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言词犀利,不容任何反驳,见状,上官敏只得将希望放到君少卿身上,“皇上,太皇太后这摆明就是在偏袒水萦月嘛!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皇后娘娘原本就是和水萦月一伙的,如果让她搜身,她一定故意袒护水萦月!”
君少卿别有深意的看了苏萱一眼,依旧没有开口。
被冤枉,苏萱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而是非常深明大义道:“敏妃,倘若你不相信本宫,可以随便在慈安宫找一个宫女。”
此时,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婢春红走了出来,恭敬的朝上官敏屈膝行礼,“如果敏妃娘娘信得过奴婢,奴婢愿意替水大小姐搜身!”
“你……!”上官敏斜睨了她一眼,想拒绝,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毕竟,春红是太皇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奴婢,如果她拒绝,就不单单拒绝春红,而是直接不给太皇太后面子。
何况,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现在珠钗正在水萦月身上,不管是谁,一定会搜到!而春红又是太皇太后信得过的人,由她出手,铁证如山,就算太皇太后想包庇也没办法了。
思及此,上官敏没有拒绝,欣然点头答应!
水萦月也没有拒绝,主动的摊开双手,任由春红搜身。
春红搜的很仔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都搜个遍,几乎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部都搜到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搜到。
为了以防万一,春红一共搜了三次,答案都是一样,“回太皇太后,敏妃娘娘,水大小姐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上官敏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定,锐利的双眸朝江城看去。
得到答案后,江城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他刚才分明看到侍卫趁混乱将珠钗放到水萦月身上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江城本来就纳闷,当接受到上官敏凌厉的视线后,心下一惊,忙道:“春红姑姑可是搜仔细了?水大小姐胸口的衣服里可检查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侍卫应该是将珠钗偷偷的放进水萦月的胸口的衣服里了!
春红点点头,肯定道:“江城公公,奴婢搜的很仔细,绝对不会有遗漏!奴婢敢以性命担保,水大小姐身上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闻言,江城不假思索便问了出来,话一出口才惊觉失言,忙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水萦月挑眉,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皮笑肉不笑道:“江城公公似乎对结果很不满意?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慌忙的给自己辩解,“冤枉啊,奴才哪里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水萦月身上搜不出珠钗,上官敏不得不将视线移到追星逐月身上,“既然水萦月身上没有,那么极有可能她把偷来的珠钗放到她的两个侍婢身上了!搜她的两个侍婢,一定在他们身上!”
春红朝太皇太后看去,见太皇太后点点头,这才来到追星逐月面前,礼貌而温和道:“两位姑娘,请恕我无礼了!”
追星逐月不语,主动摊开双手给她搜。
春红搜的很仔细,将他们两人来来回回的搜了两遍,不敢遗漏任何地方。
可是,一番搜索下来,仍然一无所获,“回敏妃娘娘,这两位姑娘身上也没有!”
上官敏皱起眉头,质疑的问道:“你可搜仔细了?你不会是故意维护他们的吧?”
春红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如果娘娘不相信,可以亲自动手!”
“本宫亲自来!”上官敏始终都不相信水萦月身上会没有她的珠钗,她本能的认为太皇太后是存心包庇,所以便亲自动手。
水萦月抿了抿唇,道:“敏妃娘娘,在你搜身时,臣女希望你能卷起衣袖!你也知道,在搜身时栽赃陷害是很容易的事情,臣女不希望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本宫会陷害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上官敏不悦的挑挑眉,虽然如此说,却也还是卷起宽大的修抛,露出穿着里衣的胳膊,然后利索的在水萦月身上搜索。
可是,将水萦月身上整个搜了个遍,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珠钗。
上官敏不相信,便由搜了一遍。
两遍下来,依然没有珠钗的影子。
上官敏不悦的将视线移到江城身上,怒瞪他一眼,便又开始搜追星逐月。
追星逐月身上同样没有。
“怎么可能?”上官敏身子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失魂落魄的看着水萦月不停的摇着脑袋。
她明明事先安排好了,在刚才侍卫抓水萦月的时候,趁乱将珠钗放到她身上。
倘若被水萦月发现,她可以诬陷她心虚,贼喊捉贼。
倘若没有被发现,她一样可以诬陷她偷窃。
所以,不管水萦月能不能发现,都不妨碍她的计划。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水萦月身上什么也没有?
