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的眉头聚拢在一块儿,按理说三叔父若有心示好和解,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好歹大家都是姓林的,只不过她总觉得这求和解似乎背后有文章一般,故而只是端起茶盏轻茗着茶水,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
林白氏见林珑不说话,她也自觉的闭上嘴巴,心里有几分忐忑不安,面上却是不显,就算林珑地位再高,她也还是长辈嘛,总要自持一下身份才好。
林谢氏看到气氛紧张,大气都不敢喘,只敢拿眼偷偷打量林珑,不知道这厉害的夫家堂妹会如何回应。如果换成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三叔父那等人和解。
在林珑放下茶盏之际,林白氏还是鼓起勇气小心地问道,“珑姐儿,你是咋想的?可以跟二婶母说说,我绝对不会偏帮你三叔父那边的,这手心手背虽说都是肉,但手心肉好歹比手背肉厚不是……”
林珑正要做声,门帘猛地被人掀起来,她抬眼看去,然后唤出声,“二娘,琦儿,你们怎么一块儿过来了?”
林绿氏急忙踏进这暖阁,目光落在林白氏的身上,脸上还有几分忿怒,“二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说这事别拿来烦珑姐儿,三叔这样子我看着就不像有心求和解大家好好相处的样子……”
“大嫂,你先别急,听我说嘛,这三叔虽说人还是有几分转不过弯来,但他既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必然不是说来玩玩的,这点我还是相信他诚意的。”林白氏为林创说着好话,这搁在以前是相当的不可思议。
林琦狐疑地看了眼林白氏,突然道,“二婶母,三叔父到底给了多少好处你,让你这么卖力地为他说好话?”
林白氏脸上的表情一僵,有几分不自然地道,“琦姐儿说哪儿的话,哪有什么好处,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来,我也不希望我们林家四分五裂,三叔既然请我来做和事佬,我难道还要推脱不成?”
“我没说要二婶母推脱,只是觉得这不大像你的作风。”林琦呵呵笑着,看样子就差说出狗改不了吃屎的话来。
林白氏一张脸涨得通红,既有几分怒色又有几分委屈,更有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夹在里面,总之是她这张脸此刻表情精彩至极。
林琦笑容一收,当即冷哼一声,踱到她姐面前坐下,“姐,你别信这什么和解不和解的话,依我看,八成不知道背后打什么主意呢……”
“琦姐儿,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林白氏看这情形不对劲,为证清白忙道,“我若包藏私心就天打五雷轰……”
话说到这份上,林珑也不能任由情况再继续恶化下去,看到妹妹还要反唇相讥,她出声道,“好了,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好吵的。”
林琦这才闭上嘴巴,心里对二房人原本改观的印象又打了个折扣,真是见钱眼开的一群家伙,亏得他们一家子进京时,她还放下成见热情接待,早知道都是群忘恩负义之辈,她还搭理他们做甚?
林绿氏得了林珑的眼神示意,也忙道,“二弟妹这是做什么?哪需要发这样的重誓,这誓言是能随便发的吗?”
“我这不是怕珑姐儿和琦姐儿误会我嘛……”林白氏看得出来林琦对她态度的转变,忙又找了台阶给自己下,她可不想因小失大,林琦的夫婿可是霍源,这人也是极有本事的。
“我有没有误会二婶母知道。”林琦不服输地道。
“琦姐儿,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我哪有收老三家什么好处,他又能给我什么好处?”林白氏的头开始疼起来,这林琦哪怕成了亲也还是以往那个臭脾气,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二婶母,你真要我派人去查?”林琦还真跟她较上劲了,她就不信像二婶母这样无利不起早的人会凭白给人出力?
以前他们处于微时,二婶母的可恶嘴脸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后来见她姐嫁得好,他们大房也摆脱往日的困窘,渐渐有了中兴之势,这二房才会靠过来,不然只怕现在还是恶声恶气地对待他们大房。
林珑这会儿没有吭声了,她的目光紧盯在林白氏的身上,客套话她也说过了一遍。说实话,她也是对二婶母如此为三房的事情卖力感到有几分好奇?这二婶母一向看高不看低。
林谢氏看到这里也看出端倪来,她忙看向脸色难看的自家婆母,急切道:“婆母,您赶紧澄清啊,万一误会就糟了……”
她的丈夫将来若能高中还要出仕的,到时候少不了要叶家和霍家提携一下,看看丰硕这姑爷,若不是朝中有人,凭这样的资历如何能补上七品县令的官职?
