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小说 历史军事 女频言情 奇幻玄幻 排行 最新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第64章 说爱,你不配!

作者:暮阳初春 字数:11332 更新:2024-08-13 02:22:06

    狠狠地盯望着她,俊逸非凡的脸孔早已布上三千尺寒霜,深邃的黑眸里喷着烈焰,牙齿咬得格格响。

    看似非常的恼怒,实则是痛心。

    不待她回答,单手毫不犹豫就卡住了她纤细如天鹅一般的美颈。

    “咳咳咳!”女人双颊涨红,猛咳嗽过不止,白筝向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姑娘,四年前,要不是因为深家,她绝对不可能受男人那样的折磨,都说,在爱情的国度里,谁先输了心便会彻底输掉一切。

    四年有自己酿制的苦果白筝已经尝到了。

    死死地紧抠着男人的手背,尖利的指尖用力在他的手背抓出一道血痕的纹路。

    他想弄死她,这男人多么的可怕,她甚至都怀疑,四年前,与她恩爱缠绵的人是一只冷血的魔鬼,没有心的魔鬼。

    也许是意识到了,藤瑟御大掌微微一颤,即时松开了手,只是胸膛间的怒意还在不断滋滋生长。

    他太愤怒了,愤怒到几乎没办法控制自己如深海里波涛翻卷的怒气。

    这辈子,从没有一个人敢违背他的意愿,尤其是女人,然而,眼前的女人却让他在商场上跌了一个大跟头,她居然把商业机密透露给雷氏集团,他对她那么好,她却把他给出卖了。

    借着到御洲出差之时,将‘财富’出卖给了他的敌手,雷氏集团二公子——雷锦川!

    出卖给谁他都不会有这么大的怒气,偏偏是那个最让他无法忍耐的雷锦川。

    她喘着粗气,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藤瑟御,眼睛里同样迸射出绝怨的火花,似乎铡才藤三少做了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要不是陈丽给我看了那个视频,我几乎都不敢相信……”

    他喃喃轻语,当陈丽给他看那段在御州偷拍下的视频,画面里,是她与雷锦川在西餐厅交涉的一幕,在看到女人将橙红色优盘递给雷锦川时,他甚至有一种恨不得将女人撕碎的冲动。

    狂燥致极的他冷静地思考着,白随心会这样做的原因。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再说,雷锦川曾经抛弃过她,不计前嫌勾结姓雷将他出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仔细地回想着,自从他冒着风雨去凉桥将她送去医院,她醒来后,整个人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他一直在思索着她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原因,终于,他想通了,她欺骗了他,与陈丽去看千灯镇的灯会,她并不是第一次去。

    四年前,他与她便是在凉桥上绝别。

    一定是她受到了某些事物的刺激恢复了失去的记忆,她之所以一直装着不认识自己,是因为她已经设下了一连串的阴谋让他钻,不知情的他毫不犹豫就钻进了她亲手织下的绵绵之网。

    将所有事情联想起来,聪明绝顶的藤瑟御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白随心就是沈静好,唯有她是沈静好,才能解释她带走囡囡,甚至把他机密出卖给雷锦川的事情,他的心里充斥着狂喜与愤怒两种矛盾的情绪。

    兴奋的是,寻寻觅觅多年,他的静好还能完好如初地在到他身边。

    愤怒的是,她居然恨着他,想到挖开她坟墓时,那束代表着绝望之爱的凋零枯萎的蔓陀罗花,藤瑟御心中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与忧郁。

    “静……好!”晶亮的眸光放柔,拇指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不停地轻轻摩娑,记得从前,他们在一起时,很多时候,他都喜欢这样玩弄她的嘴唇,第一眼,就是一种罪,见她第一面时,他就喜欢上她的樱桃小嘴儿。

    想象着那嘴儿给他带来的欢乐~

    痴情的眼眸,春风化雨般的温柔,熟悉的感觉,让随心娇嫩的身体不自禁紧崩起来,如一张弓弦般。

    退开一步,她惊疑地望着他,抖动的唇瓣狂恨地喊出:“我不是静好,我不是。”

    她多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她不是神,面对男人责怨与深情,她无法控制,毕竟,曾经,她与他的身体曾火热深情地纠缠过,那时候为了得到他的心,她不惜一天缠着他做三次。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多贱,多贱啊!