刚才江城明明给她暗示,说计划成功!为什么水萦月身上没有?连她身边侍婢身上都没有。
水萦月是笑非笑的问道:“敏妃娘娘,结果出来了吧?还怀疑臣女吗?”
上官敏顿了顿,不死心道:“即使你身上没有,也不能说明你没拿?一整天的时间,你去过那么多地方,说不定你怕被捉到,所以早就藏在皇宫的什么地方了!”
水萦月挑挑眉,不慌不忙道:“这么说,敏妃娘娘今天就是一定要诬陷到底了是吧?”
上官敏眼神闪烁下,很明显的有些心虚,“分明是你偷了本宫的东西?本宫何时诬陷你了?”
水萦月扫了她一眼,懒得再搭理她,直接跪到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江城公公刚才的言行举止很反常,臣女要求搜他的身!臣女怀疑,江城监守自盗,然后诬陷臣女!”
此言一出,上官敏和江城均愣了愣,上官敏疑惑的朝江城看去。
而江城早就吓懵了,呆呆的看着上官敏半响忘记了反应。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直接下达命令,“来人,去搜!”
慈安宫的首领太监领命,忙上前一步,蹲下身,朝江城身上搜去。
江城虽然不明所以,却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他根本没有偷敏妃的珠钗,无论他们怎么搜都不可能搜到的!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害怕,大可让他们搜个够。
可是,在慈安宫首领太监将珠钗从江城衣袖中拿出来时,江城的脑袋仿佛瞬间炸了,轰隆隆的,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片混乱。
上官敏是最明白整件事的人,在珠钗从江城身上搜出来的那一刻,她马上明白,她中了水萦月的陷阱。
因为这支珠钗是她亲手交到侍卫手里的,而江城又是她最信得过的奴才,他们是绝对不会监守自盗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水萦月洞悉了她的企图,在大家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偷偷的将珠钗放到了江城的身上。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将珠钗放到江城身上的?
从她出现到现在,江城一直都没有靠近过水萦月,唯一的一次接触还是江城欲推她,被她挥开!
挥开的速度很快,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水萦月怎么可能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珠钗放到江城身上呢?
可是,可是……那该怎么解释江城身上的珠钗呢?
上官敏百思不得其解,脑袋里闪着无数的问号。
即便她怎么都想不通这里面的蹊跷,却也知道,她不能让江城出事,她必须抱住江城。
就在她正欲开口否认江城身上的珠钗是失窃的珠钗时,一直不曾开口的君少卿突然开口了,“不错,就是这个珠钗,这个珠钗正是去年敏妃生辰朕亲手所送。”
在君少卿开口的一瞬间,上官敏的希望彻底破碎,身子晃了晃,险些不支摔倒在地。
太皇太后当机立断,马上下达命令,“来人,将江城拿下,送入慎行司,交给慎行司的人审问!”
听到慎行司三个字,江城顿时吓的腿都软了,忙不停的磕头求饶,“太皇太后,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拿娘娘的珠钗!娘娘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背叛主子的事,求太皇太后明察秋毫,还奴才一个公道!”
不想失去江城这个得了住手,上官敏也加入到求情当中,“太皇太后,臣妾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江城一向忠心耿耿,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水萦月冷笑一声,不屑道:“误会?这其中能有什么误会?最大的误会便是江城公公偷了娘娘的珠钗,为了不让人怀疑,故意诬陷臣女!只不过,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歼计会被识穿!”
面对水萦月犀利的指责,江城忍不住出声反驳,“奴才没有!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盗窃主子的财物!”
水萦月不慌不忙,冷静的反问,“好!那江城公公说说,为什么珠钗会在你身上?”
“这……这个……这……”江城结结巴巴半响,却怎么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上官敏强制镇定心神,上前一步,厉声指责,“水萦月,一定是你趁大家不注意,所以将珠钗放到江城身上栽赃陷害是不是?”
