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接,可是,不知为何,食指居然不自禁就点到圆圆的按钮,他的声音透过电波的处理听上去磁性淡泊。
“在哪儿?”
不是陌生的白律师称呼,而是淡淡的一句。
红唇抿得死紧,握住手机坚硬外壳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嘴畔勾出一抹幽忽的笑容,那笑虚无飘渺,蕴含着太多的不真实,就像是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她没有回应一个字,然而,雨水滴落在手机壳上,那‘嗒嗒嗒’的雨滴声让他心口莫名一颤,耳边缭绕着呼呼的刮风声响,陡地,他的呼吸变得滚烫,急促。
“随心,你……在哪儿?”也许是嗅闻到了些许的不寻常,男人心口泛起莫名的担忧。
声音软了下来。
她仍然不说话,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无法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抖瑟。
“随心,你在哪儿?”
男人迷人视线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急切。
“你在哪儿啊?”
眼泪巴嗒巴嗒就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曾经,她过誓言,这辈子,这一生,她绝不再为那个男人而哭,哪怕是流一滴眼泪,
她狠了心,将他整整遗忘了四年。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有一种久违了冲动与暴燥,她真的好想问问他。
藤瑟御,抛弃了我,你幸福吗?
藤瑟御,舍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换来今日能在滨江商城呼风唤雨的地位,你真不愧是一个令人黑白两道,闻风丧胆,在商界出了名狠厉的男人。
可是,在记忆复苏的这一刻,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咬着牙根,死死握住手机,伫立在风雨中,像一缕没有心后楼幽魂。
“白随心,给我说话,在哪儿?”语气沉了下来,带着无比的狂躁。
女人在听到他连名带姓叫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勾深,再勾深,那笑容有些颠狂,整张五官凝上纠结与落寞,更多的还是悔恨。
脸颊右下角肌肤有些微微扯痛,每到阴雨天,她那地方就疼得要命,曾无数次去医院检查,医生只说只是皮肤有些过敏,尽管查得很多地方,却一直不曾找到疼痛真正的原因,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是一个叫藤瑟御的男人留给她最后的纪念品。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落至了地面,发出‘咚’的清脆声响,那声音透过电磁波,电话彼端的男人清楚地听到了。
神情一怔,长眉微拧,出口的话带着无比的焦灼。
然而,电话在这时候‘嘟’的一声切断了,接下来,是一阵‘嘟嘟嘟’的清脆声音落入耳。
挂了再拔,电话只能传来歌声,无论响多少声都没有接。
“陈丽,你说,她在哪里?”
男人冲着身后像一只落汤鸡似的助理咆哮,渐身通透的陈丽打了一个哆嗦,不知是惧于他的威严,还是冷的关系,总之,陈丽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第一次,她见到老板发这么大的火。
“我与白律师一起去千灯镇,然后……我喜欢那些五颜六色的灯……挑了一个,转身就没看到白律师了,我到处找,也没找到……打她电话也没接,我以为她回来了,所以,我……”
看到那些色彩炫丽的花灯,陈丽打心眼儿里喜欢,一个个慢慢地挑,结果,等她挑到满意的花灯,她却找不到白随心了,打她电话也不接,她以为白律师已经回来,索性自己就开车回来了。
“千灯镇?”
藤瑟御听到这几个字,脸色陡地变得阴沉,嘴角甚至抽动了一下,额头青筋隐隐贲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吓人,陈丽缩着脖子,几乎都不敢看老板一眼。
不过半秒钟,藤总伸手一把从陈丽手中夺过车钥匙,象一阵狂风般卷出简易办公室。
由于下雨的关系,路很滑,车子一路打滑,他知道肯定发生了一点儿什么事,要不然,白随心不会无缘无故不接他电话,白随心,希望你不要出事才好,白随心……
随心站在风雨中,像一尊雕像,就那样立于风雨交加的天地间,狂风吹卷她的长发,肆虐着她的裙裾,一双眸子微微眯起,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多年前……
那年,念大二的她只有20岁,花儿一般的年纪,怀揣着梦想与希望,她是学校里的乖乖牌,不过,她也有一颗与其它女生一样追求幸福的心。
她不是一个好女孩,至少,是完成与男人交易时,她的确觉得自己很脏!
