嫡姐的步伐。
“这都什么人啊?我可当了她一下午的垫脚石,她就这样回报我?大嫂,我再也不带着她交际了,气死我了。”叶蔓籽小脸上满是怒气,这秦娇蓉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
林珑伸手揽过自家小姑,笑着轻捏了一下她嫩滑的俏脸蛋,“好了,与她那等不懂礼数人计较什么,她反正在府里也住不了多少日子,迟早都会走的。”
还没有走的权英姿也笑着安慰叶蔓籽,“籽妹妹别与这等浑人置气,她不懂礼物没家教,不代表别人要与她一般见识。”
叶蔓籽经二人安慰,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这讨厌的秦娇蓉成为她的三嫂。
把小姑送回婆母的主院,林珑这才招呼权英姿到南园去坐坐。
进了暖阁坐下,权英姿左右探了探,“你那小两宝贝呢?”她来了多时都没看到,不由得一脸的好奇。
“被他们曾祖父接过去了。”林珑道。
权英姿睁大眼睛,“这才多大点啊?怎么就到了曾祖父的院子去?是不是老人家接过去看看?”
林珑摇了摇头,“是启蒙。”
说起这个,她到现在还心塞,俩儿子才多大啊,叶旭尧居然就同意叶老侯爷给他们启蒙,说是都快两周岁了,不能再放任他们只顾玩耍,得学点知识才是。
套句叶老侯爷说的话,等将来他们被钦点进宫当太子伴读,肚里可有点学问才是。
当太子伴读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一旦太子犯错,受罚的永远都是伴读,所以还是提前做好准备为妥,若是能得太子老师的赏识,这板子挨起来也会轻些。
不过这些与当太子伴读得到的好处相比,是不值得一晒的,哪家不争这个名额?与太子一同长大,建立起情谊,将来也会是新君的心腹,常保家族长盛不衰。
权英姿的眼里略有些同情,这才多大点娃儿就要去读书受罪,不过还是伸手握紧自家表妹的手,“你也别心塞,你儿子将来有出息,你才能与有荣焉。”
“这事是祖父与夫君的决定,哪能容我提反对意见?不过夜里还会送回来,所以我还是能见到他们,只是见得少了,这心里牵挂罢了。”
林珑叹了一口气,这俩儿子在她身边时间也不是太长,去汝阳城那来回一年就错过了他们的成长,后来有了身孕,叶钟氏又接过去照顾,满打满算也就只有这么点相处的时间。好在婆母体谅她,没有再用她有孕在身为由,强行接到她院子去过夜,要不然她只怕日子更难过。
这俩娃儿自从到了叶老侯爷的院子去启蒙,叶秦氏直觉得机会又来了,她与叶旭尧这孙子的关系不好,倒是可以从曾孙子去下手。
以前她想要来养要不到,现在人就在丈夫的院子中,她要见一面又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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