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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发生的事,很快经由胡晴晴的嘴传到了秦笑笑的耳朵里。她兀自气闷了一会儿,就跑去找秦山:“爹,我也要去接亲。”
她怕景珩不在了,再被那些远亲当猴子一样围观,还要面对刚刚景珩面对的麻烦事。
“你一个姑娘家凑啥热闹?赶紧回后院帮忙,一会儿你娘该叫你了。”秦山摆摆手,要把她撵走。
“爹,我和鲤哥哥的事儿不也快了么,我过去看一看也好学点经验。”秦笑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眼巴巴的看着父亲。
秦山嘴角抽抽,很想骂一句人家是入赘,你是外嫁,能学个屁的经验。到底是自己的闺女,这些糙话他说不出口,只得答应了:“行行行,你去吧,别添乱!”
“爹,您真好!”秦笑笑笑嘻嘻的拍了一通马屁,跑去外面找景珩大宝他们了。
女子招赘和男子娶妻的仪式相差无几,就是接亲这里有点不一样。招赘的新娘不用去新郎家,而是由堂兄或是堂弟接回新郎,新娘待在家里等着拜堂即可。
雪丫有大宝二宝三宝这些亲兄弟,自然不用劳烦其他人,接亲的事便由他们其中一个带媒婆他们一道过去。不过为了表示对安安的看重,三兄弟决定一块儿去接。
新郎不坐轿子,秦家的马车就派上了用场。秦笑笑和景珩有马,两人就直接骑马了。大宝和三宝也会骑马,就借了剪刀石头布的马。二宝以及其他接亲的人,分坐在了三辆牛车上。
这种有牛车,有马车,还有马的接亲队极有排面儿,村里不少人看见了,都说安安有福气,一个上门女婿能得到秦家上下的看重。
秦笑笑和景珩好不容易找到单独说话的机会,有意坠在了最后面,离前面的牛车不远不近,既能让车上的人清楚的看到他们的举止,又听不清他们在说啥。
原本三宝跟他们并排骑马,和秦笑笑说说笑笑很是愉悦,没一会儿就被景珩不动声色的挤到了路边,他不得不频繁的左右调换位置,最后被看不过眼的大宝找借口带走了。
秦笑笑没有发现景珩的小心眼,说起了堂屋里发生的事,末了提醒道:“鲤哥哥,以后再有人打着亲戚的幌子跟你提过分的要求,你不必搭理他们,别怕抹不开脸面。”
“嗯,我知道。”景珩应下来,原本也没想过答应:“只是今日之事,到底伤了亲戚之间的情分,怕是会传出不利于你们的闲话。”
“没事儿,随他们说去吧,反正不会少块肉。”秦笑笑并不担心,就是觉得有些尴尬:“前些年三叔拉拔过他们,有些人还好,吃苦耐劳肯做实事,稍稍拉一把能立起来;有些好高骛远,拈轻怕重,就没再管了。”
好高骛远,拈轻怕重都是轻的,有一两个仗着三叔的势,自以为是天皇老子,就到处惹是生非给三叔添了不少麻烦。后来三叔狠狠地发作了一通,这两个人才老实下来。
之后三叔就不怎么理会求上门的亲戚了,除非是人品过的去,又肯真正做事情。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无需介怀。”景珩看出未婚妻不好意思,很体贴的安慰她:“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事,你只管往我身上推。”
“不用。”秦笑笑摇摇头,颇为自信的说道:“这种小事我自己就能解决。”
景珩无语了片刻,违心的夸道:“是,你最厉害。”
秦笑笑可想不到自己的未婚夫希望得到她的依赖,被他这么一夸,小尾巴就翘上来了:“要不是顾及我爹他们,早在他们跟你提过分的要求的时候,我就把他们收拾了。”
景珩想到了刚刚岳父大人的猛怼远亲的一面,忍不住说道:“以前你说爷爷嫌弃秦叔叔不够聪明,我倒是觉得秦叔叔和爷爷很像,不愧是父子。”
秦笑笑只知道老父亲把奇葩亲戚怼跑了,不知道具体的细节:“爹是脾气像爷爷,用爷爷的话说,爹打架从没有输过,吵架从来没有赢过,所以跟人起了纷争,就喜欢用拳头解决。”
景珩听罢,笑道:“我看秦叔叔吵架也很厉害。”说着,他把秦山怼亲戚的话说了一遍。
秦笑笑惊到了,扭头看着他:“鲤哥哥,你太厉害了!为了你,我爹居然学会跟人吵架了,还吵赢了!”
