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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泠 字数:5996 更新:2024-08-20 13:47:54

    什么玩意?!夏侯卿差点没把杯子朝这两人扔出去。

    这时,下方的戏台安静了下来,吟唱声与丝竹声全都停了下来,第一折戏落幕了。

    掌声如雷动,那些客人如沸水般喧嚣了起来,嘈杂不堪。

    “吱呀”一声,雅座的窗户被关上了,也挡住了下方的目光。

    心烦意乱的百里胤正站在天音阁大门口,仰首望着,眼睁睁地窗户关闭,呆立片刻后,魂不守舍地走了。

    这扇窗户关闭后,就再没打开过。

    哪怕是第二折戏开始,窗户依然紧紧关闭着。

    直到一个时辰后,楚翊才把顾燕飞送回了顾府。

    此时已是夕阳西坠,火红的云霞像火烧般铺在天际,把屋顶、树木都染成了红色。

    “喵喵喵!”

    她一回到玉衡苑,三花猫就乳燕归林般朝她扑了过来,义正言辞地叫嚣着,斥责着,质问顾燕飞丢下猫一个人跑去玩了那么久。

    猫绕着顾燕飞走了三圈,也叫了三圈,顾燕飞一把将猫从地上抓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你去天音阁玩两天好不好?”

    顾燕飞笑得眉眼弯弯,慧黠之情溢于言表。

    这猫真是最近娇惯得不行,瞎讲究,穷讲究,这都是夏侯卿害的……咳咳,不对,她说了把猫借给夏侯卿玩的,她是个讲信用的人。

    “喵!”晴光碧绿的眼睛瞬间亮了,如碧绿的宝石般熠熠生辉,乐得两腮的几根白胡子颤颤巍巍。

    对它来说,天音阁就意味着好吃的!

    晴光乐坏了,在顾燕飞的怀里撒娇地蹭了蹭。

    太好了,它可以去蹭吃蹭喝了。

    “喵喵喵……”

    顾燕飞伸指在猫的额心轻轻地点了点,叮嘱猫道:“盯着他……让那姓夏侯的家伙不许饮酒,让他把符带着。”

    “喵喵!”

    猫愉快地应了,迫不及待地从顾燕飞怀中跳了下去,轻盈地落地,翘着猫尾巴飞快地走了,头也不回。

    三花猫就这么走了,一路上又是跳墙,又是爬树的,又是攀屋顶……不过花了一炷香功夫,就抵达了天音阁。

    猫熟门熟路地从窗口窜入了二楼的某一间雅座中。

    雅座中只有夏侯卿一人,正在独酌。

    一道以朱砂绘就的符箓赫然被压在酒壶边的大红折扇下。

    猫轻盈地落在了高脚花几上,歪着脑袋,“喵”了一声。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夕阳的阳光下,猫的瞳仁在碧绿通透的眼珠里几乎缩成了一条细线,有种野兽般的冰冷。

    “……”夏侯卿当然也看到了猫,手里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

    眼中刚刚浮起一丝迷恋之色,下一个瞬间,他的眼神挣扎了一下,漆黑的凤眸又恢复如常。

    猫从来不把自己当外猫,又是一跃,轻快地飞跃到了夏侯卿身边的桌上,然后把毛绒绒的猫脸凑了过去,粉色的鼻头嗅了嗅。

    猫的白胡子也随之颤了颤。

    它又伸出粉舌舔了舔酒杯中的酒液,一张圆滚滚的猫脸瞬间皱了起来。

    它飞脚一踹,就把夏侯卿手里的酒杯给踢了出去。

    “砰!”

    酒杯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酒液与无数碎瓷片四溅开来,撒得满地都是。

    夏侯卿:“……”

    夏侯卿的瞳孔微微翕动了一下。

    既然顾燕飞不会调教猫,不如他替她管教一下好了,这身毛那么会掉,干脆都剃了吧!!

