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佘雨曼好似没听清魏若雪的话,木着连道,“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魏若雪好似要哭出来,断断续续道,“我妈,我妈……她昨晚见了那个方警官……今天一大早,就穿着检察院制服的人过来,询问我妈,我……我听见他们说要起诉二姐。”
“因为什么?”佘雨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能够绕过警察局而请检察院,那就代表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想不出来是因为什么,或者说是想到了但潜意识中不愿意承认跟自己的妹妹有关。
魏若雪吞吞吐吐道,“我……我也是听得一知半解的。”
说着,她转向魏民,问道,“你一直都在里面,知道原因吗?”
魏民先是看了一眼魏若雪,后将视线转向尹子麟,模样比魏若雪要更加的严肃,缓缓从长椅上站起来,对佘雨曼道,“大姐,你跟我过来。”
说罢,也不等佘雨曼回应,便兀自往安全通道方向走去。
佘雨曼看了看尹子麟,没出声,几秒后跟上魏民,在拐角处拉住后者道,“就在这儿说吧。”
魏民表情异常严肃,顿了顿后道,“我妈说二姐是把我爸推下楼的。”
佘雨曼的眉头像是失去了调节功能一样,紧了松,松了又紧,大眼睛连续眨动了好多次,忍着嘴角不自觉的抽动,问道,“程姨这么说的?”
魏民抹了下鼻子,“我是听检察院那边的人说的,我妈到现在还不能说话,跟检察院的交流都是用手写的。她不让我看她写的内容……大姐,跟你说实话,我并不相信我妈说的。二姐,那个时候多小,跟我爸……没有任何的矛盾。她为什么要推我爸,我想不通。”
佘雨曼按了按眼角,止住了神经挑动,才道,“我去看看程姨。”
魏民叫住她,“大姐,你是想问我妈吗?”
佘雨曼没有否认,只道,“没事。你不用担心。”
——程姨还病着,她是不会刺激她的。
但她又想知道实情……
佘雨曼的脚步越走越快,经过尹子麟时,甚至都没看他,低着头,径直去了病房。
跟在她后面的魏民停在尹子麟面前,道,“姐夫,你最近要看着我大姐。”
尹子麟一直盯着佘雨曼的背影,直到她走进病房才收回视线,神情肃穆道,“说了什么?”
魏民想了想厉害关系,最后还是在尹子麟耳边低声说了刚刚自己对佘雨曼说的话。
尹子麟听后,表情没什么起伏道,“你大姐怎么说的?”
“只说要问问我妈……”
魏民的话还没落音,尹子麟已经抬脚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魏若雪莫名其妙,问魏民,“神神秘秘的,在干嘛?”
魏民瞄她一眼,“小孩子看着就行,被多嘴。”
说罢,他不再搭理妹妹,就又在长椅上坐下了。
魏若雪莫名其妙,哼了一声,转身跑进了病房,一眼就瞧见佘雨曼抓住她妈妈的手,双眼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