这婆母一向精明,今儿个怎么就犯起浑来,傻子都知道现下要紧靠大房才能有好日子可过,三房无权又无势,就算是叔父那又如何?
林白氏被林氏姐妹的目光看得万分不自在,她从来没有如此尴尬过,感觉到儿媳妇轻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一转头就看到儿媳妇不停地给她打眼色,她猛地想起儿子林标,顿时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件蠢事。
“哪有什么礼物?”她苦笑道,“不过是你三叔父早前与你二叔父一块儿都在祖坟那儿看中了一块墓地,结果你三叔父抢先一步先封了穴,你二叔父一直都觉得挺遗憾的。现下,你三叔父说只要我肯做这和事佬,就答应把这风水宝地让给你二叔父,我想着若能成事一来是美事一桩,二来又能圆了你二叔父的心愿,这才会出面给你三叔父做说客,真的就是这么点子事,这算什么好处呢?”
林珑闻言,记忆里面搜索一下,倒也记得还是有这么一桩事的,那会儿她爹下葬之时,初选的墓地很是一般,她当时请的风水术士都说祖坟中另一块地风水更好,只是那块地先让人做了记号,按行规是不可能抢过来。
记得当时那块地就是三叔父先选好的,她也不可能去抢了过来,当时就做罢了,另外再选一风水宝地给她爹下葬。
现在还记得当时那风水术士对后选的墓地还是诸多赞扬的,只是再如何也比不上三叔父事先选好的那一块。
她那会儿人微言轻,能说服二叔父让她选墓地已是很勉强,所以也就同意了父亲下葬在那后选的墓穴内。
如今想起这事,她的心中诸多愧疚,已有数年没有去给她爹扫墓了,日后若有机会回苏州,一定要去给她爹扫一扫墓。
“珑姐儿,琦姐儿,你们得信我啊,我难道就是那眼皮子浅人吗?你二叔父回苏州之时就再三叮嘱我,我还能忤他的意不成?”林白氏见姐妹二人还不吭声,心里不禁紧张起来。
如果被丈夫知道她做了这件事,指不定得如何骂她呢?顿时这心里又是一阵懊悔,她搀和进这些事做甚?
“二婶母无须如此紧张,我们姐妹二人又不是不讲理之人?”林珑先开口道,“说来你也是想让二叔父高兴,这事我也能了解的,只是三叔父这求和解一事我怕是暂时不能答应了。”
林琦高兴地挽上自家姐姐的手臂,她对这三叔父的意见很大,当长辈当成他那样的实在让人恭敬不起来。
林白氏的脸上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只见她舒了一口气,“回头我把这话带给你三叔父便是,他若真的有悔过之心,必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言下之意若是林创放弃了,那么这和解一事也就没必要再谈了。
林珑点了点头,“二婶母尽管把话带去给三叔父吧,暂时我就不与他会面了。”
“这好办。”林白氏巴不得赶紧揭过这一页,想来若真让眼前这对姐妹花与二房离心离德,她这损失就大了,为了一个区区三房实在是不划算。
林绿氏对这结果还是满意的,等林创表现出诚意后再和解也不迟。
接下来的时光,林白氏坐立不安,林谢氏也不敢多说话,没一会儿,林白氏就携儿媳妇离开襄阳侯府,这心塞可想而知了。
晚上叶旭尧回来之时,林珑给他换衣裳时把二婶母的话学说了一遍,“我总觉得这事古怪,我那三叔父是什么样的人我哪会不清楚?”
