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看空了的滚边彩釉瓷碗,她才跟着开口笑道,这几日长孙昀服用了纳兰逍给的药,据说身体看起来已经大好,段太后才刚刚接过来的朝政立刻陷入了要马上还回去的局面。
这样一来纳兰昀心里的母子之情想必也已经到了快要扯断的地步,攻敌内外兼攻胜算才会更大。
现在的局面并不合适就玉匾的事情处置长孙衍,最好的方法就是将麻烦丢给他,若是解决了,将功折罪,从轻处罚,若是没处理好,人头落地众人也说不出什么。
却不知道所谓大军压境原本就是一招唬人的棋。
“无忧,西傲之局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烛光忽闪了一下,让她白皙剔透的脸庞多了一抹阴影,长孙衍忍不住开了口,他始终有种感觉,西傲之局她真正的目的还没有开始。
被问的一愣,无忧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却选择卖了个关子。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她想要的能不能得到,就要看战西野能不能做到完美无缺了。
……
第二天早朝,长孙衍早早的上了殿,长孙昀面色红润的坐在龙椅之上,看起来龙体大好。
下面的大臣你看我我看你,这逍遥笑神医到底是何方高人,陛下那日从龙椅上摔下来不省人事,看起来如同病弱膏肓一样,可这才几日光景,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
“陛下,臣护送玉匾失职,请陛下降罪。”
长孙衍从上首的位置走出,目光清淡的说道。
“九弟也是为了保护玉匾被贼人所擒,之后的事情你又怎能未卜先知,可玉匾的事情让西傲受了贼子的挑拨已经发动大军压境,九弟,这件事情也只能有你去处理了。”
长孙昀唇角挂着浅笑,心里却恨不得将长孙衍拉出去杀了,盗贼猖狂却还不至于敢公然打劫一国之君寿诞之物,这其中分明就是长孙衍故意布下的局。
“臣接旨。”
长孙衍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阴冷杀气,淡然接旨。
长孙昀最恨的就是这幅姿态,威严无比的继续说道,“九弟,若是退兵不成两国交战,朕也护不了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退不了兵,我杀了你你也无话可说。
“臣遵旨。”
“退朝。”
长孙昀从威仪殿出来,脚步就有些不稳,却被徐公公及时扶住。
“陛下,您还好吗?”
“朕无碍。”
尽可能让呼吸均匀下来,神医的药果然如他说的那般神奇,能让病重之人短时间内恢复气色体力,可同样的也在侵蚀着内里。
尤其是心情郁结的时候,就好像全身筋脉都被人狠狠的捏住了一样,全身疼痛却动弹不得。
“要不奴才给您宣神医过来再看看?”
徐公公刚低声问完就见到远处段氏的仪仗已经走了过来。
“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长孙昀立刻扯出一抹冷笑,今天是他第一天恢复上朝,母后就过来巡视,是希望看见自己又被气的一病不起吗?
“母后,国家大事有儿子费心劳力,为的就是能让母后安心的在后宫中颐养天年。”
别有用意的话让段氏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深沉清冷的看向眼前的儿子,她辛苦教育大的孩子竟然如此糊涂,她待他打理朝政难不成还以为她会篡位不成!
“龙体就是最大的国事,不如让太医院的人好好再给你诊诊脉。”
段氏说着目光落在长孙昀身上,明明身体内息虚浮,可是外表却看上去生龙活虎,也不知那逍遥笑到底给他用了什么药,不让太医院的人仔细看看,她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的生长,他想都不想直接开口拒绝。
“母后,朕那日只是一时气不过才晕厥了过去,现在已经大好,何需再让太医院的人诊脉,就不劳母后费心了。”
“……”
“也罢,陛下已经成人,用不着母后再为你操心。”
段氏说完扫了眼他身后的威仪殿,这象征着权利的殿堂,也同样能将血浓于水的亲情摧毁。
“陛下,奴才先扶你回寝宫吧。”
见断太后走了,徐公公连忙搀扶住长孙衍,朝着正阳殿的位置走去。
“太后,陛下肯定是近几日身体不适,才会顶撞您。”段氏回宫的路上,王嬷嬷轻声安抚的说道。
“陛下不是因为身体顶撞哀家,而是因为那至高无上的宝座顶撞怀疑哀家!”
一贯轻柔的语气变得沉冷,若是没有她苦心谋划一步步扶他上位,昀儿的皇位早早的就是长孙衍的了。
可如今他却疑心生暗鬼,“去把陛下身边的人好好排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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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这不争气的孩子,娘特么的费力生你,带你一路上位,就是让你疑心我的?
渣帝:都是兔子挑拨我们母子感情,母后,你杀了她。
老段:是她?那哀家就暂且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她能迷兔知返,给咱们娘俩加戏。
渣帝:儿子也要,要男主光环,天天被个娘们折腾,我这天天吐血也受不了啊,尼玛还喝了一个月的那啥。
兔子:大爷的,让你们俩时不时露露脸已经够对得起你们的了,知道什么叫做炮灰不,怎么能这么没有觉悟,你们好歹也是国家最高级别的公务员,去一边好好检讨去!不然领盒饭连鸡腿都没收。
老段、渣帝:……
话说老段和渣帝啥时候领盒饭呢?
妹子们,兔子已经很努力了,你们的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