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荏兮一听,气得半死!
和着,说来说去,都是她不识抬举,逼着他强硬了!
可是,她姜荏兮到底哪里招惹到他秦景宴了?从一开始,就被他吃,被他胁迫。
丢了尊严失了幸福,做了交易,到最后呢,不过是陷入更深的深渊!
之前想着,再苦再煎熬,不过半年,半年之后,山高水远,谁也别干扰谁!
可现在,不过因为他的一念变化,就要赔上她的婚姻,赔上她后半生!
凭什么?!
他秦景宴到底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有点儿背景么?就因为这个,就可以左右她的命运,支配她的人生么?!
她心头的愤怒,像是翻滚的岩浆一样,不断地灼烧着她的理智。
她一直都在忍气吞声,一直都在收敛性子,劝慰自己,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好,再忍耐一下就会苦尽甘来。
可是,一忍再忍之后,得到的,却是秦景宴的得寸进尺!
“我逼迫你用强硬手段对我?!秦景宴,在你眼里,我是个受虐狂,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精神病?!我在你这里吃了那么多亏,不过是想用对你半年的服务,来换取我爸爸的自由。你已经同意了,却又擅自反悔,把条件变得更加苛刻。我不过是拒绝而已!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逼迫我,可你却恶人先告状,混淆是非,反过来说是我逼迫你?!”
姜荏兮气得浑身都发抖,有种肺腑都要炸掉的感觉。
秦景宴见她脸色发青,情绪极不稳定,立刻举起双手,“好吧好吧,是我逼迫你好吧。可是,你不觉得你有时候说话太过分了?!我说不想再那样下去的后文是什么,你都还没听,就断定我是要反悔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出尔反尔的小人?”
姜荏兮听得一愣,胸中那滚滚的怒火和恨意,也忽然被泼了一盆水似的,消停了很多。
“而且,荏兮,在你心里,我对你来说,唯一的意义,是不是真的就只是可以帮你救出你爸爸?”
姜荏兮疑惑,事实本就如此,难道还应该有什么其他的意义么?
他们之间,是以*开始,又是以一场契约走到了一起,在这样不堪的前提下,又还能有什么意义?
她才不会傻到以为这种有钱有势,信步花丛的公子哥会对一个*的对象,产生感情呢。
“这个……”
不过,秦景宴既然这么问了,那么,他想听的定然不是她想说的答案,于是违心的说,“不是的”
除了救出她父亲之外,在目前来讲,他还可以在她没工作的时候,提供食宿养着她。
秦景宴脸色立刻好了很多,“既然你说不是,那么我们不谈这种让人不痛快的话题了,明天陪我回家吃饭。”
姜荏兮一听,腿一软!
陪他回家吃饭!
为什么?!
想想他们家的家世,她顿时觉得格外不自在。
她父亲就是个芝麻小官,家里的条条框框就那么多,她母亲就把自己当成一品诰命夫人似的,整天高姿态,秦景宴家里……她都没法去想。
“可不可以不去?”姜荏兮望着秦景宴,样子有些可怜。
秦景宴抱着胳膊,脑袋微微歪着,“我就明天可以放松一下回家吃个饭,后天的有集团会议要召开,估计连续几天都不得清闲……”说到这儿,微微停顿,“如果你不想陪我回家吃饭也可以,我的闲暇时光,只好在*单里打发了……”
姜荏兮一惊,顿时觉得秦景宴简直是个卑鄙无耻下流……各种贬义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他之坏的男人!
她其实很想踢向他,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让谁陪他回去不行?有那么多红粉知己,谁不能让他打发时间?
不过,最终她还是没说出来,毕竟多说多错,她可不想自讨苦吃!
“我还是去吧!”姜荏兮认命的说。
秦景宴眉开眼笑,突然搂住她,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这就对了嘛,真乖!”
轰隆!
姜荏兮脑袋里一阵闷响,看着秦景宴喜上眉梢的模样,她觉得之前和他的争吵就像一场幻觉!
秦景宴……这个传言情!人无数,手段狠,心肠辣,为人冷漠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她发觉,秦景宴和她听来的传闻,似乎有太多的不同……尽管她不能否认,秦景宴生气的时候,的确冷气十足,让人害怕!