    “别再否认了,我知道你就是,谢谢,谢谢你还活着。”

    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扣入怀中,薄唇轻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下又一下地轻吻着,滚烫的吻沿着她眉心向下滑动。

    感谢上苍能让他的女人还活在这个人世!

    灼烈滚烫的唇滑过挺直的鼻梁落至她火红的嫣唇上,他的吻向来霸道疯狂,而他的个性更是偏执狂妄!

    她呜呜叫着,挣扎着,双手抡着小拳头一下下地他厚实的肩膀上捶着,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放开了她了。

    这辈子,他也不会再放开她的人。

    就算是强行的禁锢,就算被世人骂着疯狂的变态,就算是砍掉她双手双脚,他也要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

    动作越来越不受大脑控制,粗喘间,甚至无意识地将她的身体死命地往自己身上带。

    当她柔软碰触到他……

    身体热辣辣的感觉让随心脑中警玲大作……

    她在干什么?白随心,你真的好贱,这个男人四年前抛弃了你,让你这四年来像一个傻子般,没有灵魂行尸走肉般生活着,现在,你还要重蹈覆辙么?

    然后,她捞起他手臂重重地咬下去,这动作多么熟悉,似乎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他没有喊一声疼,甚至是哼都不哼一声,只是,强吻她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静好。”

    “我不是,我不是……”随心猛烈地摇着头,她无法忍受男人脸上那抹负疚,仿若整颗都拧碎了,可是,真正心碎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是她白筝才对。

    “听着,藤瑟御,我不是沈静好,我是白随心。”

    她再一次重重强调,甚至咬重了‘白随心’三个字。

    “你在抗拒什么?还在怪我当年的犹豫不绝,静好,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不是圣人,难道错一次就十恶不赦?”

    “藤瑟御,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是有情的,我不信,我不是四年前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小姑娘,你是世间上最淡漠寡情的男人。”

    数落他罪状的同时,她呜呜地哭起来,甚至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用力将他推开,伸手捞起一个花瓶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

    青花瓷碎片弹起砸到她眼角,不顾眼角血肉的疼痛,她开始发疯地砸着屋子里所有器皿。

    几分钟,大厅里值钱的器皿,古董,家器,便被她全砸了个稀巴烂。

    她恨,她怨,恨他的冷酷无情,为他几经付出一切,而她得到了什么?

    “藤瑟御,我要将你剁了喂狗。”

    事实上,四年前,在得知怀孕后苦心挽留他,而他却头也不回绝情离开之时,她就想那样做了。

    她真想拿把刀将他胸膛剖开,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白的。

    她爱上了世界上最冷漠无情的男人。

    她爱他爱得辛苦而执着,然而,他放弃她却那样轻松毫不犹豫。

    她恨死了,曾经,她与他攀上云颠,激情缠绵之时,她最爱趴在他胸膛口,用着最低柔的声音轻问:“爱我吗?瑟御。”

    “现在的你,我最爱。”

    他说过,他只爱她的身体,最爱她与他做那事是妩媚的模样。

    这话表面听起来舒服,而背心,她为此流了多少的眼泪。

    每次完事,她余情未褪,总爱用那双雪白的莲臂死死圈住他粗壮的腰身,用嘴抵着他的后背,轻浅着呼吸道:“瑟御,我会爱你一辈子,你能爱我一天吗?”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踩在云端的大人物,而她与他,就是天与地,云与泥之别。

    她爱他,发誓要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然而,她的一腔痴情终是空余了恨。

    也许,那样浓烈的感喟并不是一个好征兆。

    那时候的她单纯无知,真心地想用一天换一生,可是,男人用长指撩拔着她满头乌黑的发丝,狭长的眸子轻眯,轻言:“用一天换一生,值吗?静好。”

    在爱情的世界中,没有值或是不值,世界上也没有用金钱来衡量的感情,爱上就是爱上了。

    她的心先爱上他,那么,她就只能等待着万劫不复。

    那时候的她多单纯,多傻,像个白痴,为他耗费了一个女人人生当中最宝贵的三年青春。

    “静好。”

    望着她梨花带泪的玉容,藤瑟御一颗心紧紧地纠结。

    他从没想到静好对她的怨恨竞然是如此之深。

    深到超出她的想象。

    “静好,是我错了,其实,我并非是不喜欢你,而是当时那样的情况……”

    他试着想解释,然而,恨火攻心的女人哪里肯听,经历了千辛万苦,又怎么能听得进去?