那天,天下着蒙蒙细雨,她与最后的同桌两人翘课跑去ktv唱歌,好吧,其实,不可能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两个女孩去那种娱乐的地方有啥好消谴的。
她是去当灯泡的,同桌挚友付静爱上了一个珠宝店的老板,老板很年轻,只有二十多岁,长相也很英俊,付静见人家第一面就死心踏地爱上了,付静的家庭环境不是很好,与她差不多,老板待她非常的好,第一次把她约出去,就成功睡了她。
二十左右的女孩子,涉世不深,都有一颗单纯的玻璃心,有了关系,自是爱男人爱得死去活来。
整天都沉浸在幸福中,天天在她耳边诉说着年轻小老板与她有多么恩爱缠绵,她听得耳朵都茧子了,可是,付静仍然不厌其类地倾诉,她知道付静不是显摆,而是把她的喜怒哀乐,都想与她分熟,仅此而已。
小老板与付静打得火热,只有一时半会儿不见,电话便会打到爆,付静那天正在上课,小老板电话就打过来了。
欣赏若狂的付静掐了电话压低声音轻喊:“亲爱的,我还在上课。”
言下之意,有事等会儿再说。
可是,没有期然听到老板像以往温柔迷人的嗓音。
而是,年轻老板似乎心情非常的不好:“付静,下午我不能陪你去逛街了。”
“为什么?”自从热恋后,那老板天天都会来接她去逛街,为她买许多的衣服,将她打扮的像一个明星一般。
“生意上出了些问题。”
男人不耐地应答。
“严重么?”
“嗯。”
“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呃,能不能把你那同桌约出来?”
“你找她有事?”付静一下子警戒起来,小说里,经常都有男友爱上好友的情节,付静不是傻子,她不会给男人这样的机会,再说,她与随心关系那么铁,她不会让随心有半丝受伤害的机会。
“放心好了,你那同桌虽长得像花儿一样,可并不是喜欢的类型,我还是偏好你这种……”
“讨厌。”脸颊有些滚烫,付静又与他打情骂俏了一会儿,这才掐断了电话。
付静向白筝说了谎,骗她是自己过生日,所以,一向乖乖牌的白筝麻着胆子第一次翘课去了ktv。
包厢里除了理着小平头,付静的年轻男友以外,还有几个男人,这让白筝十分诧异,没见过这么多的陌生男子,无法承受他们向她扫射过来的灼烈眸光,她想转身就走,付静却在男友张光泽的眼神示意下,急忙伸手抓住了白筝的手。
付静悄悄告诉她,这些人只是张光泽生意上的朋友,是与他男友一起来给她庆祝的,都是朋友没什么的。
白筝经不住好友劝说,仔细想想,即然是好友生日,她就不敢抽身离开,再说,来都来了,即来之则安之嘛。
那天晚上,经不住大家的劝说,她喝了好多酒,第一次,把自己喝得有些头眩眼花,总之,是喝高了。
意识有些模糊,她本来是去上洗手间的,却不知为何就走入了一间非常上档次的vip包厢,包厢里的装饰很豪华,她就站在玻璃墙边,歪着头,单手撑在墙上,望着镜子里那个逢头垢面,嘴唇嫣红,双颊红润,黑亮瞳仁泛着幽幽晶亮色彩的女人发呆,镜子里的女人是自己吗?
她皮肤没这么白吧!
唇红齿白,明眸皓齿,还真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美人胚子!