“娘娘此言差矣!从头到尾,臣女和江城公公都相隔数步,臣女胳膊就这么短,哪来的本事将珠钗放到他身上陷害他!何况,臣女有言在先,不让江城公公靠近的,当时皇后娘娘和皇上都在,他们可以给臣女作证?怎么这会儿,娘娘却为了保护他,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臣女身上?娘娘这短护的,也太明显了吧!”
苏萱在一旁听着,马上出来替她作证,“不错,这个本宫可以作证!从头到尾,水大小姐都没有碰江城一下,她是绝对没有机会陷害他的!”
“你……!”上官敏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一切真相已经大白,太皇太后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直接对着外面的侍卫再次下达命令,“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将他拖到慎行司严加拷问!”
江城早已经吓的肝胆俱裂,连滚带爬的来到上官敏身边,抱住她的双腿,哭着求救,“娘娘,娘娘,奴才是冤枉的呀!你一定要救奴才,奴才不想去慎行司啊!”
上官敏不忍的看着他,垂与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眼睁睁的看着江城被侍卫给拖了出去,却无能为力。
虽然江城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夜幕中,却仍然能听到他的哀嚎声。
“来人,将德惠宫所有伺候的奴才全部带到慈安宫来给水大小姐磕头认错!”太皇太后一声令下,又有侍卫离开。
水萦月耐心的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侍卫便将德惠宫一干奴才给压了过来。
早在路上,侍卫就对他们说明了来意!所以,在进慈安宫后,他们不由分说的全部一起跪在地上给水萦月磕头认错,“奴婢(奴才)们错了,求水大小姐饶恕!”
虽然是敏妃逼他们一起冤枉水萦月,可是敏妃乃他们的主子,他们又不能做出出卖主子的事,只能哑巴吃黄连,将所有罪给认了。
水萦月盯着他们,沉默不语,清冷的双眸却闪着冰冷寒光。
太皇太后斜睨了他们一眼,吩咐道:“将他们压下去杖责五十!”
命令一下,顿时哀嚎四起。
“太皇太后饶命啊,奴才(奴婢)们知错了!太皇太后饶命……!”
可是,不管他们如何求饶,水萦月都无动于衷,太皇太后更不为所动,直接对压着他们的侍卫使个眼色,侍卫领命,吩咐一干侍卫进来将他们托了出去。
看着自己宫里所有的奴才全部都被压了出去,上官敏心里别提多呕了!可是她却无能为力,谁让她和水萦月有言在先。
水萦月从地上起身,慢步至上官敏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敏妃娘娘,他们道完歉了,现在是不是该你了?刚才有言在先,如果臣女没有偷珠钗,你就跪到臣女勉强磕头认错!现在,结果出来了,臣女清白了,娘娘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了?”
闻言,上官敏不可思议的倒吸一口冷气,丝毫不估计形象,扯着嗓子就开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宫下跪!”
水萦月没有反驳,只是将视线移到太皇太后身上,让她定夺。
太皇太后双眸一凝,目光如炬,“不错,哀家能作证,你既然冤枉了水大小姐,自然应该下跪认错!何况,这也是刚才你答应的!作为德惠宫一宫之主,如果连这点信誉都没有,那你还有何资格坐四妃之位!”
见太皇太后意志坚决,上官敏只得将希望放到君少卿身上,“皇上……你替臣妾说说话啊!臣妾乃皇上妃嫔,怎么能给她一个小小臣女下跪!”
君少卿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君无戏言,既然说出口,就要做到!朕觉得皇祖母说的没错,如果连最基本的信誉都没有,还以后还如何服众?这样的人,是没资格位列四妃的!”
“皇上……!”上官敏不依的摇了摇君少卿的胳膊,想继续撒娇求情,可是却被君少卿不耐烦的打断,“同样的话,朕不想说两次!”
