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全是雷锦川搞的鬼,而藤瑟御却是一个无辜的人。
再说是老三自个儿要开车坠悬崖的,要不是人家藤先生拦着,恐怕老三早就见阎王了。
这样想着,白老太即便是再担心手术室里躺着的女儿,刚才她们一家人那样误会人家,人家藤总也没说什么。
这个男人博大的胸怀让她感动,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藤先生并非是一个友善之人,如果手术室里躺的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如果刚才误会他,指责他的,不是白随心的母亲与家人,恐怕他早就脸黑成一片了。
再说,随心真正开车想寻死,他是真正的罪亏祸首,要不是他向雷锦川说得那番话刺激到了她,随心也不会选择那样绝烈的手段,想与这个世界告别,四年前,他忆经经历了一次,那一次,他没有看到,每次想起他都心有余悸,而这一次,他是亲身经历,是亲自看着她有那样激烈的情绪,如果不是他将车偏了一下,可能,避开了那个岩石落下去,恐怕他们都没命了。
随心的脾气很倔,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如此倔强偏执的白随心。
四年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些温柔,全是因为她心中有他而讨好。
爱一个人,失去了自我,可见这女人爱他有多深,从坠崖前,她表出来的气愤与失去理智,已经不难看出他在她心中仍然拥有一席地位,如果真心如死木槁灰,又怎么会被他的那番话刺激。
所以,藤先生心中很不是滚味,不过,他一向是不喜欢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尽管一脸冷漠,内心深处却是波涛汹涌。
“瑟御,对不起……啊,刚才,都是我们误会了你。”
“是的,藤总,不好意思,别介意,我们也是着急老三还躺在里面,所以……”
白豪城本来就不想得罪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物,要不是,刚才心急白家的顶梁柱生死未卜,他也不会那样出口质问他。
“没事。”
藤瑟御满心麻木,一双深幽的眸子瞥向了对面的手术室门上方那盏忽明忽暗的指示灯。
“藤先生,吉人自有天相,白小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陈丽安慰着老板,正巧这时,寂静的走道上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玲声。
君染接起了电话,刚‘喂’了一声,就皱起了眉头。
“这个……”
他赶紧把电话递给了老板。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一对剑眉微挑,似乎在问:“什么事?”
“是警局打来的,让藤先生您过去录一下口供。”
如果是寻常人,警察绝不会这样打电话,因为是滨江城权势滔天的藤瑟御,所以,才省了一些程序。
可是,录口供这件事情是必须的,故而,警察们才会给他的保镖打来电话。
“呆会儿去。”
藤瑟御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何况,这件事情关系到雷锦川入狱,他的姑妈这时肯定都急疯了,所以,他必须得亲自去一趟。
“藤先生说等会儿过来。”
君染是一个贴心的保镖,知道藤先生是在待着白小姐醒过来,如果白小姐没有醒来,他肯定没办法做其它事的。
时间过得相当漫长,就在所有的人等待心焦,等得渐渐失去了耐性之时,那道紧闭的手术室门扉打开了。
几名医生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为首是这次院长急切召唤过来的主刀医生。
有一个妇产科权威,另一个是脑科专家,因为,随心伤了脑子,又怀着孩子,所以,院长多方面考虑,紧急召唤回这些在各科领域的权威人士。
“怎么样?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白老太第一个扑上前,抓住了最前面那个男医生急切询问。
“是啊,我妹妹,怎么样?”白蓉与白豪城两姐弟几乎是同一时间扑上前,就站在老妈身后。
然而,那两名具有权威的医生,冲着他们苍白一笑,最后是走向了立在墙壁边那抹冷颀长的身形。
郑重地出口:“藤先生,白小姐脑袋撞上了车壁,脑颅出了一百毫升的血,手术后,血止住了。”
“兴慰的是。”
妇科女医生继续告知:“白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
“只是,她的情况并不乐观,尽管血止住了,可是,伤到了她的中枢神经,所以,就目前情况而言,如果她能够在三天之内醒过来,或许,还有奇迹发生。”
这些话很是模棱两可,说得藤瑟御心中很是没底。
他那样一个镇定自若,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垂落在裤子两侧的手掌居然不自禁捏握成拳。
“说清楚一点。”
仿若君王般下令,整得脑科权威医生有些结巴:“如果三天之内不醒的话,那么,就不太好办了。”
“藤先生,你先别着急,毕竟,我们两个也是医学浅薄,单凭我们两个是没多大作为,等会儿,院长会召集院内所有脑科专家会诊。”
这样的答复并不能令藤先生满意。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把她们杀了也于事无补。
