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赢初弦骑着小毛驴优哉游哉的离开。
蚩绯搓搓手,屁颠颠的上前也牵了一只出来,翻身骑上去:“大美人等等我!”
张满德和傅乘景面面相觑。
张满德朝毛驴努努嘴:“骑不骑?”
傅乘景:“……”
他无奈:“骑。”
不骑还能咋地,两条腿走着去?
张满德满意了,乐颠颠的拉着他:“走走走,上路!”
……
由蚩绯在前面带路,赢初弦一行人晃晃悠悠的跟在身后,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抵达雷公山脉脚下。
雷公山脉的入口,是一处茂密的森林,里面产物丰富,平时也是月亮城里居民赖以生存的地方。
他们偶尔会在森林外围捡柴火,捡菌子,野菜前去贩卖给游客们尝鲜。
亦或者是采集一些珍贵的野生药材去卖,添补家用。
赢初弦四人来到雷公山脉入口,还能看到几个手上提着篮子,结伴过来捡菌子的姑娘。
她们好奇的看向骑着毛驴的四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还会盯着傅乘景和张满德笑。
傅乘景默默的戴好了墨镜和口罩,坚决不把自己的脸露出来,他丢不起这个人。
张满德完全不慌,还朝着那几个小姑娘抛媚眼,直让人嫌弃的瞪他。
四人慢悠悠的骑着毛驴进入雷公山脉的森林里。
入了森林后,里面的光线暗了许多,温度和湿度也上涨不少。
张满德热得直冒汗,不断的拿出纸巾擦着。
蚩绯叽叽喳喳的跟赢初弦搭话:“雷公山脉外围已经被开发得差不多了,最危险的内围,也就是黑苗居住的地方,有许多地方还没被开发,那边地势险峻不说,还有不少蛇虫鼠蚁。”
“大家伙应当是少见的,普通的蛇虫鼠蚁也不用怕,我们要防范的,是他们令人防不胜防的蛊虫。”
蚩绯小脸严肃:“我不是跟你们开玩笑的,黑苗的蛊虫真的很阴毒,一触碰,不死,也会生不如死。”
“而且有多数蛊虫没有解开的方法,一旦中招,极有可能痛苦一辈子,你们真的确定要去黑苗寨吗?”
张满德同样认真点头:“确定。”
“那好,待会我们会穿过一片瘴气林,你们先把解药吃了,避免一会昏在里面。”
蚩绯说着,从腰间扯下了一枚青色的小葫芦,从里面倒出了几颗药,准确无误的分散丢进每个人的手上。
“这瘴气解药是村支书研究的,能维持上一天的时间,你们到时候可以在瘴气林里找找,有没有你们失踪朋友的踪迹。”
赢初弦捏着手上的小丸子,眉梢微动。
这颗解‘药’是活的。
是蛊虫,不,不对,是药虫。
她拿着药没吃,冲蚩绯微微一笑:“替我们多谢你们的村支书。”
蚩绯摆摆手:“不用谢,村支书说了,要是你们失踪的那些朋友,跟黑苗人有关,你们尽情处置,不用留情,算是给我们清理门户了。”
张满德笑嘻嘻的将解药吃下:“等我们找到人回来了,再好好请你们村支书吃顿饭。”
蚩绯笑眯了眼:“好哇,他最喜欢喝酒了,可以给他多弄些酒喝。”
四人说说笑笑,往雷公山脉东南方向缓慢前进。
-
与此同时,黑苗村寨内正张灯结彩,到处喜气洋洋的一片。
某一栋建筑在树上的小屋内,坐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脸上化着大浓妆,看起来颇为美艳的――男人。
彼时这个男人正被一根麻绳绑住双手双脚,嘴里正骂骂咧咧的:“江尘诉我去你大爷的!老子辛辛苦苦来救你,你TM居然敢算计老子!”
若是赢初弦此时在这里,定然能认得出,这个穿着大红嫁衣,又被绑着的男人,就是与江尘诉一同来苗疆寻找镇魂钉的白庚礼。
白庚礼现如今郁闷得几乎要吐血。
他先前跟江尘诉一路追查盗走镇魂钉的那个贼人,追到了苗疆。
得知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雷公山脉,他们二人商议一番,给局内去了消息后,就追着贼人入了雷公山脉。
奈何他们对雷公山脉不熟悉,追了他好几座山后,再度失去了贼人的踪迹不说,还迷路了。
白庚礼和江尘诉在雷公山脉里晃悠了好些天,用尽各种方法,都没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就好像是有人设下了结界,将雷公山脉的地域,跟外面的世界分隔了。
没办法,他们只能继续算着生路走。
走了三天后,不慎误入了一个林子,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被居住在大山里的村民给救了下来。
通过村民身上的装束,白庚礼推测出他们是处于苗族的村寨中,只是不知道在这里生活的,是属于哪一支的苗族人。
他们两人在山里转悠的时间长,身上有不少损伤,就没急着离开,留在村寨里养伤。
也就是在养伤期间,白庚礼渐渐发现,这个村子里,女多男少。
大部分偶然跟他们相遇的男人,都是温温和和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鲜少与他们交谈。
更麻烦的是,江尘诉在被村民救回来的时候,就被村子里的村长女儿看中了,对其穷追猛打。
一开始江尘诉对其并不搭理,严词拒绝后并保持距离。
可在某天,这家伙就像被鬼附身一样,不光答应了村长女儿的求爱,还跟他说决定留在这个地方和村长女儿生儿育女。
让他先回局内,同局长说一声,往后不再回去了。
这古古怪怪的样子,引起了白庚礼的注意,他自然不想就这么抛弃江尘诉离开,假意走后,折返回来想带他走。
没想到,他前脚刚折返回来,后脚,就TM被江尘诉绑着关进了这个房间里将近三天三夜。
今天早上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强制他穿上了女人的嫁衣,还化了妆!
白庚礼想到今天在镜子里看到他现在的鬼样子就难受,使劲儿的挣扎着,想要挣脱麻绳的束缚。
然而,他还没有挣脱麻绳,紧闭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