    夏侯卿看着猫,眯眼笑了,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一股冰冷的气息骤然释放出来。

    猫当然感觉到了那股子危险的气息,瞬间炸了毛,从脊背到尾巴的毛全都像刺猬似的炸了开来,拔腿就跑。

    炸毛的猫就像是个毛绒绒的团子似的弹了起来,眼珠子也瞪得浑圆浑圆。

    “……”夏侯卿低低地轻笑出声。

    那“呵”的一声轻轻柔柔地回荡在雅座间。

    猫在几步外倏然停住,回过头来,谨慎、提防地看着夏侯卿,尾巴前端抖了抖。

    见对方没反应,它又走近了两步,尾巴又抖了抖,然后渐渐地翘了起来,笔直得快要翘上天了。

    嗯,它果然是魅力无边,举世无双!

    是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它呢!

    猫轻轻一跳,再次回到了桌上,慢悠悠地舔了舔前爪给自己洗脸,眼角偶尔瞟夏侯卿一眼。

    夏侯卿慢慢地整了整衣袖。

    等确定自己安全无虞,猫又开始得寸进尺了,在桌上绕了半圈,爪子扒啊扒拉地,将那把大红折扇扒拉开去,接着低头叼起了那张符纸,轻快地甩着鸡毛掸子似的长毛尾巴。

    它将那张符纸叼到了夏侯卿的手边,“喵”地叫了一声。

    叫声软绵绵的,娇滴滴的,颇有几分邀功的意味。

    那道符纸的一端湿哒哒的,沾了猫的口水。

    这猫太不讲究了!夏侯卿看着猫,嫌弃地撇撇嘴。

    但他的手还是伸了过去,口是心非地捏住了那张湿了一半的符纸,甩了甩,又甩了甩。

    “喵呜~”晴光愉快地叫了一声,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夏侯卿冰冷如雪的手背。

    长毛猫毛绒绒的,暖呼呼的,像是一个暖融融的手炉。

    他指间的那道符纸同样暖烘烘的。

    无论春夏秋冬,他的指尖总是冰凉冰凉,而这会儿身体渐渐地暖了起来,似有种从四肢到心头都开始变暖的感觉……

    “真暖。”

    夏侯卿近乎无声地说道,不知道是在说猫,还是在说符。

    这一瞬的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但也只是一闪即逝,随即那双凤眼又变得深邃如夜。

    猫觉得这当然是在说自己,“喵喵”地连续叫了好几声,既骄傲,又自信。

    很快,一阵步履匆匆的脚步声来了,雅座中便有人进进出出,小鱼干、羊奶、鸡肉干、炉子、猫窝等等一样样地被抬了进去。

    窗外的夕阳一点点地西坠,天色越来越暗,夜幕降临了。

    顾燕飞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天色大亮,睡得很饱。

    没有猫在黎明的晨跑声与喵喵声,她睡得安稳极了,一脚睡到了日上三竿。

    睡饱了的顾燕飞精神奕奕,卷碧却是面有焦虑之色。

    她其实早就等了好一会儿,见顾燕飞终于醒了,连忙禀道:“姑娘,外头有人在闹事。”

    卷碧手脚利落地白巾浸湿绞干,递给顾燕飞擦脸。

    “闹事?”顾燕飞一边洗脸,一边随口问道。

    “是啊。”卷碧噼里啪啦地说道,“半个时辰前,有人来府门前吵闹,丢果皮、菜叶,口口声声地喊着先侯爷叛国,让顾家滚出京城。”

    “门房说,暂时把府门关闭了,但现在还有人围在门外吵闹不休。”

    “大爷不在,门房那边就禀到姑娘这里来了。”

    自侯府分家后,府中的下人们就开始改成顾渊为“大爷”。

    顾燕飞随手把白巾丢进了铜盆里,理了理头发,又抚了抚衣裙。

    父亲的事都整整九年了,到现在,还有人特意跑来吵闹,可想而知,定是有人在煽风点火。

    “姑娘,该怎么办?”卷碧手足无措地问道。

    “不用管。”顾燕飞在窗边坐下,本打算开始用早膳。

    她只有一张嘴,去对上千万人的嘴,这是最不明智的。

    “是。”卷碧讷讷应了。

    她正想伺候顾燕飞用早膳,却见才刚坐下的顾燕飞又蓦地起身了,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顾燕飞大步流星地往屋外走去,步履飒爽不失轻盈,瞳孔如一潭静水。

    虽然不理智,但是,凡事不能都以理智来论。

    她心里头不舒坦,就不想憋着,忍着。

    卷碧慢了一拍,看着顾燕飞挺拔的身姿,隐隐猜到了什么,赶紧跟了上去3。

    主仆俩一路走到了大门附近,远远地,就能听到府外嘈杂的喝骂声:

    “顾策叛国投敌,简直卑鄙无耻!”

