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都已经处理掉了,这次一共是三十六个人。”
秦风让手下处理完一具具尸体之后,走到长孙衍身边,眼里还有着没有褪去的杀气。
“嗯。”
夜色中长孙衍面色平淡,即便周遭都是浓重的血腥气,他也淡然的仿佛高山雪莲,驱散了浑浊肮脏的气息。
“何不让纳兰逍直接毒死他得了?”
秦风面上不解,这是第四次暗杀了,长孙昀派来的人一次比一次人多,可见是下了必杀的决心,这样下去,他们也会有所损伤。
现在宫里有纳兰逍配合,想要了长孙昀的命并不是难事,主子大可不必费如此周章。
“欲速则不达。”
长孙衍缓缓开口,无忧和他已经做了那么多的铺垫,若是直接毙命长孙昀,那这些功夫就白费了。
他起初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安稳,而现在……他得筹划自己的聘礼,想到那个要十里红妆山河为聘的女子,绯色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转身朝着秦府的位置走去。
“……”
秦风叹息了一声,他滴个主子呀,九王府在另一边。
纵身进了竹兰苑,出神入化的轻功连南羽都没有惊动,可躺在床上的无忧却睁开了眼。
她才从王一那里回来没多久,并在思考一些事情没想到就有了拜访者。
“大半夜的闯入女子闺房,是想窃取金银珠宝,还是美色柔香?”
走进来的长孙衍脸色一红,看着她嗔笑的眼睛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
“我只来看看你病好了没有?”
若是真的因为那夜染了风寒,他心里会懊恼死。
“比起刀光剑影,这么点夜风算不了什么。”
她鼻翼不可见的收动,不知道是死过一次还是对血气有着天生的敏感,即便长孙衍身上的血气很浅,她还是闻到了。
刚刚必然是经过了一场厮杀。
长孙衍这次倒不呆傻,脸上立刻多了一抹醉人的笑容,“你担心我?”
“我只是担心自己的聘礼,女子的虚荣可是天性。”
她笑的眼角微扬,西傲陛下的大寿,就是她索要聘礼的开始。
“那我就用天下为聘,满足无忧所有的虚荣。”
本想撩拨一下这呆子作作乐,结果这情意绵绵的情话倒是让她心跳快了一拍,掩去了眼中的不自在,她才继续开口,
“我想借你西傲的朋友一用。”
“好。”
长孙衍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对此她不由失笑,突然想到师傅说过一句话,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这呆子就不怕自己废了他的长线谋划?
……。
正阳宫里,长孙昀才闻到飘进来的药味,脸色就难看的厉害,胃里一阵阵恶心想要呕吐却又强行忍住。
“那逍遥笑可说了这药要喝到什么时候?”
看着徐公公手里端着的药碗,里面黑红色的药汁散发着一阵阵血腥气,他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每次喝了这药,他一天都不想用膳,总觉得嘴里恶心的厉害。
“奴才知道这药难以下口,可陛下的气色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徐公公将腌制的梅子放在药碗旁边,方便长孙昀用药完去除嘴里的血腥气息。
“这倒是真的,逍遥笑的医术不是讹传,真有些本事。”
说道这里长孙昀点了点头,虽然这药每次喝都恶心的要死,可是他能感觉的出来心口憋着的火气好像一天天的少了,体力也不像前段日子那样飘忽无力。
“陛下再坚持一段时日,身体大好自然不用再服用这药了。只不过……”
长孙昀见他吞吐,眉头跟着皱起,“只不过什么?”
“这每日的药都需百名少女初潮葵水,可是京都适龄的少女有限,各大家族已经开始在京都以外的地方寻找了。”而这样的举动自然就引起了百姓的议论。
“你是想说朕在沧澜子民心中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庸君?”
“奴才不敢。”
徐公公抖索索的跪在地上,一脸惶恐。
长孙昀深吸了口气,病根未除,一生气便觉得胸口有些闷疼,“起来吧,这些愚昧的百姓等朕身体好了自然会让他们知道朕是一个英明君主。”
母后说的对,对不臣服自己、阻碍自己的人就应该心狠手辣早早除去。
“陛下英明。”
徐公公这才从地上起来,将药碗递了过去。
带着腥气的药汁入口,长孙昀眉头皱紧强迫自己将药汁喝了个精光。
“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刚把梅子放进嘴里,就有小太监跑进来禀告。
长孙昀脸上慌乱一闪而过,连忙站起身相迎,段氏已经到了殿门口。
“母后,您怎么来了?”
段氏无可挑剔的妆容,眼角微微勾勒更衬的贵气十足,温和的目光扫过桌子上的药碗,眼里多了一抹厌弃。
徐公公立刻给伺候的宫女太监使了眼色退了出去。
“这就是你请来的神医开具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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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万安,快收拾纳兰小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