一大早,姜荏兮还没睡醒,就听见窗帘被拉开的声音,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到卧室里,隔着眼皮子都有些刺得慌。
这让她觉得格外不爽,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但是,不一会儿身边的*,突然往下一陷,然后鼻子被人捏住,没法呼吸了!
格外不情愿的睁眼,就见晨光中秦景宴面目含笑,一脸清爽的道,“懒猪,还不起*?”
姜荏兮揉了揉眼,可能还处于休眠装他,脑子反应很诚实很直接,所以舌头也变得直接了,“你其实挺帅嘛!”
秦景宴臭屁的扬了扬眼角,“才发现么?我一直都是这么帅的。既然你觉得我很帅,那就嫁给我好了……”
一时口误!
姜荏兮暗自懊恼,却依然面不改色,把被单往上拽了拽,裹住光裸的肩膀脊背,“我觉得帅的人很多,难道每一个我都要嫁?”
秦景宴鼻孔里哼了一声,霸道的说,“以后只许觉得我帅!还有,懒猪,不许再赖*了,赶紧起来,我们还要去买礼物。”
姜荏兮讷讷的看了秦景宴半晌,疑惑不已,秦景宴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为什么给人感觉突然这么幼稚?!
事实证明,秦景宴脑子果然进水了!
就在姜荏兮翻过身,打算再磨叽一会儿的时候,秦景宴突然抓住被单一扯,扔到一边,“荏兮,你还不想起来,是不是勾!引我,想在翻云覆雨几次?”
姜荏兮给吓得脸都变了,连滚带爬滚到大*另一边,跪起身子,戒备的指着秦景宴道,“你……你别乱来!”
再来,她不死都要去了半条命!
现实告诉她,享受秦景宴的单纯拥抱,是要付出代价的!前半夜秦景宴不动声色,纯洁的搂着她入睡,比乖宝宝还乖。
后半夜,只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他居然还不餍足,竟然还要再来!
秦景宴一手撑着身子,扭头看着姜荏兮,目光如扫描仪一样,细细的扫着她的肌肤。
姜荏兮和他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做过了,看也看光了,可谓吃干抹净刮骨头!但是,在秦景宴的目光下,她还是老不自在的抱住自己,俏脸绯红!
“不许再看了!”
皱眉,好像一鞋底子盖过去!
“荏兮,好漂亮!怎么办,我又饿了!”说着他垂眼,看自己下面。
姜荏兮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发觉那里有撑起小帐篷的时候,顿时惊得从*上跌下,可她都顾不得这些了,抓了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穿好,“你,你这混蛋!”
秦景宴看她慌张滑稽的样子,憋笑憋到内伤了。
姜荏兮见秦景宴把车子停在蛋糕房门口,要下车,有些意外,“今天是谁的生日么?”
秦景宴露出一口白牙,“今天是我妈的生日。你在车里等着,我取了蛋糕就回来。”
他母亲的生日?!
姜荏兮听后,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这种场合,该出场的是他正牌女友,而不是她这种身份的吧?
开门下车,她隔着玻璃往蛋糕房里望了望,秦景宴正与店长说着什么,看样子很熟。
姜荏兮思来想去,心中开始打退堂鼓。
溜吧,溜吧,你和他的关系,去了也只是尴尬!
如果溜了,秦景宴发飙,又乱改协约怎么办?……
不溜他不也照改不误?……
心中的声音分成两派,互掐起来,姜荏兮举棋不定,最后深吸一口气,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不就是个家庭便饭么,不就是个生日么,姜荏兮,你怕谁?!
鼓足了气,她大步走向车子,才要往里钻,对面一个讽刺的声音传了过来,“呦呦,我说这是谁,原来是姜小姐啊,跟了有钱男人,就是不一样啊,宝马香车,羡慕死人啊!”
听见这把声音,姜荏兮已经弯下去的腰,又直了起来。
对面,白露也站在一辆车子旁边,那车子一看就价值不菲,而白露身上的行头,也十分档次。
白露本来长相就很好,这样精心一打扮,整个人显得更妖媚成熟。
姜荏兮没说话,手依然握着车门。
她只是意外,白露居然会这么巧出现在这儿,而且从专柜服务员摇身一变,忽然间光彩照人起来了。
对面的礼品店,出来个男人,看上去不到三十,穿着休闲装,长相很好,只是脸上的笑容始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见白露正和姜荏兮说话,便上前搂住白露的腰,不顾这是在街上,先对着白露的脖子亲了一口。
然后,语调暧!昧的问,“这是谁?你们认识?”
