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凝再次抬起了巴掌,但是看到那张眼睛灿若繁星的侧脸,她忽然下不了手。
谁知,男人亲昵地贴了上来,眼底流淌出单纯的爱意,是兽类天生对伴侣的爱意。
盛凝一直觉得自己适应力超强,无论是在帝星还是在边缘星她都能很快进入状态。
可她现在第一次觉得是适应力强也不是一件好事,她现在显然接受了自己的老公是一只野兽。
啊不,那可是天地间最后一只祥瑞。
“我可以叫你凝凝吗?”男人越贴越近,高大的身躯几乎将盛凝全部罩住。
想到这个称呼,盛凝摇头:“换一个,我不太喜欢。”
男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老婆。”
盛凝:“……”算了,有个兽人老公也挺帅的。
她给自己洗脑,也算是接受了这个称呼。
“那我们可以亲亲嘛?你好甜。”男人低头靠近,好闻的青草香味充斥在鼻腔之间。
面对这样的直球,饶是心如古井的盛凝也有些招架不住,她还来不及拒绝,就被男人勾起下巴,开始攻城掠地。
紧接着,盛凝就知道为什么她的唇瓣会变得又红又肿了。
这哪里是麒麟,分明是狗!
盛凝舌头被他吸得发麻,一把将男人推开,男人却在瞬间化成了兽形。
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迷茫,“老婆?”
盛凝哼了一声,翻身上了他的背部,颐指气使:“天快黑了,你老婆不想在野外喂蚊子。”
“嗯!”麒麟头颅扬地老高,带着盛凝飞快在碧绿的森林中穿梭,最后停在森林中最高的那座小山之上。
这是麒麟常驻的地方,在漫长的岁月中,他无数次在这里眺望远方,在等着那个属于自己的人类新娘。
当今天天空忽然酝酿出出一道漆黑的通道时,他的心脏开始狂跳,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来临。
紧接着就是一道人影从天空中被抛下,他狂奔了好久,才在人影坠落之前接住。
狂风开始在森林当中席卷,他不得不把人压在腹部下面保护她。
那是兽类的本能,也是他内心的呼唤。
原来——
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甜蜜的人类雌性,真的是他的新娘。
夜晚的森林寒气四溢,盛凝总算是理解为什么麒麟的小窝当中为什么那么干草,原来他也需要取暖。
盛凝睡在麒麟身边,在陌生的地方身边还有一头野兽的情况下,她竟然睡得分外香甜。
等她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的麒麟再次变成人形,露出形状完美且白皙的胸膛,看这上面鲜艳的红果。
盛凝第一次感觉到……饥渴。
她真的很想咬一口试试看口感。
男人的呼吸均匀,微微起伏的胸膛上,红果愈加娇艳。
盛凝微微低下头,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男人压在身下,扣着下巴再次吻了过来。
这一次,简直昏天黑地,盛凝瘫软在干草做成的床垫上,任由海浪翻卷,云卷云舒。
微弱的光亮照亮小小的山洞,盛凝眯着眼睛,看到了男人蜕变得更加成熟,浑身上下散发的雄性气息几乎要将他淹没。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动作从生涩到成熟,成长得不要太快。
“谢谢你,让我终于度过了幼年期。”
度过了幼年期的麒麟可以自由转换自己的形态,不会再因为一个吻变身,也不会想要变回人形偷偷摸摸收起兽齿去吮吸女人的唇瓣。
盛凝还在山洞沉睡,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走出山洞,像是以前一样开始眺望整片森林。
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了森林尽头无尽的黑暗之中。
成熟的麒麟,继承了所有麒麟的记忆。
与其说麒麟一族毁于自相残杀,不如说麒麟毁于愈加势弱的天道。
天地阴阳相生,有阳就有阴,有白就有黑,有开心就有难过。
有喜悦就有悲伤。
正向的情绪哺育天道,负面的情绪吞噬天道。
随着万物生灵种类的成长,人类成为了万物之首,开始肆意捕杀其他生灵,血腥志气污染了灵气,间接就污染了天道。
天道的能量驳杂,先是预谋了龙凤量劫,吸收了龙凤的祥瑞之力。
紧接着就是麒麟一族。
麒麟族长窥探道天道异常,以身饲道,开始将负能量转入麒麟一族的身上,企图用麒麟一族的祥瑞之力化解天道的怨气。
可惜杯水车薪。
最后的为天道设下阵法,吸收了所有负能量,将其困在天道之外的一处深渊之中。
就这样过了几十万年。
可惜人类还是没能挺过天道的反噬,无论是哪个时空的古地球,同时沦陷。
只有盛凝所在的时空走到了宇宙深处,开始繁衍生息。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天道的负能量形成了集聚沉淀之后,复刻了所有怨气极重的场面。
不灭谷就是负能量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旦不灭谷消失,那么天道千百万年来集聚的负面能量将会席卷整个宇宙。
那么到时候不仅是人类,整个宇宙的生物都会受到牵连。
整个宇宙将不会留下一个生命体。
“唔……”盛凝的一声嘤咛,打断了男人的思绪。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温度,他搓了搓指尖,转身回到山洞中,将盛凝完全拢入怀中,吸了一口女人的馨香。
男人满足地想,就算是现在宇宙大爆炸,他都觉得这辈子值了。
……
一天后,盛凝从一间小木屋中醒来。
望着陌生的屋顶,盛凝再次错乱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歪歪扭扭的兽皮裙,外面还有咚咚锵锵砍木头的声音。
盛凝赤着脚走出去,就见到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在阳光底下将木头劈成两端。
汗珠顺着男人的腹肌上的纹理落下,在阳光底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一举一动之间,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和狂野。
盛凝只觉得太阳毒辣,晒得她口干舌燥。
察觉到身后人的目光,男人微微侧身,歪着头,露出自己完美无瑕的侧颜,一双黑瞳之中装满了盛凝,却又带着克制和压抑,滚烫的视线让盛凝浑身泛起粉色。
她移开目光,唇角已经不自觉勾起,“这……这裙子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