听了医生的话,白老太呼天抢地,感觉万念俱灰,真不想活下去了。
嘴唇一阵青紫,一阵晕眩袭来,整个身体摇摇欲坠。
“妈,妈……”白蓉两姐弟赶紧抚住了母亲脆弱的身体,以免于她倒地的危险。
“让老太太去病房息一会儿吧。”
“藤先生,我们会尽力的,院长说请你放心。”
两名医生万分抱歉,一前一后赶紧疾步离开。
“藤先生,白小姐会醒过来的,你不要担忧,君染,快,咱们去看看白小姐。”
陈丽的话刚落,一张担架床就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
担架床上的女人满身都是玻璃的管子,脖子以下,整个身体全被白色的床单盖上,整个人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头颅,一缕头发从床铺上搭落下来。
“白小姐。”
君染与陈丽两个不约而同地跑过去,跟着几个护士将白随心推进了病房。
白老太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带着两个儿女追进了病房。
至始至终,藤瑟御都站在原地,他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只是,那双深如沟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个躺在担架床上纤弱的身影,紧紧地追随着她,直至她被一群人推进了病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望着那扇洞空的大门,他也没有把视线失回。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站了多久,也不顾来来回回所有人向他投射过来的惊讶目光。
总之,他感觉自己活着,就如一俱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身躯。
他多想拿刀砍了自己,为什么要说那番话去刺激她?
那番话其实并非本意,他就那样站在那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然后,这才提起了艰难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病房的方向而去。
双腿像灌了铅块,每走一步都感觉相当困难,呼吸也很沉重,心上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哪怕丢掉了千万的订单,他也不曾这样伤心,沮丧,绝望过。
他进去时,房间里除了君染与陈丽,再也不见有其他的,白老太晕倒被抚去了隔壁休息,而白家两姐弟回去拿日用品了,君染与陈丽见他走进来,立刻迎上前。
“藤先生。”
他没有回应,一双眸子毫不犹豫就扫射向了床上躺着的那个透明人儿。
走上前,慢慢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全身一阵麻痛的感觉袭来。
伸手,粗厉的指腹轻轻点在了她的眉心,然后,微微沿着她挺直的眉梁向下滑落,最后,点在了她漂亮的自尖上。
“瑟御,你说我哪儿长得最好看?”
“哪儿都不好看。”不是他打击她,他说的是真话,在他的那些女人里,她算是极平凡的一个。
“切,我妈说,我鼻子长得最挺,最好看,跟你一样,你看,你的鼻子也很挺,咱们有夫妻缘。”
这是四年前,她亲自对他说的话。
当时,他冷嗤,心想,他已娶了傅碧瑶那个女人了,为了‘财富’的未来,娶了一沓冰冷的钞票,所以,他与她怎么可能结婚呢?
如今,他好怀念当初那个活泼,俏皮,带着一份狂热的激情,见了他就如见了一团火焰般的天真浪漫的沈静好。
也许,那样的沈静好,再也很难出现在他生命中了。
许多的人,许多的事,真的要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执起她的手,轻轻放在他温暖的掌心里,她的指尖很冰凉,他想用自己的体温将她慰烫成灼热。
“静好,那些失去的时光,难道真的再难找回来了吗?”
从未见过藤先生这样幽伤感性的一面,陈丽与君染两个站在他身后,纷纷低下了头,在她们的认识里,藤先生永远是冰冷高贵,冷漠如厮的,对于商场劲敌,他会毒辣无情,狠厉地将他们一一铲除。
然而,表面越强势的的人,其实内心深处越是孤寂,脆弱的。
原来,藤先生并不是冷漠无情,狠毒残忍,也并不冷血,只是他的温柔独独给了世间上唯一值得他去深爱的女人。
见藤先生这样难过,君染与陈丽心头也不是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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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有些伤感,所以,写了权少与裴荩儿初相遇时的惊鸿一瞥,让妞儿们乐一乐。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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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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