    “无耻叛国贼就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顾策就是千古罪人,对不起大景,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扬州百姓!”

    “……”

    外面的骂骂咧咧声此起彼伏,如海浪般一浪接着一浪,从声音来听,外头至少围着几十人。

    门房以及几个婆子就在大门附近,见顾燕飞来了,纷纷行礼:“二姑娘。”

    话音还未落下,一个臭鸡蛋突然就从府外越过高高的围墙飞了进来,“啪”的一声砸在了青石砖地面上,碎裂的臭鸡蛋散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气味。

    众人纷纷皱眉,做掩鼻状。

    顾燕飞淡淡地吩咐道:“开门。”

    门房看了看地上的蛋液和鸡蛋壳,担心外头那帮蓄意闹事的刁民冲撞到顾燕飞,不由迟疑了一下,但还恭敬地应了命:“是,二姑娘。”

    于是,“吱呀”一声,顾府簇新的朱漆大门打开了。

    顾燕飞一眼就看到围在大门口的几十个男女老少,形貌不一,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气都满脸通红,捶胸跺脚,把大门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门口的地面上多了不少菜叶瓜皮,一地狼藉。

    看着顾府的大门开了,那些围在门口的百姓全都吓了一跳。

    骂归骂,他们可没想到顾府里头的人会出来,全都怔怔地看着一个身穿雪青色衣衫的少女迈过高高的门槛从府内走了出来。

    清丽的少女五官精致,如明珠,似美玉,清雅不可方物,衣着打扮十分素净,雪青色的襦裙流泻出如水迤逦的纹路,泛着月华一样的光泽。

    春风吹过少女乌黑的鬃角,将她的衣裙卷得猎猎作响,乍一看,少女的周身有种谪仙般的风华气度。

    这位姑娘可真漂亮啊,就像是仙女下凡似的!

    府外围的这些人呆呆地看着顾燕飞,大都露出惊艳之色,也有好些人的脸上露出几分畏惧之色,甚至有人下意识地退了好几步。

    民畏官是天性。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扯着嗓门问了一句:“这是不是顾策的女儿?”

    “是!”另一人肯定地应道,“肯定是她!”

    紧接着,其他人又七嘴八舌地骂了起来:“她爹叛国,这就是叛国贼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

    “没错,因为她爹的缘故,扬州死了那么多人,父罪子偿,她也是罪人!”

    “就是就是。她父亲犯下弥天大罪,她该为父赎罪才是,凭什么还在这里过好日子!”

    “滚!”

    “顾家人滚出京城!”

    “……”

    这些人越骂越激动,一个个昂首挺胸,觉得自己是正义的,而顾府那边的人都是对不起大景的罪人。

    卷碧听着,一张小脸不由涨得通红,为自家姑娘觉得委屈,觉得义愤,小嘴微张,想说什么,就听顾燕飞先她一步道:“闭嘴!”

    顾燕飞的心里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把猫给夏侯卿了,这会儿还能派上点用场。

    她的音调很轻,声线清冷出尘,一字一句砸在众人的耳朵上,像是能够直击人的灵魂般,带着一种可以洗涤心灵的奇妙力量。

    这是上次救了那些孩童得的功德,是这个小世界的天道回馈给她的。

    府外那些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府外的那些人全都像是哑巴似的,周围静了下来。

    卷碧以及门房等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目光齐齐地涌向了顾燕飞。

    “我的父亲没有叛国。”顾燕飞字字清晰地说道,眸中似有凛冽之气。

    这句话似有振聋发聩之效,府外的那群人更静了,街道上安静得像是时间停止了一般。

    在一阵漫长的寂静后,一个身形伛偻、头发花白的灰衣老者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步履微微颤颤。

    那灰衣老者发须直喷,颤巍巍地指着顾燕飞怒骂道:“老夫的两个儿子当年全都在顾策的麾下,被南越人生生地活埋了。”

    “老夫膝下就这么两个儿子,死的时候一个三十岁,一个才十八岁而已,老二他甚至还没成亲……他们还那么年轻啊。老夫甚至没法替他们收尸,他们如今怕是成了孤魂野鬼!”