    “你不是不喜欢我,也并非是爱上了我,只是一种迷恋罢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迷恋。

    “逢场作戏,对于你们富家公子来说,不是最擅长的戏码。”

    陡地,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我希望别这样评论,我对你的感情。”

    随心仰头哈哈大笑,笑到经欲疯狂:“真是好笑,藤总裁,你对于我有感情吗?”

    “如果有感情,你就不可能那样狠心弃我于不顾。”

    想着她生产的那一夜,那一天也是漫天风雨,她从早上疼到晚上,一个人躺在那间简易租住房屋里,在她撕心裂肺的咸叫中,没有一个人来帮助她,她根本无法迈动一步,单手撑在门板上,圆滚滚的身形沿着冰凉的门板滑落,在疼得几欲晕过去之时,上工的哥哥终于回来了,将她火速跑步背去了医院。

    如果不是刘坤,她与宝宝都不可能存活下来。

    在她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她的男人,她痴心,曾发誓要用着整个生命,整个一生来相爱的男人,他在哪里?

    是在哪一夜销金窟,还是躺在他娇柔美丽逼人的未婚妻怀里恩爱缠绵,上演着男人与女人旦古不变的戏码。

    那一刻,她就发誓,只要她白随心能存活下来,那么,她就不会再爱眼前这个男人了。

    爱之深,则痛之切,有多么深的爱,相对地就有多么深的恨。

    “藤瑟御,别再给我谈感情,你不配。”

    她努力地嘶吼着,像一只歇斯底里小母兽,发泄着四年来埋藏着心中所有的委屈与冤气。

    “你说,是不是你杀了我哥哥,你说啊。”

    听到这话时,藤瑟御深邃的眸子里翻卷过惊愕,稍后,清俊的面容浮现一缕幽伤。

    他是辜负了她的爱,可是,并不表示她就可以这样不信任自己,甚至于怀疑他是一个杀人凶手。

    “不是,我没有。”

    他愤怒地矢口否认。

    “静好,你冷静一点,有什么委屈,你都可以往我身上发泄,但是,你不能这样枉冤我。”

    “不是你也是你身边的人,总之,你就是罪亏祸首。”想起哥哥高大的身体永远地躺在了那冰凉的溪水里,随心的心痛到了极点,内疚啃噬着她的灵魂,如果不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哥哥又怎么会丢了性命。

    她痛到了极致,也希望把这份浓烈的痛传递给他。

    纤弱的身体扑向前,纤细的玉指死死抓住了他脖子上的领带,将结死命地前面勒,尽管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他却动不也动,像一尊雕塑,只是用着一双幽伤的眸子凝望着她。

    似乎在说:一切都是我的错,静好,要砍要刮,我随你处置。

    然而,就在领带死死勒住他脖颈,漂亮的轮廓有些微微泛红时,她终是不忍心,情不自禁松了手,然后,她双手环抱住自己,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就像是一个受尽苦楚,憋了多时委屈的孩子,在尽情地倾泄着自己奔腾的情绪。

    一支大掌横了过来,将她拉起扣入胸怀,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双手拍着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着。

    “别哭,好好,我……再也不会了。”

    这是与他情感纠缠了四年,她第一次听到他软下声音,没了气焰,放低身段诱哄安慰她。

    如果是四年前,她该是多么兴奋,然而,现在,历经了沧海桑田,千疮百孔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而她对他的希望早就几年前就已经破灭了。

    对藤瑟御这个人再没任何指望了。

    剥开了他紧握着自己腰的大掌,一根一根地剥,像回放着慢镜头一般,脑子里回旋的是四年前,她们摊牌那一晚,他急切地走向了门边,而她跑过去,从后面将他死死抱住,他却毫不犹豫地剥开了她的手掌,大踏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今,该是她回报他的时候了。

    他的手指握得有些紧,她剥得有些费力,终于,一根根全剥开了,呼了一口气,擦拭掉眼角的泪珠。

    整理了自己失控的情绪,清了清嗓子,她道:“藤先生,你何错之有,是我贱,不过,我知道错了。”

    年少无活爱情,她付出了四年像一具僵尸般生活的代价。

    “静好!”