脑子晕晕的,闭了闭眼瞳,她摸索着去了洗手间,掬了一把冷水脸往自己脸上扑,突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哐当’的声响,似乎是有人进来了,而且,脚步还很仓促,白筝抽了两张面巾纸,将脸上的水珠擦净,迈着歪歪斜斜的步子走出洗手间。
然而,仅只一眼,她就呆住了,房间的中央立着一抹身影,那身形修长如竹,剑眉斜飞入鬓,灯光下,男人的五官立体刚硬,挺鼻梁,唇极薄,身材比例很好,天生的衣架子类型,乍然看,像是从亚洲杂志走出的名模,当然比男模多了一份矜贵与高傲,仿若天生就是一个王者,双手插在裤兜里,许是听闻到了脚步声,抬头,犀利的眸光向她扫射过来,那一刻,白筝明显感觉自己身的心微微一颤。
“对……不起!”她冲着他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嘴里喃喃道着歉,连连后退着步伐。
她闯进了人家的房间,自是应该向人家说对不起。
然而,她才退了一步,男人已经迈开步伐,向她迎了过来,高大冷沉的身形在冰凉地板砖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黑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怦怦直跳,她不喜欢这个男人靠近自己,更不喜欢他那灼烈的眸光,仿若能喷出火来,好似她是他的猎物,对,她就是有这种感觉,并且,非常的强烈!
男人抻出手臂,扣住她一支手臂,将她猛力往前面一推,她的身体一个趄趔,后退一步,整个后背就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男人顺势压了上来,单手撑在墙壁上,起伏的胸膛只离她大约只有一公分的距离,视线低垂,幽深的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在她胸前的山峦上停留了半秒,最后沿着她纤细的脖颈往上,一路回绕到她倾国倾城的脸宠上,抬手握住了她弧度尖巧的下巴,哑声问出:“多少钱?”
“什……什么啊?”
白筝不知道男人说什么,战战兢兢问出口,第一次,她离一个男人那么近,近到可以感受以他胸膛的起伏,近到可以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甚至嗅闻到他微微呼出的鼻息,掺杂着浓烈酒精的气息。
这男人喝了酒,难怪眼神那样古怪,像浑身着了火,喝了酒的男人苛尔蒙旺盛分泌,欲望澎胀。
长指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轻细细地描绘,空气瞬间暖昧横升。
被他那样灼烈盯着,他上神喷了火,而她身体也像是着了火,干涩的喉咙吞咽了一口口水,她似乎隐约明白了他那句“多少钱?”包含的真正意思。
他把她想成了什么样的女人,她真想一巴掌向他甩过去时,没想男人好似有先见之明,抬手稳稳扣住了她的手臂,一只手掌轻松将她双臂举过头顶,按在了墙壁上。
另一支向她身下摸索而去,倒抽了一口冷气,屈起一根腿的膝盖,向他男性重点部位袭击而上,然而,男人太过于精明,轻轻一偏身,轻而易举就躲过了她的攻击。
真是一头狡猾的恶狼。
“放开我。”
“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嗓音粗嘎,眼眸里含着似笑非笑!
“我不是哪种的女人。”
“哪种女人?”嘴角的笑意勾深,眼眸里甚至有一抹捉狭的光芒在闪烁!
“就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粉嫩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白筝心想,自己倒霉透了,上个洗手间,却进错了房间,还遇到一个醉酒的男人纠缠。
“你怎么知道我以为是哪种女人?”
女人被他的问话堵得哑口无言,明明就是那种出来寻乐子的富家公子,还在她面前假装正经。
“放开我吧,等会儿,我同学找不到我,她会着急的。”
知道自个儿惹不起这种权贵牛逼人物,白筝放低了姿态央求。
“你是说那个付静?”