景珩咳了一声,说道:“秦叔叔挺容易哄的。”
刚才他灵机一动把笑笑哄他时的模样学了过来,没想到真的有用,秦叔叔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我爹嘴硬心软,多说些好听的话,他就高兴了。”秦笑笑跟他传授经验,随即又觉得不靠谱:“你还是别学了,免得我爹以为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景珩无语:“你的话,我会一字不漏的转述给秦叔叔。”
秦笑笑后知后觉,一声哀嚎:“鲤哥哥,这是小人行径,你不能为了讨好我爹就来坑我。”
景珩的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放心,秦叔叔这般疼你,不会对你如何。”
秦笑笑幽怨的瞅着他,第一次觉得这家伙面目可憎。
景珩受不了她的眼神,很快就缴械投降:“逗你的,不会告诉秦叔叔。”
秦笑笑满脸堆笑,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冒。
景珩哑然失笑,拿她没有办法。
牛车上的人听不到他们俩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到两人相处的极好。
有个本家对二宝说道:“景公子很看重笑丫头啊,不然依他的身份,完全不必亲自过来道喜。”
二宝点点头,认同他的话。
另一个人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有景公子这样的妹夫,我看你也不用在学堂窝着了,直接让他给你安排个好去处,不比辛辛苦苦念书强?”
二宝急忙摆手:“不成,这不成。”
“这有啥不成的?笑丫头跟你们兄弟姐妹感情好,你不好意思开口,让她去跟景公子说就好了,景公子这么看重她,肯定不会拒绝。”
这人继续怂恿道,之前堂屋里的事他也在场,就想知道秦家是真的不喜旁人攀附,还是想把好处都给自家留着。
“叔,没点真本事,就算披上盔甲,咱也不像大将军。”二宝面容憨厚,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脸红:“有多少本事做多少事,靠裙带关系钻营,长不了。”
牛车上的人面面相觑,看得出这小子说的都是真心话,他是真的不想借景公子的势给自己谋好处。
他都是这么想的,人老成精的五叔肯定也是。
想到这里,不少人心疼的直哇哇。
换作他们有这么硬的靠山,哪会白白放着不用?不过话又说回来,景公子对笑丫头如此看重,就算五叔一家不开口,也肯定不会亏待了他们,而且还能让景公子高看一眼。
啧,要不说还是五叔他们算的精,难怪这短短的十几年,日子过的一家赛一家的好。
众人默默的想七想八,倒是打消了跟秦家讨好处的念头。只要不是得罪了秦家,他们这些同族多多少少能沾到光。
退一万步说,日后真遇到难事,他们不得已求上门,秦家不会袖手旁观。反倒是有事没事要这要拿,容易把这点香火情分要没了。
青山村离湖安村有一段距离,不停歇的绕湖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踏上了湖安村的地界儿。
村口早有人守着了,看到接亲的人来了,立马有人到安家报信,让安家做好接亲的准备。
见接亲的人要么是骑高头大马,要么是坐牛车,还为安安准备了马车,安家的亲戚暗暗点头,对这排场十分满意。
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安家的亲戚把接亲的人迎到了安家的小院儿里。
安家的日子艰苦,虽然前些日子精心修补过,但还是显得格外破旧。好在大家都知道安家的情况,也没有人会嫌弃,洒下一地的喜钱后,就热热闹闹的去接新郎官了。
屋子小,人却多。顾及景珩,秦笑笑没有往里面挤,和景珩站在门口往里看,目光时不时落在两个模样相似,却很能张罗事的姑娘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来安家,经过一番观察和询问,她知道这两个姑娘是雪丫的小姑子了,日后她们都是雪丫的正经亲戚。
见姐妹俩做事颇有章法,秦笑笑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安家有人能拿事,以后麻烦雪丫的地方就会少一些。
种种仪式进行了小半个时辰,在身着喜服的安安跪在堂前拜别祖先后,大宝三兄弟将他引到了马车上,由安安的两个弟弟带头送亲。
伴随着震天的爆竹声,安家的姐妹哭成了一团,满是对长兄的不舍。
安家姐妹的哭声在耳边久久回荡,秦笑笑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鲤哥哥,我出门子那日,要是爹娘这么哭,我肯定舍不得走了。”
景珩心头一紧:“别担心,爷爷他们肯定会撵你走。”
秦笑笑一噎,萦绕在心间的伤感瞬间没了:“鲤哥哥,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安慰安慰我吗?”