    她眼中渐渐结的冰冷,忽地就让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已经被你杀死了,藤先生,我是白随心。”

    即然沈静好被掩埋在青天之下,那就让她永远地成为一坯黄土吧!

    “不过,她的仇,我会替她报,那些欠她的,我统统都会替她讨还回来。”

    “静好,能不能别这样,诡,我们为讨论一下,我与傅碧瑶订婚当日,你却派人送来了囡囡,静好,我。”

    当时看着木匣子里的女婴,他头都大了,有愤怒在胸口奔腾,除此之外,还有震惊与不信,而在看到她坟墓的那一刻,他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内疚与痛苦,那时他才清楚地明白,他对她,并非只有欲,也有爱。

    嫣然一笑,笑不达眼底。

    “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即然咱们都分手了,我可能做这种事吗?”

    “况且,你就那么笃定囡囡是你的孩子?”

    记得当初,某人可是一直怀疑她与刘坤有染,分手时,她曾经骂过他,说他脑子被门板夹了,那么精明睿智的一个人,居然怀疑她对他的忠心。

    这话堵得权势滔天的男人哑口无言。

    “不,静好,你骗我,囡囡是我的孩子。”

    曾经他意气风发,信心十足在她面前狂霸地宣誓:“沈静好,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藤瑟御的女人。”

    他还说过一句:“爱过我的女人,都不会爱上其它男人。”

    然而,他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

    当年,是他抛弃了她,是他先辜负她的,而囡囡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的,他是按时间来推算的,他们分手差不多八个月,他与傅碧瑶订婚之时,孩子刚出生三天,也就是说,他们分手时,静好就怀孕,俱体时间虽然不知,但,他隐约猜得出来,囡囡是他的女儿。

    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他不可能将她弃了。

    就算他再狠,再为了似锦的前程,也不可能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是你的?”随心皮笑肉不笑地回:“藤大老板,难道收到孩子时,你都不去验一下dna就胡乱认亲,这可不像你大boss的风格。”

    他那样冷血无情,收到孩子没抱去医院鉴定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还真是让她跌破眼镜。

    此语一出,藤boss一张脸孔倏地变得铁青。

    她太了解他了,字字句句戳中他死穴,是的,四年前,他收到孩子的时候,也曾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最后还是不敢将孩子送去医院,因为,他害怕承受孩子不是他的结果。

    “当然验了。”嘴角勾出一抹急促的浅笑。

    “静好,孩子当然是我们的。”

    手机玲声突兀地袭入耳膜,藤瑟御不想接,可是刺耳的玲声断了又再次响起,三翻五次搅得人十分不安宁。

    “喂。”

    终于他还是抬指按下了通话键。

    “瑟御,囡囡呢?”

    “瑟御,让女儿接电话,给她说妈咪想她了。”

    娇柔的女人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无限扩大,电话开了免提,随心自然是听到了,男人瞥了她一眼后,从她身边越了过去走向了窗台。

    “陈丽带她去动物园了。”

    “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给囡囡说,妈妈想她了。”

    女人一口一个妈咪听得随心好生心塞,她有什么资格做囡囡的母亲,囡囡是她生下来的,她生产时,差点去掉了半条命。

    然而,她差点用命换回来的孩子,傅碧瑶却带着身边享受天伦之乐长达四年之久。

    “明天。”

    “好,那我不打扰了,你注意休息。”嘱咐完两句,女人切断了电话。

    听了男人的回答,随心嘴角勾出一抹冷瑟的笑花。

    “藤瑟御,囡囡是我女儿,我再也不打算与她分开。”

    “你可以回到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的。”

    未经考虑脱口而出,显而易见,男人那颗期待重修旧好的心。

    随心凝睇着他,觉得这男人真是异想天开了。

    凭什么他说分就分,他说合就合,当她是什么,玩物?还是暖床的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依你白律师的性格也不太可能。”第一次,男人开始与她耍嘴皮子。

    “我她妈咪,我要把这缺失了四年的光阴补回来,对于女儿,我是誓不必得的。”

    男人耸了耸肩,生生将想把她搂入怀的手揣进裤兜里,不疾不徐地应答:“我是她爹地,我与她有四年的父女之情,而你作为母亲,除了给了她生命以外,你还给过她什么?”