“是。”白筝拼命地点着头,忽然间,脑子划过什么,惊道:“你怎么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我只是认识她男友而已。”
男友,他是说认识张光泽,白筝的脑子并不笨,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妞儿,你猜对了,你的好友出卖了你,为了她男友的生意,把你送给我。”
这话让白筝即时瞠大了雪亮的瞳仁,她没有听错吧!这男人在说什么啊?付静出卖了她,把她送给他,不会的,她猛烈地摇着头,冲碰上他急切地大嚷。
“不会,你骗人,付静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只是让我来帮她庆祝生日而已。”
“不会?”男人的笑变得意味深长,眸子微微浅眯。
“真是可悲,脱了吧!”
“什……什么?”清纯的姑娘牙齿打着颤,双腿开始微微有些发软。
“自个儿脱。”
忽然他松了手,没有他的禁锢,她的双手从头顶自然滑落垂在身体的两侧。
“我不喜欢免强人,尤其是女人。”
“不……”本能地,她双手环着自己的腰,似是想保留住什么。
而她这样欲迎还拒的动作刺激到了欲望澎胀的男人,他嫌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从衣袋里摸索出一支烟,划了火柴点燃,背靠在墙壁上,身形笔挺,他很高,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在他面前,她自然就显得小巧玲珑,而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也在无形中给了她一种致命的压迫感。
“脱啊!”他烦躁地爬了爬额角垂落的发丝,薄唇再次不耐吐出。
白筝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没想到会遇到这个一人俊美到无懈可击的富家贵公子,关键是,从他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就可以知道,他要的不过是一场男欢女爱,逢场作戏的戏码。
她不能,不能把自己就这样白白奉献!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请让我离开。”
波光鳞鳞的桃花眼渐渐眯深,深得看不到里面闪烁着丝毫光芒,那眸子幽深带着一定的探测,似想要将眼前的嚷嚷着不卖的女人看穿,是真不卖,还是假不卖呢?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影。
“价,只要你能提得出,我就出得起。”
白筝真想一巴掌甩过去,将他整张嘴给打列歪,心中油然而生的愤怒,是因为她那过份被人漠视掉的自尊心,她家是穷,环境是不好,但,就活该天生被这些有钱的男人作贱,先前,在包厢里时,张光泽的那几个好友,请她跳舞,碍于礼貌,她不得不上去应酬,那个男人却趁机在暗黑的舞池吃她豆腐,大掌卡在她纤腰上,胸膛死死抵住她的胸口,她气得头顶冒烟,一脚狠狠踩下去,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传出,而她只是冲着那些向她们望过来的眸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太会跳。”
然后,她就从包厢里出来透透气了,本想上个洗手间,挨一会回去就散场了,没想却遇上了这个恶霸土匪,霸道得不能再霸道的男人。
“败家子。”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败家子,为了玩个女人,居然不惜出天价,我值不了那么高的价,流氓少爷抬举了。”
活了二十几年年头,没人敢顶撞他一句,这女人到好,不但骂他是败家子,还喊他流氓少爷。
“不想活了?”剑眉轻挑,冷咧的语调透着严厉的警告。
“说,谁是败家子?”眼眸融合着暗沉。
两根指头夹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瓣上摩娑,俯下头,薄唇毫不犹豫就吻上那两鲜嫩欲滴的红唇。
他老早就想这样子做了,在她走出浴室出现在他眼眸里开始,就想这样做了。
女人呜呜地叫着,双手抡成了拳头,不停在他厚实的肩膀,背部捶打着。
然而,无论她怎么样挣扎,他始终都想放过她,因为,她的滋味实在是美好极了,两片唇的柔软度超出了他的想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清纯如水,眼睛不含一丝杂质,却又如此敢挑畔他的女人,这女人,够辣,够呛。
很对他的胃口,张光泽说会送一个美人儿过来,没想是一个在校女学生,虽然,他藤瑟御没玩学生妹的嗜好,但,他身体某个地儿崩得死紧,疼得要命。
“你怎么能让我这样疼?”