景珩幽幽的看着她,棱角分明的嘴唇抿的紧紧的,意思很明显。
“好吧好吧,我说着玩儿呢,不会让你空着轿子回去的。”秦笑笑不敢再说刺激他的话,正如他所说的,那天她敢不走,爷爷他们也会撵她走。
婚姻大事,岂能任性。
回到青山村,一身大红的雪丫走到马车前,接过媒婆手里的红绸,将一端送到了安安手里,然后两人跨过火盆走到堂屋开始拜堂。
秦笑笑看得津津有味,在听到“送入洞房”后,不禁想起了那天和雪丫的一番探讨。见大家都在起哄往新房里挤,她也准备进去瞅瞅。
“你做什么?”景珩一把拉住了她。
“去闹洞房啊。”秦笑笑反手拉住他的袖子,兴致勃勃的说道:“我老早想知道洞房是怎么回事了,今儿个正好进去看看。”
景珩扶额,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的好奇心:“你一个姑娘家闹什么洞房?不许去!”
秦笑笑振振有词:“就是因为我是姑娘家,不知道怎么洞房所以要看啊,要是我知道了,我还看什么?”
这理由太过强大,景珩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鲤哥哥,咱们成亲那日也要洞房,不如一起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秦笑笑继续扯着他的袖子往新房里挤,听着里面欢快的笑声,她愈发好奇了。
这一点也不像要在肚子上扎个洞,往里面塞人种。
殊不知在她说出“也要洞房”几个字后,景珩的脸色爆红,显然知道洞房是怎么回事。
能不知道么,他还清楚的记得九岁那年,和秦笑笑一起躲在柜子里,偷窥秦河和李莹然洞房一事。
那晚的经历可是让他终身难忘,当时秦笑笑没能扛住,靠在他身上睡的跟小猪似的,秦家人却以为她被歹徒入室偷走了,大半夜的疯了一样到处找。
为了掩盖干的坏事,帮秦笑笑逃脱惩罚,他不得不偷了半壶酒,带着她跑到青湖边把半壶酒喝光了,然后以喝醉酒不知道回家为由,堪堪把事情揭过了。
虽然当时看到了一些画面,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因为视角问题,真正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洞房要亲吻,似乎还要打架?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单单亲吻这一点,足以让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产生无限幻想了。
就在秦笑笑拉着他快要挤进去的时候,林秋娘从里面走了出来,跟她来了个面碰面。
看到闺女的热切劲儿,林秋娘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往外拉:“你一个大姑娘凑啥热闹,赶紧到后面帮忙去,一会儿就要开席了。”
秦笑笑扒拉她的手,撒娇道:“娘,您让我进去看看吧,看完雪丫姐洞房我就出来帮忙。”
林秋娘被刺激的一口气险些上不来,遂懒得跟她啰嗦,直接对景珩说道:“这丫头又犯傻了,你盯着她点,别让她闹出笑话。”
景珩忍住笑,应道:“婶婶放心,我会看好她。”
秦笑笑瞅着娘亲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好冤枉,都没有人跟她说洞房的事,怎么能说她犯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