白露巧笑倩兮,娇媚的让姜荏兮身上抖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个啊,是我的老熟识了。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哦……”说着居然不知羞耻的正对着男人的唇亲上去,缠!绵好半晌,两个人才分开。
“既然是你的老朋友了,那么也是我的朋友。”
男人放开白露,走向姜荏兮,然后对姜荏兮笑道,“你好,我叫欧阳硕,请问小姐尊姓?”
男人伸出手来,手指上带着一枚淡金色的戒指,但看上去,却并不是黄金。
姜荏兮垂眼看着他的手,并没伸手,也没回答欧阳硕的问题,“不好意思,欧阳先生,我对和你相识,完全不抱兴趣。”
她很直接的回绝。
欧阳硕有些意外,但是眼底的腥味儿却变得浓了起来,“想不到小姐是这么直爽的人,如今能这样毫不隐晦的表达自己喜恶的人不多了。小姐你很有勇气……”
和白露在一起的男人,姜荏兮近乎本能的厌恶起来,而眼前这个,和白露旁若无人的在街上拥吻,更让她不待见,所以,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她索性钻进车子,甩上车门。
欧阳硕上来和姜荏兮说话,白露的脸早就耷拉地像驴脸一样了,这时见欧阳吃了瘪,抓住机会上前,“欧阳,她叫姜荏兮,脾气一直古怪又暴躁,你别理她。”
欧阳看白露一眼,眉开眼笑,“哦,姜荏兮……”
比资料显示的更率性,却也更不好接近啊,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
欧阳深意的一笑,抬眼看向蛋糕房里,秦景宴的背影,转身对白露道,“好了,我们走吧,迟到就不好了。”
秦景宴拎着蛋糕出来,看见欧阳绝尘而去的车影,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上车之后脸色立刻就变好了。
“秦少……”姜荏兮有些艰难的开口,“你看,我这么空着手过去,不太合适吧,而且,身份也尴尬,要不,你换个人吧?那个……我觉得离嫣其实就很好,你看她要身份有身份,要气质有气质……”
秦景宴的好脸色凝滞了一下,目光看着前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觉得合适就合适,换不换我说了算。”
说这话的时候,他显得专!制又霸道。
这让姜荏兮觉得自己说这话简直是自讨没趣,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自讨没趣。
在秦景宴看来,把姜荏兮带回去,就是给母亲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父母盼着他稳定下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现在带了个女朋友回去,还怀着小宝宝,估计母亲的嘴巴都得乐得合不拢嘴。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以为他们家门口多不好攀,可只有他自己明白,父母的要求并不高,不一定非得要什么门当户对,千金小姐。
他们只希望他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金婚生子,然后好好的过一辈子。
父母会这样开明,是因为他父母本身就不是门当户对,当年走到一起不容易,而他们家本身势力根基很深,也不需要一门联姻来给他们锦上添花……
两个老人现在就想着他给娶个儿媳妇,然后生个孙子,可是秦景宴却驴子一样倔,整天游戏花丛,别说儿媳妇孙子,除了听说他花天酒地之外,回到家里,连!根女人的头发都没法在他身上找着!
催来催去,催不出结果,久而久之,两个老的也就气得无力了……
今年年初,他母亲忽然发了狠,如果这个生日,再不带女朋友回来,明年年底,再让她连孙子的脚趾都摸不着,她就离家出走,和他这个“不孝子”断绝关系!
秦景宴被折腾的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拍拍屁股搬出去住了。
把他母亲气得差点儿吐了血!但是,这个最后通牒却坚决的不往回撤!
车子开了四十几分钟,终于停了下来。
姜荏兮以为,他父母住的地方也会很奢华,可是,完全出乎预料,这只是一个看上去十分简朴的四合院,院子里种着几棵芭蕉,一架葡萄,葡萄藤上结满了葡萄。
葡萄架下面是一张石桌,周围放了几个石墩,石桌上面放了一盘象棋。
在帝!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姜荏兮明白的很,这样的一座四合院其实比千万豪宅更难得。
“少爷,您回来啦!”