    她们这是在谈判了吗?

    男人玩世不恭的态度,让随心心中又燃起了一把无名火。

    “我给了她生命就已经足够,藤瑟御,别再胡搅蛮缠了,囡囡不是你女儿,其实,你真心没必要。”

    “沈静好,就算囡囡不是我的女儿,这辈子,我要她也要定了,你如果实在想要她,可以向法院提出申请,你是律师,相信法律程序比我更懂。”

    恨恨地捏紧了手掌,生生压抑住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

    需要这样提醒他吗,不把他气来得内伤,她沈静好心里不舒坦不是。

    这话好似在说,沈静好,你能力想要争夺女儿,就尽管放马过来,想与我藤瑟御争抚养权,你会死得很难看。

    “当然,这个不劳你藤大总裁费心,我们的婚姻协议到此为止,过两天,我会寄离婚协议给你。”

    语毕,随心转身踏过一室的狼藉而去。

    藤瑟喻站在原地,面色划过几缕阴霾的色彩,简直是对女人的行为恨得咬牙切齿,按理说,分离了四年,经历了一翻生离死别,再见面,应该是恍如隔世,应该是俩情绮绻诉别后的刻骨思念。

    然而,她对他却是冷漠无情的,难道说她已经不爱他了?

    想到这个可能生,藤瑟御的拳头狠狠地砸到了墙壁上。

    沈静好,你一辈子都是我藤瑟御的女人,想离婚,没门儿,就算是绑,我也会把你绑在身边一生一世。

    “白小姐,囡囡又哭又闹,我哄不好她啊。”

    电话里保姆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隐约还能听到小女孩哭泣的声音传来,刘姨已经被孩子折磨得焦头烂额了,实在没办法,她只得给东家打电话。

    女儿的声音好像有些傻哑了,随心心疼极了。

    “刘姨,你先哄着她,我即刻就回。”

    囡囡,别哭,妈咪马上就回,不要哭,孩子,你的嗓子啊!想到女儿傻哑的哭泣声,随心一颗心似乎都碎裂开来。

    她拦了一辆绿色的的士,计程车飞速将她载回了小区!

    刚掏钥匙打开门,一抹小小的身影就窜了过来,抓住她的衣袖,猛烈地拉扯,嘴里尖厉地喊出:“坏女人,我要我妈妈,坏女人,我讨厌你。”

    没有人能理解随心此时此刻心中蔓延的痛苦。

    她才是孩子的亲生妈咪,然而,孩子为了要见把她养大的妈咪,居然骂她是坏女人。

    垂下眼帘,望着女儿一张哭红的小小脸蛋,随心一颗心狠狠地绞结,似乎连五脏六腑都纠绞在一起了。

    食指勾开缠在她嘴角的发丝,低下头,双手捧住女儿小脸蛋。

    “囡囡,这里才是你的家。”

    “不是,不是,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讨厌你。”

    四年的小女孩不明白,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再加上陌生的人,怎么会是她的家呢?

    她的家里应该有爸爸,妈妈才对。

    这个坏女人把她骗到这儿来,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怒骂着,囡囡冲着随心又踢又咬,甚至还挥起她手臂,张口狠狠地咬下去,手腕处,一连串清清的牙印骇人夺目。

    血浸浸的牙印让保姆刘姨尖叫着奔过来:“哎呀,白小姐,你伤得好重。”

    随心则站在那里,表情木然,像一根木头,她任女儿对自己拳脚相向,眉头都不皱一下默默地承受,或许,她是在求心灵上安慰,毕竟,她给了囡囡生命,却从未一天尽过母亲的责任。

    这是她应该得到的惩罚。

    “坏女人,让我离开。”