    “这都是顾策造的孽!”

    灰衣老者声音沙哑,这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从胸腔中喷发出来,语气中的悲愤与苍凉深深地震动了周围的其他人。

    他将手里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杵,发出“咚”的一声响。

    这一声如同一击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头,令众人浑身一颤,也觉得感同身受,纷纷对老者报以同情的目光。

    这世上最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个干瘦的老妪走了过来,好声劝了一句:“老大哥,节哀顺变。”

    “老夫如何节哀顺变!”灰衣老者眼睛通红,胸膛剧烈地起伏不已,咬牙切齿地说道,“顾策罪大恶急,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受万人唾骂,可顾家却要给顾策平反,老夫绝不答应!”

    说到顾策,老者越说越是气愤;想到儿子,老者越想越是心痛。

    老妪满脸同情地看着他,叹道:“老大哥,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谁都知道顾策降敌……”

    “公道?顾策都能平反,这世道哪里来的公道!”灰衣老者声音嘶哑地扯着嗓门厉声道,表情从极致的愤怒转为绝望,双眼像是染了血般。

    这些个权贵,自己养尊处优,就不把他们百姓的命当命!

    老者那蜡黄的老脸上,早已老泪纵横,气息急喘。

    “不是平反,是正名。”顾燕飞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楚翊说过的话,“正家父清白之名。”

    “是非功过,不在人心,在于事实。”

    “家父无罪。”

    顾燕飞说这番话时,一直很平静,也很冷静,定定地凝视着台阶下的这个老者。

    她心知肚明这老者是被人利用了,因此也没打算跟个可怜的老人计较。

    她暗暗地叹气,端正了神色,提醒对方道:“老人家,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的曾孙今日有血光之灾,别让他靠近水。”

    顾燕飞的目光在那老者的子女宫上转了转,收了袖中掐算的手指。

    这老人本该是晚年孤苦、无依无靠的命,不仅是长子次子战死沙场,长子留下的长孙也病死了,膝下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个曾孙,偏偏他的曾孙命里有一个大劫,还是生死劫,本是早夭的命数。

    曾孙死后,老人身心重创……

    顾燕飞此话一出,仿佛一记轰雷隆隆地炸响天际。

    “你……你……”灰衣老者被顾燕飞这番话气得浑身乱颤,抬手指着顾燕飞,宛如那秋风中的落叶瑟瑟颤动。

    这丫头分明在咒他,咒他的曾孙,咒他们家断子绝孙呢!

    围在老者身边的那些人瞬间哗然,宛如一枚石子坠入湖水中,湖水荡漾不已。

    不少人也同样觉得顾燕飞是在咒人家,对着她投以或愤然或轻蔑或嫌恶的目光。

    这个顾家姑娘实在是蛇蝎美人啊,心太狠了!

    老者紧咬牙根,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提着拐杖朝顾燕飞冲了上去,一根拐杖狠狠地打了过去,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姑娘小心!”后方的卷碧紧张地低呼了一声,连忙上前想拦住老者,却已经晚了。

    顾燕飞既没躲,也没退,娉婷而立,只是轻轻一拂衣袖。

    那根来势汹汹的拐杖在距离顾燕飞的右臂只差半尺的位置停顿了一下。

    “……”灰衣老者瞪大了眼,只觉得自己的拐杖像是打在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上,又似是被无形的手给托住了。

    他一个愣神,手里的拐杖就偏了,打了个空,最后杵在了旁边的台阶上,连带他的身形都因此踉跄了一下,靠着拐杖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旁观的其他人只以为是老者想吓唬吓唬小姑娘,没敢真打人,也唯有老者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脊背上一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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