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点时间说完病情,孟瑶耷拉着脑袋不敢看陈娟的表情。
听完,陈娟又生气又心疼,想骂又舍不得真开口骂,情况都发展成今天这样,骂也没用。
“绎远知道没有?”最后,所有的气都化成了这句,陈娟拧着眉看她。
孟瑶抬头瞄她,见她没有生气的样子,暗暗松口大气,实话道,“没有……有点不敢跟他说。”顿了顿又道,“他说要结婚,可我这样……哪好意思答应。回来之前我对这个病还是很乐观的,因为一直都有吃药嘛,以为一定会好转的。”
听到这,陈娟就不听到孟瑶再说下去,颇恼道,“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很自信吗?为了个花滑,连病都会帮着你是不是?还真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有那么大的脸吗?”
孟瑶暗暗扁嘴,不敢吱声。
陈娟也不说话,出了口冗长的气。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到奖金吐舌呼哧呼哧呼吸的声音。
“怎么跟绎远说是你的事,要不要结婚是你们的事,我不管了,反正你给我安安份份的接受治疗。”陈娟看着她,说完起身出去。
孟瑶现下正是需要意见的时候,一听陈娟这话可急了,“妈……”
“别叫我。要真把我当妈,你会瞒我那么久?不就是不想我管吗?现在我如你的愿,你自己去管,我不掺和!”陈娟说完头也不回出去了,溜她自己苦恼。
孟瑶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好半天才转头,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音乐盒,看了会儿起身坐过去拿起来,打开盖子,悦耳动听的音乐响起。
“孟瑶”在音乐里滑动起来,“乔绎远”站在围栏边看她。
看着音乐盒,听着音乐,孟瑶不由恍神,想起几年前乔绎远送她音乐盒时的情景……
病房里,杨富海微躬身垂首站在病床前几步之遥,额头上布了层密密的小汗珠,眼睛虽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地板,余光却是注意着靠坐在床头上的乔绎远。
即便身上穿着病号服,亦难掩乔绎远周身散发的矜贵气场,冷漠的俊容令人不由心生寒颤,搭放于床头柜上的右手食指有下没下敲击着柜面,一声声,皆敲入了杨富海心头,难熬得度日如年。
柜面上放着台笔记本,笔记本屏幕的画面卡在杨洁拽着孟瑶手臂。
“乔总,我想俩女孩子可能认识,绊绊嘴而己……”杨富海肚子里的底气根本压不住心里那股虚气。
“认识?绊绊嘴?”乔绎远性感的薄唇轻掀抹讥诮,眼睛始终没瞟他一眼,“杨老板,令千金拿什么去认识孟瑶这位体坛大腕?当众找孟瑶麻烦,是凭她不要脸的想爬我床没爬成功的勇气,还是你这个做父亲的纵容?”
杨富海惊得眼皮一跳,冷汗夹背,“乔总,是不是搞错了?我女儿她怎么可能……”
“听杨老板的意思是我在说谎?”
“不不不,不是这意思。”杨富海摇头摇得像拨浪鼓。
乔绎远幽冷如深海的双眼终于扫向杨富海,“孟瑶是我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杨老板最好教一教令千金什么是思想品德,否则我不介意代杨老板深刻的教一教她,什么是悔时己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