迎上来的是个看上去六十来岁的老佣人,虽然头发花白,但身体硬朗而且做事格外利索。
笑容更是和蔼慈祥,姜荏兮一看这样的面相,心里就产生了好感。
接过秦景宴手里的蛋糕,佣人凑在秦景宴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少爷,你可算开窍了,舍得带女朋友回来了!”
秦景宴笑得无比灿烂,那口白牙明晃晃的耀眼至极,“张妈,您老还打趣我,如果我再不带女人回来,我妈都要拿刀子满世界追杀我了!”
张妈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别说夫人拿刀子追杀你,就是我老婆子也要追杀了!眼见着我这都要入土的人了,你还不赶紧的给我弄个小少爷出来!”
秦景宴一听,嬉皮道,“张妈说什么呢,您一定长命百岁的,别说我儿子了,就是我儿子的儿子,您也一定能见着!”
张妈眉开眼笑,“你这孩子,嘴巴还是那么甜,我要是活那么大,不是变成老妖婆了!”
姜荏兮觉得很意外,因为秦景宴对张妈的态度完全不是对待佣人。
见她满眼惊奇,秦景宴左眼一挑,“想什么呢?张妈和余管家一样,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余管家,自然说的是他别墅的管家婆了。
“哦……”
姜荏兮点着头,声音拖了很长。
“在我眼里,她们和我奶奶爷爷没区别。”
姜荏兮依然拖长了声音,继续“哦”
秦景宴见她那样子,一个爆栗谈过去,“傻了啊你?!”
姜荏兮翻了个白眼,“你才傻了!”
“好了不闹了,一会儿,还会有很多晚辈过来,祝贺我妈生日,所以,你如果不喜欢应酬的话,只要闭嘴乖乖装淑女就行了。”
“人家要是问我问题怎么办?”
“哦,嗯,摇头,点头,是,不是,好,不好……,随便你怎么答,总之记得多说多错,不说不错。所以,尽量少说话。”
那些牛鬼蛇神们,一个个都不是善与之辈!
奶奶的!都是从小和他混到大的,所以,那些人什么德行,他太了解了!
如果是带个女伴回来,他们要闹就闹了,姜荏兮的话……他简直连想都不乐意想!
姜荏兮听了心里却有些气闷,敢情,带她来,就是为了当哑巴的!
不过也没关系,这样正好,她本来就不喜欢应酬,更不爱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子哥们打交道。
所以,有了秦景宴的叮嘱,姜荏兮把他的意思执行的特别彻底!
秦景宴给气的,当时真的很想掐死她的……
两个人进了屋,结果发现,他父亲和母亲都不在!
秦景宴有点儿纳闷,姜荏兮倒是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张妈端着果盘进来,对姜荏兮特别殷勤,“来,姜小姐,多吃些水果,对身体和皮肤好。”
姜荏兮目瞪口呆,她又没自我介绍,秦景宴也没介绍,张妈怎么就……知道她姓陈?!
张妈心思通透得很,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于是笑盈盈的解释,“我们夫人啊,自从知道姜小姐你有了宝宝之后,就一直念叨着要见你呢,可是景宴这死孩子,就是不肯,把你捂得死紧!要不是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迫他,我看他八成还舍不得呢!”
姜荏兮冷汗,秦景宴黑线!
话说,他什么时候把姜荏兮捂得死紧了?而且,他母亲好像也没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姜荏兮拍了拍自己僵硬的面部,凑到秦景宴耳边说,“你们家张妈好个性!”
秦景宴想,这还不是被他那个活宝老妈给熏染的!
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非常头疼呢?为什么他突然有种想拉着姜荏兮遁走的冲动呢?
他实在不确定,自己母亲出场的时候,会不会把姜荏兮吓着!
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秦景宴小声为张妈辩解,“她平时不这样,可能是看见你,太激动了。毕竟是我带回家来的第一个女人么。”
姜荏兮听了愣住,第一个女人?
以前,他竟然没带过其他女人回来的?
“你们在偷偷说什么?”