喘着粗气,鼻尖抵着鼻尖,不停地轻轻磨娑。
“宝贝儿,把衣服脱了。”
邪魅的声音令人迷醉,得天独厚的低沉向来对女性就有一定的杀伤力,诱惑着,挑逗着,他一向不会对女人用强,眼前这朵清纯如水的白莲,他想要得到,自是必须得她心甘情愿,他藤瑟御权贵逼人,坐拥商业帝国江山,绝不会为这种事放下身段去讨好一个女人。
白筝死死地抓住自己胸前的纽扣,张着一对惊恐大眼死死地盯望着他,就好似他是一头恶狼,下一刻就要不顾一切扑向好民,将她吃干抹净。
藤瑟御的心中渐渐有一股暗火在跳动,即然不是出来卖的,又何必与张光泽那伙人在一起的,在他印象中,张光泽并不是一个好男人,经常伙同社会上一些不法份子干些违反乱纪的事情,只不过是想要他这儿得到一个合同,他就让女友把好友约了出来。
即然都来了,岂不说明她自己是心甘情愿的,那么,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张光泽说是一个绝色美女,我看也并非是国色天香之容,所以,你扭怩过什么劲儿,第一次?”
他问得直接,而她却张口结舌,心口好疼,不是因为他轻薄自己的话,而是为好友的背叛,她是拿整颗真诚的心来对待付静,然而,为了男友的一桩生意,付静却把她出卖了,她的牙齿一下子就打起颤了。
“做过很多次了。”
“是么?”
男人眸光闪了闪,面色变得更加阴沉,心里惦量一下,张光泽没那个胆,敢送他一个被人用过的。
“即然轻车熟路了,又何必这样矜持?”
“先生,你有钱,你高高在上,你是卖家,一切都是你说了算,但,我是卖家,我也有权利说不。”
挺直脊背,她淡然地笑说,眸中浮现坚定的神彩。
“一个吻。”
“啥……啥?”白筝根本反应不过来,这男人一向说话都这么简洁吗?
“主动给我一个吻,就放过你。”
“你?”白筝松了的小拳头不自禁又捏紧。
这个男人欺人太甚,她凭什么要为他献上一吻,她们没有关系,在这之前,她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陌生人。
“不愿意,是不?”男人的英俊轮廓慢慢溢上邪魅幽深的笑意。
“一个月,我赌你自动爬上藤爷的床!”
“姓藤的,另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你这种男人,给我提鞋,我都嫌脏。”
就是这句话酿下了滔天大祸,那一刻,藤爷的眼睛里迸射出绝烈的火焰,似乎‘脏’那个字触到了他的底线,也或者可以说是自尊。
扣住她下巴,铺天盖地的吻再袭来,白筝一双小魔爪在他身上一阵乱抓,脚也开始乱踢,将他头上的发揉得零乱,吻够了,在两人都缺氧的时候,他放开了她,撑起头,眸子闪耀着亮晶晶的光泽,气息不稳,薄唇几乎是贴在她红唇上低语:“你抗拒不了我,一个月,如果不睡了你,我就不姓藤。”
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谁都有任性妄为的时候,而那时候的藤瑟御不过才二十几岁,刚刚从国外归来接手家族事业,其实,他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去与一个女人瞎耗,但她如一只刺猬的行为,深深地激怒了他,那天晚上,他忍着发疼的身体,并没有碰她,而是开车把她送回了学校。
他藤瑟御是一个多么要强的男人,被一个小女生侮骂,说他没资格给她提鞋,他到要看看,这个小女生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他一定会撕下那张清纯的虚伪脸孔的面具。
他藤瑟御发誓,不睡了她,他就是一个男人,也没办法在朋友圈立足!
接下来的,白筝几乎每天都会收一束快递公司送来的鲜花,是一束漂亮的鸢尾花,其实,她并不喜欢鸢尾花,只是因为他第一次送她的花是那种花儿,所以,渐渐地,在百花中,她就有了一定的倾向性,女孩子大都有那种念旧情结吧!
