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直说没联系,沈全真靠在沙发上捂着肚子:“到点儿了,好饿啊。”
付阮:“你给他打个电话。”
沈全真:“你打,我跟你说,想他就要说出来,你说出来大头会开心死。”
付阮多少有点被人看穿心思的尴尬,其实两人在床上的时候很和谐,承霖,四哥,没什么没喊过的,但是说来奇怪,可能她精神男人?多少有点提上裤子不认人,下了床就是另外一张面孔,虽说不像从前那么铁板一块,但平日里几乎都是蒋承霖主动找她。
忙肯定不是理由,付阮忙,蒋承霖也忙,但更喜欢的人,总是会更早一步没迈出来。
如果她说想他,他会开心死,既然能左右他的情绪,为什么不让他快乐呢?
付阮毫无预兆地从沙发上起身往主卧走,沈全真意外:“干嘛?”
付阮头也不回:“打电话。”
沈全真:“我让你打电话又不是说浪话,怎么还背着人呢。”
说着,她也回了房间,之前乔旌南的八卦还没讲完。
付阮回房,关门,一边往沙发处走,一边拿出手机,现在她已经把小龙和许多的当值时间摸得很清,今晚是小龙在蒋承霖身边。
电话拨过去,嘟嘟声响了两下就被接通,里面没声音,付阮知道小龙的路数,不爱说话,但他会递给蒋承霖,总不至于蒋承霖也不说话,所以对面还是小龙。
付阮问出人生第一句查岗的话:“蒋承霖呢?”
小龙向来波澜不惊的声音,明显提高半分:“他早就上去了,你没看见他?”
付阮闻言也愣了,确定道:“他来我这了?”
小龙:“他九点十五就上去了。”
付阮心跳陡然加速,脸都红了,此刻她跟小龙心里都是同一个念头,怕不是进小区之后出了什么事。
小龙没说话,付阮听到他那头下车关车门的声音,付阮没挂断,拎着手机快步出主卧往大门口走,咔嚓一声,防盗门推开,付阮火急火燎,心里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如果付长康敢动蒋承霖一下,她要他的命。
然而腿才跨出一条,付阮突然看见面前不远处,坐在换鞋凳上的蓝色身影,蒋承霖戴着头盔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睫毛很长的眼睛,他今天是饿了么。
是什么都不重要,付阮一手拎着手机,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条腿前一条腿后,向来大事不慌的精致面孔,此刻满是惊慌失措。
蒋承霖瞧见付阮先白后红地脸,诧异道:“怎么了?”
付阮吓坏了,盯着蒋承霖没讲话,手机里小龙已经听见蒋承霖的声音,出声问:“他没事吗?”
付阮慢半拍吞咽,把手机贴到耳边,“没事。”
小龙不是八卦的人,只要蒋承霖没事就好,不问过程,直接挂断。
蒋承霖起身来到付阮面前,抬手想摸她脸:“出…”
付阮一拳怼上去,直击蒋承霖胸口,蒋承霖始料不及,当即闷哼一声:“啊!”
付阮脸红脖子粗:“你跑哪去了?”
蒋承霖捂着胸口,口罩下已经呲牙咧嘴:“…我一直在这,哪都没跑。”
付阮瞪着眼:“来了你不进来,密码忘了?还是走到换鞋凳那恰好累了?”
蒋承霖低声道:“你小点声。”
付阮更气,声音更大:“还怪我说错你了?”
这里是顶层,两侧安全通道里站的都是付阮自己人,他们负责确保付阮的地盘不受监控,同样也知道付阮成宿成宿‘点外卖’。
付阮声音不小,保镖们又是各个耳聪目明的,当然蒋承霖的目的不是怕丢人,而是顺势大声回道:“我早就来了,我就想等你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哪了,问我什么时候来,看你想没…”
付阮看出蒋承霖的意图,懒得跟他一起丢人,扯着他的衣服将人拽进门里,蒋承霖把口罩往下一拉,迫不及待地低头吻她,付阮刚开始还生气,但架不住蒋承霖扣着她的手臂,将她一步一步逼到墙上。
从呲牙到顺毛,付阮环着蒋承霖脖颈,沈全真听到关门声,从房里出来,一眼就看到穿着蓝色衣服的高大身影,他俯下身,埋着头,付阮175的身高在他怀里,也只露出侧面的一条腿,他把她完全圈在怀里。
“咝……”
从第一次在付阮家里看到送外卖的蒋承霖,到跟蒋承霖坐在一起吃宵夜,到看见蒋承霖的手很自然地横在付阮腰间,再到看见两人抱团回房间,终于还是到了眼前这一幕……
沈全真本不想打扰他们,可她认真看了看蒋承霖空空如也的手,以及周边没有任何可食的袋子,她终于急了:“欸,等一下,我插句嘴…”
沈全真说完,蒋承霖还继续在付阮唇上碾了三秒,而后慢半拍抬起头,朝沈全真看来。
沈全真问:“什么都没带吗?一个屋檐下两个人,不能只顾着一个人‘吃饱’吧?”
蒋承霖:“在门口,忘记拿。”
付阮要去拿,沈全真忙道:“别介,我来我来,这种‘脏活儿’让我来,你来‘累活儿’就行。”
沈全真出门拿外卖,等到再回来的时候,门口没人了,都说饱暖思婬欲,她饿得饥肠辘辘,怎么还突然对男女那点事儿产生强烈地冲动了呢?
仔细一想,现在是春天,连楼下的猫都成宿的暗示她,喵~想要个对象啊~
喵~我是单身啊~
喵~成了。
人和人在一起总是看这看那挑三拣四,屁事儿特多,猫和猫就不一样,别说模样,人家连品种都不挑,有空就行。
……
地上是衬衫西裤和饿了么全套,付阮的外卖虽迟但到,她好久不动手打蒋承霖,下手的时候没觉得多用力,可蒋承霖胸口明显红了一块,付阮心疼,一直用唇贴着那块红色印记,蒋承霖心痒,将人托上来,见缝插棒。
沈全真吃的倍儿撑跟乔旌南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八卦,付阮和蒋承霖从浴室出来,她说:“你又作什么妖?”
蒋承霖餍足,声音懒中带酸:“你说呢?”
付阮从前很烦蒋承霖有话不直说非要绕的样子,但习惯了倒觉得这话就是直说,直说他不开心。
付阮:“因为向径?”
蒋承霖躺在床上,表情…让付阮很想打他,又舍不得打他,想想还是想打他。
付阮不轻不重:“你忙着参加开业典礼,一天赶两场,怕你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