叶旭尧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没答应过去见他还是对的,现在这时期小心驶得万年船,回头我给你多安排几个明的暗的护卫,若万不得己出府,那也能保证安全。”
“听你的。”林珑并不辩驳,横竖这是丈夫在心疼她,她想想这心里比吃糖还甜。
叶旭尧伸手揽上妻子的腰际,“我派人去查查幕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好。”林珑笑眯眯地伸手回揽他。
叶旭尧好笑地看着她这高兴的样子,这是一天忙碌下来最轻松的一刻。
林创得了林白氏的回复,脸色是难看得很,当场就拂袖离去,惟有林余氏还有几分客气地送林白氏离开。
林白氏被林创这态度弄得相当不高兴,难怪林珑和林琦都怀疑这林创的用心,依她看,这人根本就不值得帮。
“下回这事我再也不理了。”她气呼呼地道。
林余氏的脸色当场一沉,也没管林白氏上没上马车,自个儿转身就回屋。
林白氏这回是真的被气着了,发誓再也不管这三房的破事。
林余氏回到里屋,看到丈夫阴沉着脸坐在罗汉床上,忙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收了人家的好处,却没能把人诱出来,那人能高兴吗?”
“得了,你别到我面前来烦。”林创不耐烦地道。
他原本以为这事很容易办到,不过就是把林珑从府里叫出来,这有多难?只是这结果他料不着,林珑居然如此不买他的账,这让当叔父的他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我怎能不问个清楚?”林余氏道,“现在那银子我们也花进去了,至于承诺的帮中举人之事看来是没影儿了。”
“你还想贪那么多?我们现在得把吃进嘴里的保住就不错了。”林创没好气地道。
他原本想着恩科没能高中,下回他再努力中举,只要一中举他就能当个什么小官这也是条出路。现在有人能帮他,他自然是乐意之至。
夫妻二人俱都愁得脸皱成了一团,正在这时候,有下人来报,说是林枢摔了一跤,头出血了。
林余氏现在仅剩这个儿子还在身边,两个女儿一死一不见踪影,所以一听儿子出事,忙就过去看看情况如何,脸色更是急得可以。
林创看到妻子这举动,突然眼前灵光一闪,渐渐有个主意浮上心间,若能成事,他也算是达成了与那人的约定。只是一想到那人刻意这么做八成是要对林珑不利,他又有几分于心不忍。可一想到自己的前程,他又握紧拳头做了决定。
林珑既然不能帮衬他,那这个侄女的存在与否与他的前程就不相干了,没有什么比前程更重要的,再说林珑是襄阳侯夫人,身边的护卫肯定少不了,也不会轻易出事便是。
在林创行动之际,叶旭尧倒是查清楚了林创求和解一事的幕后真相,这让他全身冷气直冒,让人下意识地退避三舍。
“居然是这样,我就说嘛,这三叔父哪像个是想通的样子?”林珑道,“周雪柔为了你还真是锲而不舍。”说完,还瞟了眼叶旭尧。
“我怎么听着这话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叶旭尧打趣道。
林珑冷哼一声,“烂桃花一朵,我才不会吃醋呢,这样的烂桃花你若都看上了眼,那不但是侮辱你自己,也是侮辱我。”
话虽然如此说,但她还是相当不喜周雪柔觊觎自家男人。
叶旭尧看了她一眼,“死鸭子嘴硬。”
“你在说谁呢?”林珑不服气地上前轻捶丈夫几记。
叶旭尧一把握住她的粉拳,“谁承认不就是谁了。”眼看妻子还要再发作,他一把抱住她的腰禁锢她的半身。
林珑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出来,嘟着嘴就要发作几句,结果却被丈夫抱起来往内室而去,她吓得花容失色,“夫君,我错了,旭尧,我错了……”
还大白天呢,她可不想白日做那事。
“晚了。”叶旭尧凉凉地回了她一句。
难得休沐一天,而且俩小娃又被母亲抱去带回钟家给外祖母钟尤氏承欢膝下,他们夫妻是难得能腻在一块儿,自然是在床上消遣更好。
林珑的反抗很快就只剩下虚有其表了,最后更是被叶旭尧撩拨得情动不已,很快就投入这一场欢爱当中去。
午后的时光,二人在床上厮磨,显得恩爱无比。
等头脑清醒过来之时,林珑已是窝在丈夫的怀里直喘气的份儿,媚眼如丝,看起来就是个被人狠狠爱过的幸福小女人。
叶旭尧低头轻吻着她的秀发,享受这一刻的温情。
“我有个主意。”
听到妻子的声音,他顿了顿。
“有什么主意?”
