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要在封云庭面前,保持更好的形象的习惯已经刻入骨髓了。
哪怕是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凌娇还是要保持好形象。
但这样的结果是自己憋得慌,憋得心里特别难受。
眼泪从凌娇的眼角流出,封云庭立刻抽出纸给她擦眼泪。
虽然封云庭的心里有一点点烦躁,但还是心疼占据了上风,耐心地等待着。
凌娇擦了擦眼泪,用失望又伤心的眼神看着男人,“云庭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对凌家,我们是朋友,凌家和封家也是世交。”
封云庭觉得她说话颠三倒四的,莫名其妙,他做什么了?
他对凌家还不宽容吗?
为了凌娇,他已经退让了很多。
封云庭看凌娇默默垂泪的可怜模样,耐着性子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一说。”
凌娇:……你可真是够了!
凌娇幽怨地说道:“云庭哥哥,你为什么要举报凌家,还将一些视频发到网上去,现在,大家都说凌家工厂生产的食品有问题。”
封云庭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紧接着说道:“你说是我将视频发到了网上,网上的视频是我发的。”你他吗是在说什么梦话。
封云庭立刻解释道:“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这么做。”
凌娇心里呵呵哒,“可是二哥查出来的ip地址是你呀,而且是别墅那边,这个真的无法冤枉你啊。”
封云庭想也没想就反驳:“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没有做。”
凌娇认真看着封云庭:“你真的没有做吗,如果你说你没有做,我会相信你的,爸妈和哥哥们都很生气,当我始终是相信你的。”
封云庭心里感触,“你相信我,我没有做,就算是查出了ip地址,但也不代表就是我做的。”
“我觉得有人在搅乱封家和凌家的关系,事实上,你二哥也举报过我的公司偷税漏税,查出了一些小问题,罚了一些款,但我将这件事压下来了。”
凌娇立刻替哥哥辩解,“我哥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举报你呢。”
封云庭只是说道:“也许第一次的举报让他心里不舒服,不甘心,所以想报复回来,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都压下来了。”
凌娇摇头,“不会的,不是我哥哥。”
封云庭说道:“确实是你哥哥的信息,这是我想办法查到的。”
凌娇的气焰一下萎靡了不少,她喃喃道:“哥哥不会这么做。”
实际上心里不是很确实,凌杭本身是一个报复心比较强的人,大家都说大哥是优秀的继承人,二哥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
但二哥是隐匿在背后的人。
人很腹黑,报复回去,真的很像是凌杭的风格。
封云庭揉了揉眉心说道:“我还是觉得是有人故意做局,让我们互相残杀,我们两家人需要坐在一起商量商量。”
凌娇心里有些惶恐无助,听到封云庭的话,顿时觉得他站在说话不腰疼,现在是凌家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和名誉。
封云庭觉得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但凌家人现在个个都恨不得撕了他。
封云庭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觉得这件事不能拖,真的拖下去,两家人就真的要成仇了。
他和凌娇……
封云庭和凌家人约在了适合谈事情的包间中,凌杭看到封云庭直接一拳头砸了过去,顿时让封云庭脸上挂彩了。
凌娇尖叫着阻拦两人,“你们不要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封云庭感受到嘴里血腥,眼神锐利,如果不是凌娇,他必然让凌杭付出代价。
两人的商议也达不到一致,封云庭坚定说自己没做这件事,是被人陷害的,凌杭也说自己没有举报过封云庭的公司。
两人都在推卸责任,而且也不能承担对方的损失,把凌杭气得要死。
封云庭也不能接受凌杭的提议,让封家的公司为凌家站台,鲜明支持凌家,以稳住凌家暴跌的股价。
只要这个时候有公司支持凌家,让股民和消费者有信心,这次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封航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毕竟这是封云庭搞出来的事情。
而且让封云庭注资也是假的,就是放出去一些风声而已。
封云庭却觉得无比过分,利用封家的名誉来给凌家做担保,但如果凌家的食品真的有问题,就连累到了封家。
封家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他喜欢凌娇,但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要慎重,而且最要紧的是,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他背了一口大黑锅,凭什么呀?
封云庭特别不满,第一次举报,他给了凌家补偿,第二次他被举报了,损失都是自己咽下了,甚至都没有指责凌家一声。
结果,凌家遇到事情了,还要他退步。
他妈的,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封云庭就没有吃过这样的恶亏。
看到凌杭理所应当的模样,封云庭气得肺都要炸了。
封云庭也火了,直接说道:“注资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而且,凌杭,我说过了,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没做,ip地址,你说是我,我还觉得是你弄的,把这件事扣在我的头上。”
举报这件事,就是开了潘多拉魔盒,以后大家都搞这一套。
封云庭紧紧捏着椅子扶手,神色阴郁愤怒,咬牙切齿:“封云庭,都到了这一步,你还要抵赖。”
封云庭:“我说过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的做的。”
这一次的谈话很不愉快,就都在发泄情绪,封云庭很想跟凌家兄妹说,我们都是被算计的人。
但凌杭那这么愤怒,根本听不进去,说多了,也只是觉得他在推诿。
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吗?
凌杭能看得出来吗,当然能,这其中有吊诡的地方,但那又如何呢,现在凌家的情况危急,需要人帮忙,渡过眼前这一劫。
他是生意人,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