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行人去夜鼎纪吃火锅,吃完又去了禁城。
众所周知,禁城是乔治笙的产业,来这里消费,不单单是财力体现,更多的是权势和人脉的象征。
禁城非预约没有房间,能在这里请客已是非富即贵,更何况能在这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包间,多少人冲着这个包间,都要给黑卡主人的面子。
封醒带着一众人出现,大堂经理亲自过来招呼,笑脸相迎:“封先生。”
封醒来夜城后,在禁城招待过几波人,持有黑金卡的贵宾,经理肯定要格外周全。
这就是乔旌南送封醒黑金卡做礼物的心意,封醒不是夜城人,初来乍到,无论是锋芒毕露还是做小伏低,都会有人看不顺眼,以前都说看人下菜碟,现在的世道,很多时候看不见菜碟,对方连人都不见。
如果封醒想见谁,请客的敲门砖是在禁城招待,那对方冲着禁城两个字,都会多给封醒三份薄面。
很多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懂的人只以为封醒手里拿了张销金窟的无限度入场券,但于圈内人而言,这是张权势名利的加速包和快车道。
一行人进包间,坐下还没三分钟,乔旌南手机响,乔治笙打来的,两人聊了几句,乔旌南把手机递给蒋承霖。
蒋承霖接过:“笙哥。”
乔治笙:“什么时候来的夜城?”
蒋承霖:“晚上刚到。”
乔治笙:“我没在夜城,佟昊在,等会儿我让他过去。”
蒋承霖笑说:“不用,我也没什么事,来过圣诞,顺道看看承希。”
乔治笙:“听人说,带你前妻一起来的?”
蒋承霖:“可以把前去掉。”
付阮就坐在蒋承霖身边,知道他在跟乔治笙通电话,虽然听不见手机里面说什么,但是联系蒋承霖的前后句,和他突然转变的语气,付阮敏感,在猜乔治笙是不是说了‘前妻’两个字。
乔治笙:“你俩复婚了?”
蒋承霖:“这不早晚的事嘛。”
付阮拿起面前酒杯,看似面不改色,实际上已经可以确定,就是她想的那样。
乔治笙:“这事儿最重要的就是早晚,等八十再复婚,我们未必有机会去参加你的复婚宴。”
乔治笙嘴毒,狠起来连自己都灭口,蒋承霖轻笑出声:“让笙哥操心了,我加油。”
两人聊了几句,电话没挂,蒋承霖又把手机还给乔旌南。
沈全真手痒,张罗着打麻将,铁三角是她跟付阮和封醒,还差一位,蒋承霖自告奋勇:“我。”
乔旌南接个电话的功夫,余光瞥见一旁四个人坐上了麻将桌,跟乔治笙聊了一会儿,乔旌南挂断,起身走到麻将桌旁:“你们要打牌?”
沈全真嫌他明知故问,揶揄道:“看不出来嘛,我们正准备睡觉。”
经过机场门口一闹,沈全真和乔旌南的相处方式,一瞬好像回到了从前。
乔旌南胳膊肘拐了下旁边的蒋承霖:“你去唱歌,我打。”
蒋承霖头不抬眼不睁:“你问阿阮同不同意。”
付阮看了眼乔旌南:“坐我这。”
乔旌南也不客气:“还得是我阮姐。”
付阮真起身,蒋承霖也跟着起来,乔旌南占了一个位置,还差一个,沈全真蹙眉,刚要发飙,蒋承希跳过来:“全真姐姐,我可以吗?”
面对蒋承希那张可爱的脸,沈全真霎时收回凶神恶煞,一秒化作和蔼可亲:“你也会打牌?”
蒋承希:“你们打岄州麻将还是夜城麻将?”
沈全真:“我都行,他俩也都会。”
乔旌南:“打岄州麻将吧,平时打得多些。”
蒋承希坐在蒋承霖的位置,看向对面:“封醒哥哥呢?你想打什么牌?”
封醒就没想过会跟蒋承希坐在一张麻将桌上,眼睛看麻将,他说:“随便。”
沈全真看蒋承希,满眼宠溺:“那就打夜城麻将,赢死他俩。”
这边四人打起了麻将,偌大的包间里,长长的沙发上,一边坐着蒋承霖和付阮,另一边坐着干瞪眼的小龙和许多,太干了,许多撺掇小龙,两人起身去另一边打台球。
蒋承霖问付阮:“想听什么?”
付阮:“你给我唱?”
蒋承霖:“嗯。”
付阮:“《我想要》”
蒋承霖等了两秒:“想要什么?”
付阮定睛看着蒋承霖,郑重其事的说:“我想要。”
她第一次说的时候,只是歌名,但一看蒋承霖没听懂,付阮突然恶趣味,想逗一下蒋承霖。
蒋承霖对上付阮的视线,目光逐渐从求知变得若渴起来,眼球一转,他瞥了眼几米外的麻将桌,而后重新看向付阮,压低声音:“现在吗?”
付阮:“不然呢?”
蒋承霖下意识伸手扯了扯没有领带的衬衫领口,付阮看到他喉结明显上下一滚,握住她的手,蒋承霖倾身俯在她耳旁:“这里有休息室,你先进去,我出去买套。”
他说燃就燃,温热呼吸扑在付阮耳边,付阮从半边脸麻到全身,眼看着蒋承霖认真了,她怕他下一秒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忍俊不禁。
蒋承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看见付阮笑,忍不住跟她一起笑,低声说:“有这么高兴吗?看你喜形于色的样子。”
付阮脸上笑容更大,别开头,没法看蒋承霖那张充满喜剧色彩的脸。
蒋承霖让付阮笑毛了,渐渐看出不对劲儿来,就连牌桌上的沈全真和封醒都侧头观望。
沈全真:“笑什么呢?”
付阮光顾着笑,没法回应,沈全真打出一张牌,“你俩别偷偷摸摸讲笑话,有什么好笑的事儿,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
话音刚落,乔旌南拿起沈全真打出的二饼,推了自己的牌,胡了。
沈全真顿时没空听沙发上的笑话,蒋承霖攥着付阮的手,追问:“你在笑什么?逗我玩吗?”
付阮不忍心再逗他,告诉蒋承霖:“《我想要》,歌名。”
蒋承霖后知后觉,但闹了笑话也丝毫不觉尴尬,仍旧低声跟付阮说话:“等会我把他们都灌醉了,我们回家,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