秦景宴立刻回答,“哦,我们是在讨论,我爸和我妈哪儿去了。”
张妈一听,眉开眼笑,神情中还带着几分羞涩。
姜荏兮被狠狠震撼了,怔怔的盯着张妈,越发觉得张妈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活宝了。
“今天是夫人生日,老爷和夫人每逢生日的时候,不都要单独出去的么,这回,他们和下午茶去了,喝完了之后,就回来了。”
人老心不老,非常浪漫啊!
姜荏兮眼睛瞪得像玻璃珠,她无法想象秦景宴的父亲和母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总觉得,会和自己想象的差别很大。
从一进院子,遇见张妈开始,现实就已经把差距和她想象拉开天地之别了。
她一直以为,秦景宴这种家庭,家里一定是奢华排场的,佣人很多,老爷子老夫人一个个雍容端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站在面前,都会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
可目前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啊。
这样很好,她渐渐放松下来。
等张妈一走,秦景宴立刻拉着姜荏兮出了房间,走到葡萄架下,兴致勃勃的摆弄象棋,“我们玩儿象棋吧?”
姜荏兮摊手,“我象棋白痴……”
她倒也不是不会玩儿,只是水平很差而已。
以前闲来无事,和方纪宸斗过几盘,结果一概输的惨不忍睹!
秦景宴这种智商的人,只怕会把她吃死吧?!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说完郑重的摆好棋子,“你先。”
姜荏兮看着棋盘,战战兢兢的走了第一步,然后第二步第三步,很快,她就发现,原来这个高智商高学历高心机的男人,在象棋上,居然玩儿的比她还烂!
第六步的时候,已经注定秦景宴要一败涂地了!
两个人杀了三回,秦景宴输了三回。
姜荏兮终于从秦景宴身上明白了什么叫越战越勇!这厮明明都输红了眼,居然还不肯放弃!
从先前的一局定胜负,到三局两胜,到五局三胜,最后姜荏兮一扔棋子儿,“我说秦大少爷,我真的玩儿不下去了,你这水平,连三岁孩子都不如!和一个连马走日象走田的基本规则都没弄懂的人拼杀,我实在是觉得面上无光啊!”
秦景宴脸色十分不好,倒也没发作,只是抱着胳膊盯着她,“都杀了五盘了,你赢得满面红光了,居然反过来说这种话,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吧?!”
姜荏兮一噎,好吧,她承认,自己无耻了。
在稳杀秦景宴的快感面前,她已经完全忘记秦景宴是个象棋低能儿了!
见姜荏兮无话可说,秦景宴悻悻的把棋子收了,象棋简直就是他这辈子的天敌!
起身,抬眼看了看架子上密密麻麻的葡萄,都已经熟透了,扭头道,“喂,你去屋里找把剪刀出来,我们摘葡萄吃,这里的葡萄纯天然,特别新鲜!”
姜荏兮也颇有兴趣,兴致勃勃的往屋里走,但是,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你们家的剪刀,我怎么知道在哪儿?而且,我这样私自乱翻不合适吧?你自己去拿吧?”
秦景宴倒是不甚在意,指了指东北角的房间,“那房间的书柜抽屉里有,左手边第二个抽屉。”
说完他抬头望着葡萄架,开始琢磨从那一串下手。
推开门进屋,姜荏兮发现,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但是收拾的极为干净整洁,而且靠北面的墙壁上,靠了一排书架子,书架子上堆着满满的书籍,从《世界经济史》到各国经济发展史,再到各种闻名遐迩的著作,应有尽有。
东墙上有一扇小窗户,窗户外面是一片并不宽敞的小花圃,种了些喜阴植物。
窗台下面是秦景宴说的书桌,拉开第二个抽屉,果然看到了一把小剪刀。
看书桌上的摆台照片,上面秦景宴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抱着篮球笑得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金光闪耀!
“啧啧”姜荏兮撇了撇嘴,“那个时候,看起来,比现在要帅气多了。”
关上抽屉正要离开,却又被桌上被压在几本书籍下面的相册吸引住了。
一时手贱,她抽出相册翻看起来。
第一页都是秦景宴的侧身照片,看上去像是**,但是,每一张的取景角度都很好,把他那张帅脸,还有本身的气质,都发挥到极致。
第二页是海边近照,他眯眼看着大海,居然还是侧脸照,看上去还是**的。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海风吹动这他的刘海,漫天的海鸥忽闪着翅膀自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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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更新有点晚,身体有点不舒服,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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