君少卿都说到如斯地步,纵使上官敏心里有多不甘心,也不得不暂时隐忍住,屈膝在水萦月面前跪下。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红唇轻启,上官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水萦月并不买账,故意刺激她,“声音太小了,臣女听不清!刚才娘娘冤枉臣女偷珠钗时,不是挺中气十足的么?怎么这会儿却有气无力的!”
“你……!”上官敏气的是咬牙切齿,双手紧捏住衣摆,仿佛的深呼吸,才能暂时压住心里的怒火,再度开口,声音较之前要大许多,“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水萦月挑挑眉,挥了挥手,故意装出一副格外开恩的模样,“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上官敏气急,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皇太后长叹一口气,无奈道:“水大小姐,今天苦了你了!如果你不介意,不如今晚就在皇宫住一宿吧!哀家明天再派人送你回府如何!”
水萦月摇摇头拒绝,“臣女多谢太皇太后美意!只不过,刚才在宫门口,府中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出了点事。臣女有些担心,所以想赶回去看看!”
见水萦月态度坚决,太皇太后只得点头答应,“好,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强留!春红,吩咐下去,给水大小姐准备一辆步撵,务必亲自送水大小姐回府!”
“是!”春红点点头,朝水萦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水大小姐请,奴婢这就带你过去!”
“有劳!”水萦月礼貌的点点头,带着追星逐月跟着春红离开慈安宫。
看着水萦月离开的背影,上官敏慢慢从地上起身,恨的是咬牙切齿。
该死的水萦月,居然让她侥幸逃脱了!下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她!
将上官敏的表情尽收眼底,太皇太后不悦的皱起眉头,“敏妃,你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就先走吧!哀家还要和太君好好叙叙呢!”
“臣妾告退!”上官敏咬了咬唇瓣,忍住满腔的怒火,挽着君少卿的胳膊朝外面走。
君少卿不动如山,漆黑的双眸忍不住朝苏萱看去。
可是,苏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赵氏和宁芷云身上,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
气的君少卿搂着上官敏大跨步的就离开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堂内只剩下太皇太后,赵氏,宁芷云和苏萱四人时,苏萱这才忍不住开口问出心里的疑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将萦月错认成姨娘?他们长的很像吗?”当话一出口,苏萱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她突然想起,水萦月的脸确实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相比起来了。
宁芷云点点头,脑袋里依然在回味着水萦月那张清秀雅致的小脸,“像,虽然不是一模一样,却也有七八分相像,特别是眉眼间的神韵,简直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如此相像,我又怎么会认错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苏萱猛然惊醒,“哦……我记起来了!听娘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我记得在我三岁那年,我无意中在祖父的书房里看过姨娘的画像!只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了!也不知道被祖父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啊!那副画像后来被收起来放到了阁楼里!因为你祖父每次看到你姨娘的画像,都会很伤心,他年纪大了,我们不想他思念过渡,所以便将府中所有关于你姨娘的画像都藏了起来!”宁芷云点点头,眼神飘忽,似乎陷入到很遥远的回忆当中。
苏萱茫然的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难怪当初我第一次看见水萦月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原来,是因为她和我记忆深处的姨娘长的很相似!”
宁芷云突然像想到什么,忙出声提醒,“萱儿,你千万不要在你祖父面前替水萦月,更加不能让你祖父看到她,否则,只怕你祖父会受不了刺激,旧病复发!大夫说过,他受不得刺激的!”
苏萱点头保证,“娘,我懂的。你放心,我不会在祖父面前替萦月的!”
“嗯!”虽然如此说,宁芷云却依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都无法抽回神志。
…………
水萦月乘坐的步撵刚行驶出皇宫,就见凤楚歌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凤楚歌还没靠近步撵,追星便小声的在水萦月耳边提醒,“女主人,主人来了!”
闻言,水萦月便掀开车帘,一眼便看到了起码朝这边赶来的凤楚歌。
凤楚歌看到安稳坐在步撵内的水萦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水萦月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没事!你听说我出事了,所以赶来的?”