    “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囡囡的叫声让她整个涌起撕心裂肺之痛,她多想抱住孩子小小的身子,多想向她解释,解释说,我是才你是妈咪,而那个把你养大的女人,只不过是你的养母而已。

    可是,孩子这么小,什么也不懂,即便是她说了,也不可能理解她的苦衷。

    随心第一次有一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不感觉。

    “囡囡。”

    她低着头看着女儿,轻轻地唤着,被孩子咬坏的手腕处,正有血红不断从伤口处流淌崦下,流经她虎口处,成了两条蜿蜒的骇人的血线。

    她不想去处理,她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养育之恩大于天,她要怎么样才能弥被这四年来在囡囡成长过程中缺失的母爱。

    “囡囡。”

    孩子在抓她的裤腿,眼泪鼻涕全粘到了她裤子面料上,她没办法阻此,索性就任由着她哭泣。

    而孩子哭泣的同时,她也陪着静默地掉着眼泪。

    泪水滑过鼻梁,经嘴唇流尽了口腔里,让她尝到了泪水咸咸湿湿的滋味。

    “白小姐。”

    刘姨急忙从屋子里抱出了医药箱,找药水给她消毒,包扎伤口。

    随心没有动,任由着刘姨处理自己的伤口,只是高度才到自己大腿处的女儿,死紧儿用手掐着她大腿上的肉。

    孩子折磨的是她的身,痛得则是她的心。

    此时此旋,用难受二字不足以来描述她内心的悲凉。

    四年的光阴,不过是上帝在云端眨了一下眼,然而,人世间,却历经了沧海桑田。

    女儿的哭泣声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在她柔软的心窝口处捅,她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位母亲,尽管她很想与女儿生活在一起,但是,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女儿视自己为仇敌。

    终于,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张开双臂,她将女儿搂入怀中,吻着孩子因哭泣而变得滚烫的鬓角:“女儿,阿姨送你回家。”

    她妥协了,她不想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被折磨。

    再哭下去,她嗓子都快哑了。

    她宁愿将所有的痛苦自己默默地承受,也不要伤害孩子半分,这就是伟大母性最凄凉摧心世界。

    孩子听说要把她送回家,即刻就停止了哭泣,只是一连串的泪还挂在眼角下,淌下无数的亮痕。

    那亮痕让随心一颗心狠狠抽痛着,痛到胃几经痉挛。

    “刘姨,你先去做晚饭吧。”

    “嗯。”

    随心抱着孩子匆匆走出了那套临时租住的房屋。

    她把孩子亲自送到了藤宅,大门叩响后不到一分钟,就有佝偻的身子的佣人前来开门。

    “小小姐。”

    王伯眼睛一亮,激动地呼唤着。

    “王爷爷。”

    王伯是藤家的老佣人,是看着囡囡长大的,走的这二十四个小时,他都觉着有些不习惯。

    “王伯,是囡囡回来了吗?”

    轻柔的话语如一阵轻烟飘渺,随着话落,女人纤美的身形已经出现在随心的视野之中。

    “白小姐,谢谢你送我女儿回来。”

    傅碧瑶乍见到门口的女人,面色有些冷凝,随即笑着礼貌地道谢。

    “不客气。”

    随心当然明白傅碧瑶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精光代表的意义,女人看起来是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性子,但是,随心知道,那只是表面而已,藏在这具漂亮躯体下的,还不知是多胺脏的灵魂呢?

    她清楚地听到,傅碧瑶眼中的敌意,以及那声‘女儿’刻意的重音。

    傅碧瑶是想告诉她,囡囡是她带大的女儿,她休想把女儿夺走。

    “瑟御许久不曾回来了,我还得侍候他去,这不,我刚说给他放洗澡水,就听到敲门声响了,太晚了,白小姐,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改天咱们有时间再坐下来聊哈,再次谢谢你送囡囡回来。”

    傅碧瑶从她手中抱过女儿,随心有一种死都不想放手的冲动,但是,当女儿伸出双手,满眸期待,冲着女儿甜腻腻地喊着‘妈咪’的时候,她真想拿把刀将自己杀了。

    不,是拿把妈将藤瑟御砍了,所有果全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是四年他对自己的始乱终弃,女儿也不可能这样子排斥她。

    “妈咪,我好想你。”

