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倾言站在那幢金碧辉煌的楼下,仰头,望着耸入半空之中的大楼,烫金的‘财富集团’几字,黄色金灿灿光芒刺花了她的眼。
从未想过有朝霞一日,这幢耸入云端的大厦会江山易主。
曾经,她在里面工作过无数个日子。
脑子里浮现着他坐在长长会议桌的最前端,对着两排衣着整洁,马首是瞻的高层人员,意气风发地指点江山。
他对着最新企划案的独道见解,最独特的商业眼光,深谋远虑的精彩发言,坐在他旁边,陪着他观看相关部门呈递上来的许多企划案……所有的一切记忆纷纷涌上心头,从未一刻想过,那样睿智,将整个世界踩于脚底,深谋远虑地能观望到未来二十年以内整个中国,乃至国外关于地产界发展的男人,就在旦昔之间,会从那耸入云端的位置跌入地狱。
这座楼盘已经不再姓藤了。
藤瑟御,你在哪里?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旦昔之间就落于这们的破败位置?
藤瑟御,你最在乎的,曾经比生命还看重的东西,为什么在倾刻间就失去了?
曾经,就是因为这座耸入参天,金碧辉煌的大厦,为了发扬‘财富集团’,他狠心地弃她的满腔痴情于不顾。
也计在他心里,真的把事业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只是,如此看重的东西,倾刻间失去,你,如何能承受,藤瑟御?
曾经,恢复记忆时,在恨到他极致的时候,她也曾这样幻想过,藤瑟御,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你的公司,你的财产,你的钱财,你所有的一切,你可会后悔今日抛弃我之举?
他破产的消息摆在了眼前,大楼还是那幢大楼,从最高层的行政人员到最低及打扫卫生的阿姨从未变化过,甚至整个‘财富’所有的一切,哪怕是一砖一瓦,一个小小的办公室设计布置,都无一丝一毫的改变。
唯独只有坐在那间总裁办公室,独领风骚的男人不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张漂亮的脸孔。
她伫立在办公室外,望着无数人围绕在男人身边那一大群人,老板变了,只要没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又有谁会去在意曾经跟随了曾经的老板多久。
现实就是如此,人走荼凉。
而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一脸的意气风发,在打发了一干急着要需要他为文件签字的属下后,余光瞟到了门外站立良久的女人,他知道她来了许久了,之所以漠视她,他就是想要她看清自己的心,想让让她看到自己的成功。
“随心,进来吧。”
她没有动,仍然是站在原地,凝望向他的眸光多了一份生疏,还有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厌恶。
“随心,你要去哪里?”
男人也没有动,只是张唇在她转身离去时之时及时问出了口。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斜飞的剑眉微蹙。
他不会后悔所做过的一切,保留住‘财富’本来面貌,不栽一兵一卒,是藤瑟御唯一的要求。
而他也同意了。
只是,白随心在自己成功之功冷漠的态度,让他心口堵得发慌。
他就想不明白了,到底藤瑟御有什么好,能让她与琉璃为他肝肠寸断,琉离不惜为他付出所有,乃至于整个生命,所以,他才会恨他如此之深,在琉璃含恨离世的那一刻,他就在她的遗体前发过誓,他活着的理由,就是要在有生之年扳倒藤瑟御,他不会让藤瑟御好过。
本来以为自己会花费许多年的时间,没想到,白随心与藤瑟御之间的感情让他钻了空子。
不用等很多年,不过短短两年,他就可以将藤瑟御推下地狱,夺走了藤瑟御视为生命的财富集团。
琉离,我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请安息吧。
抽了一支烟,点然,默默地抽吸着,坐在华丽的老板椅上,享受着打败敌手后成功的喜悦,他终于为心爱的女你琉离报了亿,为何心却是孤寂的?他并没感到快乐与幸福。
纵然是报了仇,如他所愿地让藤瑟御身败名裂,可是,他的却没有意料中的高兴。
他是怎么了?
这一直都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丰锐,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奉上这一切,你不可能有打败的那份能耐。”
虚空中,似乎呈现了琉璃的一份影像,那娇俏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不,琉璃,不是这样的,他真的被我打败了。”
扔掉了烟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眼巴巴地望着玻璃窗上漂亮的影像。
“丰锐,你高兴吗?让他一无所有,你快乐吗?”