“嗯!”凤楚歌点点头,朝水萦月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水萦月从马车探出头,将手安心的叫到他手中。
在两手碰到的一瞬间,凤楚歌微微握紧,轻轻一带,便将她整个人从步撵拉出来,然后将她放在自己怀中的马背上坐好。
凤楚歌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护住水萦月,满怀歉意道:“刚才我护送三国使臣回行宫,顺便去处理了一些事情,所以没能送你回府!皇上已经在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我,是我来迟了!”
水萦月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没关系,不过是敏妃的一些小把戏而已,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凤楚歌皱了皱眉头,关心的问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水萦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对凤楚歌讲了一遍。
其实,在侍卫围住她,江城道明来意时,她就觉得事有蹊跷。
上官敏虽然不聪明,却也不算太愚蠢,
越往下听,凤楚歌的眉头便皱的越紧。
该死的上官敏,看来她这段时间是过的太悠闲了,居然敢对萦月出手!
看来,是该给她点教训了。
水萦月问道:“你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还没!”凤楚歌回答的依然简单,永远都没有一句废话。
“那你去忙吧!我和追星逐月回去就行了!”说着,水萦月动了动身子。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而耽误他的正事。
软玉温香抱满怀,还在怀里不停的摩擦,凤楚歌体内不知不觉的燃起一股燥热。
“唔……!”凤楚歌忍不住*一声,按住她不安份的身子。
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水萦月似乎察觉到什么,小脸羞的通红,忙乖乖的呆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想不想跟我去看看?”凤楚歌的鼻尖嗅着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少女清香,忍不住一阵心荡神怡,声音也不知不觉变的沙哑。
水萦月挑挑眉,好笑道:“你不介意?”
“是你,所以不介意!”凤楚歌将下巴搁到她的颈窝处,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吹的她心里痒痒的,却又暖暖的。
“嗯!”水萦月很喜欢现在这种情况,她觉得和凤楚歌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满足。对他,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
“追星逐月,你们先回侯府,稍后我会送萦月回去!”凤楚歌简单的交代一句,用力的抽了一下马背,带着水萦月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凤楚歌带着水萦月一直来到街道劲头,然后搂着水萦月腰身飞身而起,任由马儿继续朝前面走,而他们则接着屋檐穿梭在夜色中。
凤楚歌的轻功很厉害,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就能在空中自由翱翔。
水萦月不知道凤楚歌带她去了哪儿,她只知道,他们似乎出了城门,然后又经过了一片农舍,接着又过了一片树林,最后带着她进了一个很不显眼的山洞。
山洞里面布满机关,凤楚歌带着她非常熟练的穿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最后停了一道铁门外面。
当铁门打开,铁门内灯火通明,彷如白昼。
“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域,除了夜天凌外,你是唯一知道的一个人!”凤楚歌牵着她走紧去,铁门随之自动关上。
“皇上呢?他也不知道吗?”如果她记得没错,他和夜天凌还有皇上应该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才对!既然夜天凌知道,那么皇上应该也知道才对。
“当今皇上最恨结党营私!”简短的一句话,虽然没有将话挑明,意思却不言而喻。
“哦!”水萦月点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这种政治间的纠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作为统治者,最比希望的便是手下的人拉帮结派,扩充自己的势力。
凤楚歌虽然和君少卿是最好的兄弟,但是君少卿毕竟是皇上。皇上就是皇上,没有人可以改变。
久居皇位,久而久之,就会养成一些唯我独尊的毛病。
哪怕他和凤楚歌关系再好,可是,当他知道凤楚歌有独立培养自己的势力的时候,他肯定还是会有些忌讳的。
只要让君少卿知道,那么这件事永远就会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也许刚开始不会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时间一长,这根刺就会在心里不断的发酵扩大,如果让有心人利用挑拨,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凤楚歌的做法是对的,此事绝对不能让君少卿知道。
“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等大仇得报,那么这一切自然不会再存在!”没有刻意的解释,只是单纯的想让水萦月分享自己的事情。
水萦月又问,“那皇上刚才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们有专门接头的人!”凤楚歌一边说着,一边将水萦月带到一间暗室。
暗室的门刚打开,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紧接着,便传来一阵闷哼声。
凤楚歌牵着水萦月的手,带着她走进去。
“你回来了!”听到声音,夜天凌迎了过来。
凤楚歌俊脸又恢复到往日冷若冰霜的模样,面无表情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夜天凌如实回答,“奄奄一息,已经快要死了!”
