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曲奚马上拨通乔绎远的电话，人也跟着捞起一旁沙发扶手上的大衣快步走出包厢，任后面的酒肉朋友怎么喊都不回头。
乔绎远右手握方向盘，左手肘支于车门上，左手握拳支着脑袋，漫无目的的慢慢开着车，心里烦乱得很，显然大吵一架并没有令他心情好。
手机铃声响起。
他慵懒的侧头扫了眼，看到是曲奚来电，坐正换手握方向盘，拿起蓝牙戴上接通。
“什么事。”
“今晚的酒喝起来不带劲，要不要过来喝两杯？咱们来点带劲的，火辣辣的，摇滚的。”
“少来，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我妈的托。”实在不知道去哪里，乔绎远将车子开到路边的停车位停下。
曲奚呵呵装傻的笑了几声，“行行行，就算是吧，小姨还不是担心你，我也怕你憋着得病，得不偿失是吧？你要是病倒了瑶瑶那边怎么办？她那么瘦小你不罩着谁罩着她？”
嗒。
叼在唇角边的烟被点燃，乔绎远微眯着眼深吸一口，薄雾自鼻孔钻出来，夹着烟的左手伸出车窗外，寒冷的风自车窗一阵阵吹进来，车厢内的暖气降温了许多。
“我还能怎么罩她，最好的训练队是国家队，多少人想进去进不去，她进去了却被恶意开除，怪她倒霉碰到我，否则怎么会今天的事件。”
听着他因为孟瑶被开除出国家队而自责自嘲，曲奚挺内疚，若不是因为他跟小姨父说孟瑶是孟国平女儿，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吧。
但是没有今天的事情，阿远就会一直原地踏步，那个曾经活力四射的乔绎远又怎会回来？
“你是不是被小姨父气傻了？被开除就被开除，不是还有你嘛？你一人就抵千军万马，要打小姨父的脸绝对不在话下。”
曲奚的话令乔绎远愣住，回神时看到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有些雪花还被寒风吹进车厢内。
嫌弃道，“要发疯别拉上我。”说完长吸口烟后捻熄扔掉，薄雾自口鼻钻出来，将车窗关上间瞥见手机屏幕弹出孟遥发来的微信对话框。
——终于下雪了呢，真漂亮！
嗯？
乔绎远幽淡的目光扫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微眯眼，这个时间她应该在训练，能看到雪说明没训练。
——没训练？
发完信息问曲奚，“在哪，我去找你，庆祝炒老板鱿鱼。”
“什么意思？”曲奚听得一脸懵。
“我这个打工仔把乔董事长这个老板给炒了。”
“哈？…你来真的？”
“我是凡人，凡人有七情六欲，有七情六欲就有脾气。”
“我在‘魅然’，快过来！”
孟瑶的确没有训练，她被通知不用再参加训练了，也就是说下个月的比赛也不用再参加，现在正一个人走在街边人行道上。
看到乔绎远的回复，她想了挺久才回复。
——今晚想休息，就没去体育馆。
——那就好好休息。
发送出去，乔绎远犹豫了蛮久才将手机放好，启动车子去‘魅然’找曲奚。
这个回复令孟瑶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很明显是结束话题的意思了，长出口气将手机收回大衣口袋内，双手抄着大衣口袋转头看远处将人行道照亮的大型商场，想了想抬脚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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