虽然他不常出现,可是,那束花照常每天都会出现在保安室门卫手里,看得出来,他很忙,她听付静说,他叫藤瑟御,海归,也是藤氏家族企业‘财富’的唯一继承人。
“白筝,你好福气啊!居然把他给钓上了,你知道多少女人要碎芳心吗?”付静知道那个天天送好友花的男人是藤瑟御后,心情跌至谷底,悔恨得不得了,暗想着,为什么自己就没那个福气?
早知道,那天晚上,她就自己去那间包厢好了。
藤瑟御关是听名字就够能让滨江女人们赏心悦目,更别说他身后那个庞大的家族体系,‘财富’集团名扬国际,虽说目前正遭受着重创,但,自古有名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藤瑟御那么有能力,绝对会让‘财富’起死回生!如果能嫁给他,一辈子吃穿不愁,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担心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了。
那时候的付静心机很深,与她相比,白筝如一个初生的婴儿,干干净净,不染人世一丝尘埃。
“说什么呢?付静,我跟他没什么的。”她才不喜欢那种痞子流氓呢,想着那天他霸道强势的深吻,红晕不自禁就悄然贪布双颊。
真是羞死人了。
“你们……那个没?”
“哪个?”
“就是发生关系没有呀!”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下,付静大胆地问出来。
“你小声一点儿。”
白筝深怕别人听到了,压低声音喝斥。
“怕什么?”付静撇了撇嘴:“咱们马上快大三了,就算交朋友,老师也不会管。”
白筝着冲着天空翻了翻白眼。
“说啊,睡了没?”
“没有。”白筝气得拿着书在她身上连续拍了好几下。
“真够笨的,不是都替你创造好了那么好的机会,都不好好利用。”
“付静,还好意思说,都是你那男友张光泽害的,那男人心眼太坏了,我说,你干脆与他分了算了。”
“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
“与他分手啊。”
这下换白筝吃惊了。
“你不爱他了?”
“爱值不了几个钱。”付静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事实上是,张光泽把她甩了,看上别的姑娘了。
“唔。”单纯的姑娘不懂,拿起书本开始猛啃。
第二天,藤瑟御来找她了,亲自到教室里来找人的,引起了班上所有女人的尖叫,因为,男人长得太过于俊美了。
比明星还要美上几分啊!简直就是天生出来祸害女性的妖孽!
她不去,而他强行当着所有女人的面儿,拽着她的手臂,将她从教室拉出去。
“昨晚,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好似她们是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真是好笑,藤先生,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
这男人脑子没病吧!
“你以为你长得帅,又有钱,天下所有女人就必须要围绕着你转~”
白筝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那群追出来流着口水的花痴女。
“她们喜欢你的帅气,更喜欢的口袋里的钞票,你去找她们好了。”
“沈静,能让我看上的,只有你。”
这话好暖昧,好霸道情深!
沈静?白筝看着他,秀眉微拧,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子称唤她?
“沈静,我没那么多时间与你瞎耗。”扣住她的小蛮腰,打开停靠在校园门口那辆豪车,将她塞进车厢里。
“放我下车。”她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冲着他开口。
“我刚从日本飞回来,很累,你能不能体谅一下?”
tw的,他又不是她男人,她凭什么要体谅他?
看得出来,他真的是一脸风尘仆仆,甚至地齐耳短发都有些许的零乱。
他把她载去了一间西餐厅,为她点了一份五分熟的牛排!
认真专注地将一份牛排切碎,然后,将切碎的牛排端到她面前,轻柔道:“吃吧!”
“小东西,想我吗?”
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捏了一下,眸光在她脸上缠绵游移。
“不想。”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牛排塞进嘴里,她不会吃牛排,也没来过这种高档的地方,咀嚼牛排的动作并不优雅,可是,却他却看呆了,因为,女人身上有着自然散发出来的妩媚与野性的美,这是在其他女人身上看不到的。
纯情,自然,大方,率性,不似其他的女人,娇滴滴的柔美姿态是装出来的!
