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两人结婚,在蒋承霖看来是真的,在付阮看来,假的,所以婚礼上她给他戴戒指的时候,脸上连一丝虚伪应付的笑容都没有,反倒蒋承霖垂着视线,眼睛盯着戒指,笑得好像终于得偿所愿,解决了人生大事。
当时付阮只觉得蒋承霖戏真好,这种人必须要小心防备,因为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她从来没想过,会不会就是真的?
黑暗中,蒋承霖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付阮知道他一定是开心的,可她看不见他开心的表情。
刚想跟蒋承霖分开,付阮试着一动,蒋承霖当即从身后搂住她,手臂肌肉绷得很紧,付阮心脏一软,声音都是温柔的:“你答不答应?”
蒋承霖贴着付阮的头,呼吸声在她耳边被放至最大,好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低沉:“你说呢,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付阮窝心,黑暗中扭头准确亲到他的唇,“生日快乐。”
蒋承霖用力回吻,半晌,他说:“生日快乐,老婆。”
付阮搂着蒋承霖的脖颈问:“开心吗?”
蒋承霖:“开心。”
付阮:“开心就好,以后我还能让你更开心。”
蒋承霖:“随便拎一个,让我提前开心一下。”
付阮低头啄着蒋承霖锁骨,脑袋一热:“我能给你生个孩子。”
蒋承霖浑身鸡皮疙瘩泛起,将付阮抵在玻璃柜上,喘粗气,明明一个字没说,可付阮听懂了,他在问:【你是不是想现在就给我生个孩子?】
黑灯瞎火,付阮笑出声,捧着蒋承霖的脸,说不上高兴更多,还是挑衅更浓:“我随时,看你敢不敢。”
这半年里,蒋承霖虽然不是每晚都跟付阮在一起,但他们在一起的每一晚,他都要经受最少两次以上的人性考验……人性最禁不起考验。
底下一空,付阮蹙眉轻哼,蒋承霖毫无预兆地撤退,又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主卧亮着灯,付阮在蒋承霖怀中眯起眼,他将她放在床上,当着她的面,伸手把‘阻碍’一摘,付阮一眨不眨地盯着,没有羞耻心,只有五分惊心和五分疑心,蒋承霖真的敢?
蒋承霖用行动回应付阮,他没什么不敢,重新密不可分,蒋承霖跟付阮十指紧扣,晕眩道:“我们是夫妻,你生,我养。”
他们紧扣的手指上,一面是耀眼的绿钻,一面是低调的银色指环,俩人都不习惯戴,有些硌手,但心里舒坦。
后半夜两点,付阮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直接往厨房走,倚在门口,她懒散欣赏同样穿着浴袍,宽肩窄腰的高大男人,戴着戒指给她煮面的场景。
蒋承霖无意间一回头,微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付阮叉着双臂,浅翻一记白眼:“别装了。”
蒋承霖当即笑起来,他的确早就知道付阮走近,故意没回头,认真展示他迷人的一面。
几分钟后,两人面对面,一人面前一碗面,付阮拿起勺子先喝汤,汤底是封醒用走地鸡和猪骨熬的,特别有鸡味,鲜中带甜,她正心满意足,对面蒋承霖开口:“你别背着我吃药。”
付阮头都没抬:“我没这么无聊。”顿了顿,“你也没这么准。”
男人不光不能说不行,更不能说不准,蒋承霖当即问:“你怎么知道不准?”
付阮放下勺子吃了一口面,随口道:“你刚受完伤,身体虚。”
蒋承霖一眨不眨,认真发问:“我虚吗?”
付阮想想刚刚经历的一个多小时,不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只好凭空造谣:“时间没变短,但你呼吸比从前沉,汗也很多。”
蒋承霖瑞凤眼差点瞪成杏仁眼,哭笑不得,反唇相讥:“明明是你试衣间里没开空调很热。”顿了一秒,“我还没说你汗也很多,站得也没以前稳呢。”
付阮闻言,眼皮一掀,目光真挚而不屈,“我每天都有健身。”
蒋承霖:“受伤前一个礼拜你能健身吗?”
付阮:“伤好后我加倍练的,倒是你,在医院就待了三周,现在整一个月没练了吧?你腹肌和胸肌明显变小了。”
蒋承霖:“肌肉含量跟精子质量没有直接联系,你可以说我肌肉下降,但你不能说我没那么准。”
付阮一眨不眨:“赌吗?”
蒋承霖目不转睛:“赌什么?”
两人对话那叫一个芝麻开花节节高,眼看着来到赛点,付阮却一时间想不到赌什么,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是非常认真的对方,看着看着,同时破功露出笑模样。
蒋承霖笑了半晌,出声道:“不赌了,准不准都无所谓,孩子来了全家开心,孩子不来,我先开心。”
付阮低头吃面,几秒后道:“你不说乔治笙秦佔那帮人总笑话你嘛,夜城那帮年纪比你大,他们有老婆孩子天经地义,别人不管,我一定让你结婚生孩子都在秦佔前头,你给我挺直腰板,好好地嘲笑他。”
蒋承霖调侃:“你好重的报复心啊。”
付阮:“但凡我能做到的,绝对不给你拖后腿,你还能跟他们显摆,只有你有两次婚礼。”
蒋承霖正要喝汤,闻言一口气把汤吹出勺子外,险些溅到对面付阮碗里,付阮抬眼,轻轻蹙眉:“干嘛?”
蒋承霖乐不可支:“你能不能比点好的?”
付阮一本正经:“两次都是跟同一个人,不值得炫耀吗?”
蒋承霖频频点头,眼里尽是宠溺:“我老婆是付阮,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值得显摆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付阮挺着背脊,唇角勾起,洋洋得意,“你也不错…各个方面。”
长相,身高,品味,主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