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孟瑶眼含水光的看向没有知觉的双腿,“我还拿什么去努力,我己经是个废物,我跟他不会有未来,再见有什么用!你要是敢让他进来,我跟你绝交!”
啪!
古曼妮猛地一拍柜子,瞪着她发狠道,“你要敢绝交,我让你直接从瘫痪变成真正的废物!让你说这么一通废话是看你心情不好由你发泄不是要你背信弃义!孟瑶古曼妮一辈子都是闺蜜,你敢违背誓言,这辈子都不要站起来!”
被她一吼,孟瑶一秒怂,委屈地哭了起来,“妮妮,你骂我。”
见她被骂哭,古曼妮怒容一怔,心里开始自责,伸手抽了张纸巾帮她擦眼泪。
“或许是太希望你们有结果了,所以只要对你们感情有利的事我都做,我太主观,没有从你的角度去想,对不起啊瑶瑶。”
“我只是告诉乔先生你的情况,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情,你见不见他是你的事情,我不会从中干扰,最好的发展是顺其自然,你怎么做我都支持。”
“你说得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想攀豪门,我们都有一样的想法,我不能觉得你跟乔先生合适就硬把你们推一块,谈恋爱跟结婚确实不能混为一谈。”
孟瑶转哭为笑,张开双手,古曼妮倾身拥抱她。
“加油,不要自暴自弃,不要气馁,不要对自己失望,你可以站起来的,奥运赛季还等着你拿大满贯。为了梦想,不忘初心,继续砥砺奋前。”
虽然是很励志的话,可在刚失去行走能力的孟瑶听来,是如此的没有鼓励份量,更觉得从前自己那样鼓励别人时是一个圣母婊,事情没落到自个头上,永远不知道处于相同的情况是什么心情、心态,其实最难的是接受事实。
当知道确实不能站起来的那一刻,她觉得梦想碎成了沙,一粒一粒,拼凑不起来。
外穿黑色呢大衣内穿高领羊毛衣脚穿雪地靴手戴绒手套的乔绎远,夹着风寒走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内,经过他身侧的俄罗斯本地人,因他高大出众之外还透着贵族气质的外表而纷纷侧目。
远远看到陈娟与朱总教练站在孟瑶的病房前,乔绎远幽淡的目光暗凝向陈娟,脚步不停的朝前走。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陈娟与朱总教练侧头,看到乔绎远,两人表情各异,尤其是陈娟,神情淡许多。
乔绎远与朱总教练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到陈娟跟前站定,温文有礼地先发制人,“陈教练,好久不见。我有点事想跟您谈,可以借步说话吗?”
正想开口说“瑶瑶不想见你”却被他抢了白,对于他说的事,无非私生子一事,她并不想再谈这件事。
“我觉得没什么事跟乔四少谈,乔四少是大忙人,还是不要耽误时间在这里。”
乔绎远抬手自大衣暗袋内抽出张相片递到她眼前,“陈教练,我费这么多时间和人力财力,只为要回一个人。除非己所不能,不欲,不求,否则有理之下不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