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灼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反常的没有生气,只是冷嗤了一声,“你是属猫儿的吗,爪子这样利?”
“......”
“你放我下来。”
除了慕北辰之外,还是第一次有陌生的男人这般抱着她,南箫排斥这种亲密的感觉。
“放你下来,你的脚还能走?还是你想守着它在这儿过一夜到天亮?”
江沐灼扬了扬下巴,南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了那条灰褐色的大蟒身上。
也不知道死透了没有,血腥的味道熏的她一阵干呕。
南箫确实是没有什么力气了,但也没到需要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她走的地步。
抿了抿唇,她问“那这位先生,您能不能借我一下手机,我给我未婚夫打个电话。”
她刻意咬重了‘未婚夫’三个字。
“未婚夫?”
江沐灼挑眉,漆黑的眼眸幽深看她,“你有未婚夫?”
心底,说不来是什么感觉,有点轻微的失望。
但还是缓缓将人放了下来,“我没有带手机,而且后山这边没有信号,即便有手机电话也打不出去。”
“......”
南箫筋疲力尽,脚踩到地上,刺刺的一股钻心的疼。
而且气温低,她身上出了汗,冷热交替的,现在整个人恨不得缩起来取暖。
江沐灼绅士的脱了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低头时不可避免的,视线就落在了女人的胸前。
浅蓝色的礼服裙包的很严实,但依然遮不住南箫姣好的身段儿。
无疑,这个女人不仅长了张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脸,还有一副让人迷眼的姣好身段儿。
他的脑海里,闪过的是电视上曾经看到过的,穿旗袍的女人。
细细的身段儿,盘着发鬓,优雅迷人。
南箫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想什么,只是往后退了退,唇角扯出一抹笑容,低声道谢,“谢谢。”
有汽车轰鸣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叫声。
南箫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在叫她的声音。
她听到了慕北辰的声音,心头欣喜闪耀,很想大声的回应他,但奈何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着急。
“你未婚夫?”
一旁的江沐灼唇角挑了一下,“要是你未婚夫看见我们三更半夜在这儿,会不会不太好?”
南箫:“......”
“我们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位先生,我未婚夫不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
“是么。”
江沐灼笑了笑,忽然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跑到山庄的禁区里来,下次要注意了。还有,我叫江、沐、灼。”
他说完,身手很敏捷地一跃,整个人已经跃进了那座白色的小房子里,很快不见了踪影。
南箫有些愣怔。
如果不是视线里还能看见那只巨蟒的尸体,她真会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在做梦。
江沐灼?
南箫皱了皱眉,他是江家的人吗?
她没有去多想。
汽车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南箫扯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拿在手上用力挥舞着,希望车上的人能看见。
很快,一辆越野车就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从车上跳下,几步跑了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南箫。
是慕北辰。
“箫箫...箫箫......”
他抱的很紧,南箫几乎要被他勒的透不过气了。
“慕北辰..咳咳......”
慕北辰松开她,脸上的担心和恐慌,在看见她身上披着的男士外套时,延伸成了暴躁,“谁的衣服?”
“我也不认识......”
南箫下意识的,选择了隐瞒,声音虚弱,眼眸柔弱的看他,“北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慕北辰也看见了地上那只巨蟒的尸体,血腥的味道浓重,伤口一看就是被子弹射穿了。
到底是谁...救了南箫?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慕北辰一把扯下南箫身上的男士外套丢在一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
“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慕北辰弯腰抱起她,往车上走去。
沈冀和纪遇白也赶到了,看见地上那只被击毙的巨蟒时,俩人面面相觑。
慕北辰沉声,“老沈,这件事情,全部封锁起来。”
毕竟是在江家的地盘上,事情闹大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而且,他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南箫。
沈冀眼神凛冽,心知这一次的确是林卿卿做的太过了,逃得过初一她也逃不过十五。
“我知道怎么处理,四哥,还是赶紧把小嫂子送去医院吧。”
纪遇白“我也去。”
沈冀拉住他,“你凑什么热闹,留下来帮我。”
“......”
沈冀白了一眼这个没眼色的,“你又不是医生,去了除了添乱你能帮什么忙?”
......
南箫筋疲力尽,在车上的时候就昏迷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知道醒过来时,浑身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
脚上的伤口已经上药包扎了,她动了一下,没什么知觉。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晴朗的天气。
已经是白天了吗?
南箫渴的厉害,她听见病房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传进来。
嗓子干哑的叫不出来,她只能自己掀开被子起身。
好在床头上就有热水壶和杯子,她可以自己倒水。
......
病房外面。
慕北辰冷眸看着对面倔强咬唇,一声不吭的林卿卿。
视线转向一旁的男人,“南爷,我未婚妻现在还昏迷不醒着,既然林小姐执意不肯道歉,我看还是走法律程序好了。”
叱咤风云的南震霆,五十多岁的年纪,外表却温润如同旧时社会的书生秀才。
鼻梁上架着金边丝的眼镜,乍然一看,还以为是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两手沾满血腥的黑-道大佬。
“慕公子说笑了,但归根结底,这件事情也是你先引起来的,卿卿差点被你折断了一根手指头,这笔帐,你又打算怎么算?”
南震霆摆明是护短,尤其是这个他从小宠爱到大的继女,虽非亲生,但却胜似亲生。
林卿卿现在有爹地做后盾,腰杆挺直起来,“就是,分明是你们欺负我在先,我只不过是还回去而已,再说,那个南箫不是没事吗?慕先生你一副我杀了她的怒气样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