凤楚歌凤眸微跳,“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好!”接到指使,夜天凌朝暗室更深处走去。
不多时,水萦月便听到一声闷响,接着是更浓烈的血腥味。
“走吧!我带你出去!”交代完事情,凤楚歌便将水萦月带出暗室。
“刚才那个人,就是在行宫行刺的刺客之一?”
水萦月抬眸看他,她记得,她好像听水千里提过此事!因为当初行宫设宴,作为一品大官,水千里是要参与的。
那天所有事情的经过,水千里事后都有告诉她。
“嗯!”凤楚歌淡淡的点点头,又带着水萦月来到一处像是书房的地方。
当凤楚歌走进来时,里面已经有几个隐卫等候多时,夜天凌随即也跟着走了进来。
凤楚歌在书桌后面坐下,将水萦月安排在自己身边坐好,然后便开始和属下们商谈。
水萦月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
虽然她不知道整件事的事情经过,不过,听他们的交谈,水萦月还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从他们的谈话中,她知道了,原来她的猜猜是对的!那三国使臣此番前来果然是别有目的。
那些人趁今日寿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翰墨苑时,便偷偷的派属下潜入皇宫御书房和楚王府。
潜进去的有三股势力,是哪三股势力不言而喻。至于查找什么东西,她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他们今天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们派出去的都是最训练有素的属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这一切早在凤楚歌的意料之中,并且凤楚歌早已经安排好一切,将计就计。
他们一无所获,自然是失望而归。只不过,既然他们千里迢迢的来找这个东西,证明这东西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重要,估计,不找到此东西,短期之内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就在水萦月暗自思索间,凤楚歌已经和他们商讨完,除了夜天凌外,其余的人均已经离开。
见夜天凌不走,凤楚歌挑眉,“此番计划不容有失,你必须亲力亲为!”
“知道了!唉!我就是个做事的命啊!”夜天凌瘪了瘪嘴,哀怨的看了凤楚歌一眼,也离开了书房。
待所有人离开后,凤楚歌来到水萦月面前,很自然的签起她的手,柔声道:“是不是很无聊!”
水萦月看了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声音也一改往日的清冷,不知不觉变的温柔,“没有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并且,我很好奇,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要劳烦他们千里迢迢的派这么重要的人物前来寻找!”
其实,对于这种事情,她确实不觉得无聊,还觉得很感兴趣。
当初在管理青龙帮时,也全部都是这些琐碎事。可能从小习惯了,所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对这些枯燥乏味的政事特别感兴趣。
凤楚歌并未回答她的话,话锋一转,轻描淡写道:“不止是他们三国,对东凌国也一样重要!”
知道他不想说,水萦月也不勉强他。
她知道,他之所以不告诉她,是为她好,他不想她牵扯到这种危险的事情当中。
他不说,她也懒得再去追问。
“走吧!我送你回去!”凤楚歌冷眸闪了闪,虽然不舍和她分开,却也知道,已经不早了,她要回去休息了。
“好!”水萦月点点头,站起身,跟随他离开书房。
在送水萦月离开时,凤楚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速度很明显的要慢很多。
凤楚歌并未带着水萦月走正门,而是直接带她回了幽然居。
当两人刚进入幽然居,追星便迎了出来。此时,她紧绷的小脸在看到水萦月的一瞬间很明显的放松不少。
水萦月微微皱眉,问道:“怎么了?”
追星简短的回答,“老夫人病倒了!”
水萦月是笑非笑的挑挑眉,“病倒?她又想耍什么花样?”
她记的很清楚,今早出门时,老夫人还生龙活虎的,哪里有半分病态的样子?
这才一天的功夫,居然就病倒了?
难怪水千里刚才丢下她不管,急匆匆的便朝府中赶!原来,是老夫人病倒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可不相信老夫人是单纯的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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