“当然,琉璃,我从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今天,我终于能坐上这个位置,财务告诉我,说我资产上千亿时,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在做梦,琉璃,我拥有了一切,拥有了滨江整个商业商国江山,可是,我却失去了你,我最大的痛苦不是不能与你一起分享这份快乐,留下来,琉璃,别走好吗?”
琉璃抿了抿唇,淡笑着摇了摇头。
“这里不会是我呆的地方,我的心也从未给过你……”
慢慢地,那影像会变得越来越模湖,最终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变成了一抹空气。
“琉璃。”
他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琉璃,不要走。”
“琉璃。”
他推开椅子扑了过去。
他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但却遇到了人世间最冷漠无情的两个女人。
他爱琉璃,却阴差阳差与她错过,好不容易爱上了白随心,本以为有共同的语言,本以为是盟友,然而,在藤瑟御破产之后,他才真正看清楚了她的心。
“你们……都是贱人,你与随心一样的贱。”
爱人的无情离开让丰锐变了一张脸孔,狰狞着,怒吼着,对着空气咆哮着。
“我等着看你们的下场,白随心,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来我这身边吧,不要走。”
他没有疯,知道纵然是万般深情也唤不回琉离誓要离去的步伐。
而白随心却是活生生地存在着,在他身边存着。
他只求能唤回白随心那颗冷漠的心。
在他最孤单落寞的时候,是随心陪伴着他度过,熬过了那个最难熬的冬天,所以,随心之于他,除了琉璃外,是有特殊意义的。
就在丰锐独自在办公室发疯间,随心独自去了藤家别墅。
藤家老宅旁边,两排密密整齐的紫丁香花树还在那里,满空气里仍然飘弥着好闻的丁香花味儿。
风景依旧,所有的一切都没任何改变,然而,人事毅然变迁。
藤宅门口停靠着两辆大货卡车,卡车上坐着一名司机,正在无聊地哼唱着一首流行歌曲,夹着香烟的手掌半靠在车窗外,正在等待着那些工人从屋子里搬运物品出来装上车。
她站在那儿没有动,只是漠然地看着一切。
也不顾司机与几个搬运工作向她投射过来的好奇目光。
“妈,你小心一点。”
是一记熟悉的声音。
然后,她便看到了两抹女人的身影,那是她的脸孔,曾经的脸孔,简直如出一辙,而顶着这张脸孔的主人不再是白随心,而是她的死敌傅碧瑶。
傅碧瑶小心冀冀地搀抚着涣碧青从屋子里走出来,她们的身后紧跟着带着眼镜,眼神没有焦距的藤老爷子,曾经藤家的司机抚着他,而身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了。
如此凄凉,曾经风光一时的藤家已经不香存在了。
一脸落魄的涣碧青正准备迈入那辆停靠在大槐树下的黑色轿车,抬眸,忽然就看到了不远处凝立的女人。
傅碧瑶顺着她的眸光望过来,然后,两道激烈的视线在空气中撞击成了绝烈的火花。
“妈,她是白随心,你记得吗?”
“白随心。”叨念着这个名,突然间,涣碧青的眸光变得狠厉无比,嘴唇抖瑟,眼眶红透,整个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显然,她是激动的。
“白随心,你以为变成了这般模样,别人就认不得你了?”傅碧瑶站在在原地,冷冷讥讽地质问。
“你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是你毁了我们藤家的一切,你这只狐狸精,到底咱们藤家前世欠了你什么,你要来这儿翻浪,白随心,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说着,她几乎就想扑过来撕咬她。
藤老爷子伸出右手,一把扯住了老婆的衣角,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老婆,算了,咱们已经今非昔比了。”
没了财富集团,没有了雄厚的家底,他们就是丧家之犬,没什么能耐再惹事生非,她们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放手,我就要教训教训她,我要替咱们的儿子报不平,这只狐狸精,让瑟御身败名裂。”
“你出了气又能怎么样?瑟御也回不来了,财富也还是别人的了。走吧。”
藤老爷子拉着妻子焕碧青,两个垂垂老也的人相互抚持着,不再看她一眼坐进了车厢。
“白随心,你会不得好死的。”
坐进车厢之前,傅碧瑶阴狠一笑,掀唇诅咒,尽管她失去了一切,可是,她得到了藤家人的认可。
随心很想追上前抓着她们质问:“什么叫做是瑟御再也回不来了?”
难道说藤瑟御死了?
这样的事实重重地冲击着她的内心,不……一种痛排山倒海袭来,那是撕心裂肺椎心之痛,撒扯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浑身上下无一不痛。
藤瑟御,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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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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