林珑立即转脸看向丈夫,热切地道,“我们反被动为主动给周雪柔挖坑……”凑近丈夫的耳朵吐气如兰地将心中所想的计策都说了出来。
只是她才说一半,叶旭尧却神情严肃地打断她,“不行,我不同意。”
“你怎么这么顽固啊,有你有这么多护卫护着,我还能出事不成?”林珑眼了眼丈夫,“我觉得这计策不错,到时候我就进宫到义母面前告状,看这周雪柔还如何推脱?”
“不行。”叶旭尧坚决不同意。
“你这是要与我唱对台戏吗?”林珑满脸的不高兴,试探道,“还是说你舍不得那个周雪柔……”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头发就被叶旭尧一扯,还来不及呼痛,丈夫再点冰凉的唇就堵在自己的唇上。
一吻过后,林珑还在喘气。
叶旭尧这才严肃地道,“别什么话都往外冒,我若是看上周雪柔那个疯女人,还有你什么事?你别忘了周显妻儿的下场,这就是男人有了异心的结果。”顿了一会儿,“下回你再这样,我就你在这床上再也下不去。”
林珑这会儿又没有不高兴了,丈夫这举动分明就是在意自己,这么一想,她的唇角就扬了起来,双手圈住叶旭尧的脖子,“旭尧,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叶旭尧还是定定地看着她。
林珑心里暗骂一声,哪会看不出他的意思?这分明就是要她主动来场欢爱。
好吧,看在他说的话取悦了自己的份上,她这就大方点好了。
正在另一场欢爱正在进行中时,外面传来如眉惊慌的声音,“大爷,大奶奶,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林珑忙起身,因为欢爱之时喊得太过,声音还有几分沙哑。
“别急。”叶旭尧忍下身体的不适,忙安慰妻子道。
“大奶奶,亲家夫人刚遣人来,说是您的弟弟好像旧病复发……”如眉哪敢隐瞒,赶紧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林珑一听这是林绿氏给自己送来的话,立即吓得脸色苍白,所有的*都扔到了爪哇国,赶紧下床穿衣,手都不停地在打哆嗦。
叶旭尧一把握住妻子的手,此刻他还能保持冷静,“你别紧张。”
“我怎能不紧张?栋弟都许久没发病了,这下子怎么会突然说发病就发病?”林珑的表情也跟着紧张,她怕林栋的病情有变。
叶旭尧给她穿好外衣,“你镇定点,现在我们紧张没有用,我立即让人把张劝功找来给栋弟看病。”
林珑点点头,心下也明白关心则乱只会坏事。
等夫妻二人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到林府去时,就看到之前派去监视调查林创的下人回来回话。
叶旭尧忙停下步子,让他到跟前回话。
林珑原本心急要过府去看望林栋,后来听到这人汇报的字眼涉及到林栋,这才静心听下去。
原来这次栋弟发病是三叔父林创搞的鬼,林珑当即恨得不行,握紧双拳道,“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原本只想着当他不存在,没想到他为了前程什么都可以出卖,栋弟是他的亲侄子,他也能下得去手?”似想到什么,她忙看向那下人,“那我弟弟现在是不是真的发病?”