“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可把你想惨了,就算是在日本洽谈商务时,我也想着你,差点儿,还去把一个日本女人看成是了你。”
他说得很真诚,一本正红,凝望她的眼神也很幽深。
“吃饱了吗?”
“饱了。”
“服务员结账。”他挥了挥手,拿了纸巾温柔地替她擦拭着嘴角的黄汁!
结了账,天下起了蒙蒙细雨,他让她坐进了车里,把她送回学校时,没想校门已经关了,想翻墙,可是,白筝没那么大的胆子,万一被抓到就惨了。
可是,白筝又不敢打电话联系管理宿舍的老师,怕受到老师的追问与责罚。
事实上,她念的大学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那里有付静讲的那样,就算是明目张胆交男友,老师也不管。
“要不,去我哪儿?”
暗夜中,男人的声音从身的传来。
“不去?”
“怕了!”
“我怕什么呢?”白筝恼怒地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那就去睡我那儿,放心,我没强迫女人的习惯,那天,我被下了药都没碰你,今儿更不会。”
“不用了,藤先生,你先回去吧!”
“那你怎么办?”
小女人很倔强,藤瑟御也只好与她一同站在校门外,那是一个冬天,不何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个时候,天下开始掉起了冰珠子,一粒一粒砸在人身上,虽不是很痛,但是,却很冷。
寒风肆虐,他大衣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走吧!”他走上前,将地扯进了怀里!那一刻,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冷,真是一个顽固的女人。
咒骂着,他将她再次推进了车厢,开了空调,拉开了引挚,车子火速冲向了柏油马路,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居住的那套宅子——雪棱园!
怕她冻着,他把她推进了浴室,还体贴地为她拿去了浴巾与睡衣,所谓的睡衣自然是他的衬衫。
白筝没有与男人一起共处一室的经验,洗完澡的她,用吹风机吹干了一头显漉漉的头发,下身只穿了一件保险裤,虽短,不过,自然整个身体不是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沈静,帮我拿一下沐浴露。”
浴室的方向,哗哗的水声中掺杂着男人的叫喊声。
“嗯,马上。”白筝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终于从琉璃柜上找到了一瓶斩新的沐浴露,刚才她洗的时候,沐浴露不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轻叩了叩门,薄薄的门扉立刻开了一条缝隙,她递上了沐浴露,然而,就在那一刻,男人的长指一路从沐浴露上摸索而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浴室,‘乒嘭’一声,水花四溅,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整个身体便栽倒了浴缸里,一池的水花即时溢出,她一脸惊惧,双手及时环抱住自己的胸口。
赶紧从浴缸里站起,然而,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就好似第二层肌肤一般是死死地粘着她。
过长的头发散落在水面上,如海底盛开的一朵朵海藻花。
此时的她,双颊绯红,唇如珊瑚,眉目如画,全身湿漉漉,如一个闯入人间的精灵,又似一只森林中逃窜出来的迷路小白兔。
“静静,看着我。”
低哑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邪魅不堪的气息从她耳后绕了过来,然后,袭向了她的鼻冀间。
他唤她静静,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叫自己沈静?
她明明就是白筝。
“静静,我没办法再忍耐了。”说着,他一把将她按抵在墙壁上,两具身躯密密贴合,不留一丝的缝隙,她喘着粗气,面容布上红晕,她不是不喜欢这男人,只得觉得他太腹黑了,而他说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她根本分不清楚。
甜言蜜语终是穿肠毒药,她还是清楚的。
只是,这个时候,她也没办法抗拒他的魅力与温柔。
“爱我吗?”
“不爱。”她答应得干脆而绝决。
然后,他的吻变得狂野,霸道,他带着炙热温度的手指似乎是想要将她的身体给揉碎,灼穿一般!
你最终会爱上我的,爱到不可自拔,难以自仰,爱到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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