    “宝贝乖,别揉眼。”

    “白小姐,囡囡一向是个调皮的孩子,肯定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都是被瑟御宠坏的,她才刚离开不到一天,我就疯狂地想念她了,我不能没有她的。”

    她呵呵地轻笑,只是那笑地是绵里藏针,随心自然懂。

    “不送。”

    语毕,女人抱着孩子进屋,与孩子不断嬉戏。

    “囡囡,今后可不能与陌生人一起出去了,坏人会把你骗走的,那样的话,你就永远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嗯,我以后不会见坏女人了。”

    随心站在朱红漆门前,一颗心仿若被切成了瓣瓣碎片。

    浑身麻木一片。

    拖着两条沉重如灌了铅了腿,转身之际,她没有看到的是,抱着孩子的女人回首向她瞥来的一眸,眸光狠厉,满脸充满了算计,嘴际扬起抹得意的微笑。

    她没有到车,一个人静静地穿走在紫丁香花影中,细长的身影慢慢淹没在丁香花树丛林深处……

    第二日,白律师接到了一起离婚讼诉案件。

    客户开价很高,点名要她亲自处理这起案件,为了自己生活质量能高些,准确地说,她希望自己立刻变成亿万富翁,那样的话,她就有足够能力与藤瑟御抗衡,夺回女儿囡囡的抚养权。

    所以,她要拼命地工作,只要有钱赚,让她当牛做马都行。

    马不停蹄赶去见客户,当她见到女客户时,不禁有些惊呆了。

    姓名:付妮娜

    年龄:28岁

    身份证号码:512535……

    有四段婚史纪录,第一段婚史……

    随心看过此客户的资料,却不曾想到居然是一张熟悉到极致的脸孔。

    “付静。”

    “对,是我。”如今的付静早已改头换面,全身装备上万,烫了波浪卷,染了大红色,脸上的妆容化得极精致,那张脸看得出来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巨资来保养,白得有些不太正常,甚至鼻子上还戴一朵玫瑰花鼻环。

    付静冷嗖嗖的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淡冷下结论:“白筝,你咋这么老气横秋啊!瞧你,脸上还有一块黑疤,真是丑八怪一个,你不喊我,我都认不出你了。”

    以前她们曾是好得连裤子都想合伙穿的姐妹们,自从她跟了藤瑟御后,付静就天天给她使脸子,那时,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还曾低声下气去央求过付静不生自己的气,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付静气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付静是嫉妒她钓了一个金龟婿!

    即然人家都冷心冷肺,她也不想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拉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从包里拿着文件夹资料,眼睛在上面淡扫了一圈后,眸底浮现了一抹似笑非笑:“付静,还真是看不出,你本事还真大,前三任全是外国佬,哟,这位也不耐,居然还有私人海滩,说吧,你需要我为你什么?”

    律师是她的职业,只是给大价钱,她白随心便来者不拒。

    “当然。”

    付静撇了撇嘴,涂抹着指甲油:“前三任老公离婚时,都给了我可观的瞻养费,第四任比前面任何一个都有钱,自然是钱少不了,他有多少的资产,我不知道,不过,你只需要给我讨这个数就行。”

    她伸出十根戴着泊金戒指的玉指。

    “五千万?”

    “差不多,你就别用那种眼光望着我了,人家是石油开彩大王,一年赚得都不止这个数,玩个女人包月都给五百万!”

    “噢,对了,白筝,藤大帅哥好像比以前更有钱了,他舍得让你出来做苦力?”

    在付静的眼中,随心出来工作就是做苦力,这观点简直是不敢恭维。

    随心扯唇笑了笑,淡冷地回应:“我们分手了。”

    “靠,怎么分手的?”

    付静似乎来了兴致,将手中的指甲油棒拍在了桌案上。

    “看吧,我就知道你会被他甩,给你早讲过了,藤瑟御那厮风流的很,其实,这也是我预料的结局,人家不可能爱你,人家爱的至始至终都是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要不是那青梅恋上了别人,他才不会找你发泄心中怨气呢。”

    ------题外话------

    美妞儿们,好惨啊,呜呜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微信号(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

    墨语小说网 www.myxs.net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言情小说连载尽在墨语小说网!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164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