“回大奶奶的话,小的发现得有些迟,忙暗地里换茶水,估计还是喝了几口下去,身体应该有些不适,小的以为应该无大碍……”
林珑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了数,经过数年的精心调养,用药都是上好的,自家亲弟的身体已经好转了不少,只是病根未能断这点让人不大满意之外,其他的恢复情况还是不错的。
应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她忙舒出一口气念了声佛号,“旭尧,我们赶紧过去吧。”
叶旭尧也没有耽搁,扶了妻子上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马车驶出襄阳侯府,林珑朝丈夫道,“这次你别拦着我,我若不设计一回周雪柔,我这心里就不舒服,这等恶毒妇人就不应该生存在这世上。”
林栋是她的逆鳞之一,她如何能甘心他白白受苦?哪怕这苦只有一丁点。
叶旭尧的眉头皱得很紧,他是不同意她以己身做饵,但心知此时劝她她也听不进去,思索了半晌,方才道,“那你小心些。”
“我知道。”林珑高兴地在他脸上印上一吻,“你别太担心,有你有大量的府中侍卫,我还能出事?那就是你们没用了。”
叶旭尧看她连激将法都搬了出来,顿时有几分哭笑不得,“罢了,你且记得不要冒险,只可惜辛大娘留在宫里照顾庭哥儿和辉哥儿,不然有她在你身边我更放心。”
林珑想了想,“你若还担心,要不让匪石扮成女装吧?”
叶旭尧的眼睛微微一眯,“这倒是个好主意。”
有男扮女装的匪石在妻子身边,这安全系数肯定要上升一个等级。
惟有匪石打了个哈啾,还来不及细思,就被主子宣进马车里面,立即看到主子抛来一套侍女的服饰,“爷?”
他不解地看着叶旭尧。
叶旭尧轻声道,“换上它。”
匪石的眼睛都瞪大了,他,换上侍女服?“爷,这太高难度了吧?”
“让你换就换,哪来这么多废话?”叶旭尧斥道。
林珑倒是把话说清楚,“爷让你换上女装充当我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好近身保护我,匪石,难为你了。”
听到林珑这么一说,本意要拒绝的匪石哪还说得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厚着脸皮把男装外衣给脱下换上这女装。
林珑指定如眉去给匪石梳个女子发型。
如眉掩着嘴笑着过去给匪石梳头,真想把这一幕说出去,但又怕会惹怒素纹,这素纹可不是好惹的。
林珑亲自调了胭脂水粉,给匪石化了个柔和的淡妆遮住他的阳刚,“好了,你且记得你是侍女,要学得像点。”看到匪石僵硬的动作,她抚了抚额,“如眉,你教教他。”
“是,大奶奶。”如眉道。
待马车驶到林府,这一路上周雪柔都不曾出现。
一回到娘家,林珑赶紧冲到林栋所住的厢房找他,叶旭尧只好跟在妻子的身后,防止她不小心摔着。
进到林栋的屋里,看到林栋的脸色有几分发白,她忙道,“栋弟,没事吧?”
林栋摇了摇头,“没事,这是小事一桩……”
“什么小事?都被人暗中下药害了。”林珑一说起这事仍旧咬牙切齿。
“什么人这么恶毒?”林绿氏当即抓住要点发问。
“三叔父。”
林珑的声音一落地,屋里一片安静。
林绿氏和林栋都出离愤怒了,他们知道与三房有矛盾,但没想到林创会做出这样猪狗不如之事,不,简直是畜生才是。
“这事不能轻易饶过林创。”林绿氏发狠道。
林珑脸色冷冷地道,“那是当然。”
林家人正说话之时,叶旭尧陪着张太医进来。
张太医给林栋一番检查,最后道,“好在没有喝太多那药,现在只是小受影响而已,休养个几天就能好,不用担心。”
林珑和林绿氏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林珑赶紧让丈夫送张太医去开方子执药,暗地里给丈夫使了个眼色。
叶旭尧会意,在开了方子之后,就以送张太医离开为理由提前离开林府。
看到叶旭尧先离开林家,那盯梢之人这才赶紧把这重要信息送回去给主子。
待林珑离开林府之时,马车只是行驶了两条街道,这回林珑还特意地选了条偏僻的巷子。
果然,对方动手了。
林珑感觉到马车被外人控制住,而她身边的匪石正要行动,她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她还没等到周雪柔现身呢。
至于如眉被她留在了林府内,这也是不想祸及无辜。
她似不知道马车改道一般安稳坐着,匪石却是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马车停下来之时,车帘子就被一仆妇用力地拽下。
“林珑,我们又见面了。”
林珑看到戴着面纱的周雪柔,眉法紧皱,佯装不解道,“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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