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每年春节带我回来,自己却每次都走掉了,就是来这儿,来祭拜他们吗?”
“嗯。”
夜风飒飒,墓园里雪花从树上大片大片地随风掉落下来,他蹙眉,轻声说:“不要哭了。祧”
她也不小了,三十几岁的年纪,早该成熟到不为这些小事哭哭啼啼的了,都是给他惯的。
安然迅速抹掉了眼泪,眨着眼看了看那两张照片珐。
“你妈妈真好看。你随她。”她带着哭腔说。
莫怀远看了她一眼。
许久过后,他看了看表,距离过年还有一点时间,又看了一眼停在墓园门外的车。
“你现在开车回去还来得及。家里有老人在,你又还没出嫁,就要守岁,这是传统。回去吧,车在那里,给你用,我等一会会再叫一辆过来。”
安然好不容易停掉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地开始掉下来。
差点就哭得泣不成声。
莫怀远终究不再那么偏激了,她却心里更加难受。
她抹干净眼泪,下了山。
莫怀远又独自在这里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走下去的时候,才骤然恍惚发现那辆车竟然并没有走,安然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那里等他,看他来了,把车里面的灯一开,甜美的笑靥就绽开来,很温暖很开心的样子。
倒计时就在这时候到了。
京都的上空,瞬间炮声炸响成一片,巨型的烟花从远处的广场上升腾起来,噼里啪啦地将大半片天空都映得亮如白昼。
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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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旅馆里,大过年的几乎没有一个人,掌柜的开完房就直接下去放炮,再安顿孩子睡觉去了。
两个人都还没有吃饭,莫怀远也没有打算让她就这么饿着肚子睡觉,两个人借了店家的厨房,借了食材来弄了些东西吃。莫怀远自己怎样过都没问题,只仔细观察着她有什么不对,安然却很兴奋,热了一条店家早就炸好的鱼上来,汁水染到手上了,伸过去,递到他唇边。
他没有犹豫,轻轻舔上她的手指,吮住,轻轻咬着,再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来。
魅惑至极的狭长眸子里,写满情裕,安然小脸一红,索性过去,直接大胆地坐在他腿上,他眸色一变,上身也慢慢挺起,将她翻转过去背对着他,健硕的臂膀紧紧扣住了她的腰。
小小的厨房,气氛俨然变了味儿。
轻车熟路,旧时爱人,一丝小小的触碰都能燃烧成大火。
安然觉得他性感得一塌糊涂,帅得厉害,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知道她最受不了的姿势,最容易功亏一篑的情话,他的每一分触碰,每一次深吻都能让她感受到旧时那浓烈滚烫的爱,烫到她哪怕知道这都只是暂时的沉.沦,最迷惑人的幻觉过后他依旧会恢复他的淡漠,但是……
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情动,他的恍惚,他明明已经在微微动摇了,却还在强忍而已。
另一边,煮着饺子的锅盖已经被顶得翻了起来。
滚烫的蒸汽伴随着泡沫溢了出来。
安然惊呼一声,惊呼完就立马咬住唇!因为,他的大掌正在她敏.感的胸口凶狠地肆.虐着,两个人叠坐在一起,深刻激烈的吻正酣畅,猛然分开时她唇角都有丝丝缕缕的银丝黏连,叫出的那一声跟酥.软虚弱呻.吟一样,安然小脸如灼灼燃烧的烈焰一般红,浑身发着抖,小手求饶般按在了自己酥.软到快没知觉的胸口上。
莫怀远死都不想放开她,心浮气躁,情绪处在微微崩溃的边缘,大掌以不伤害到她的凶狠力气最后掐弄她两下,死死压下汹涌咆哮着的渴望,放她去了。
眸子泛起一丝难掩的猩红,深度呼吸了好几口,才好不容易慢慢得降下去。
抬眸,目光落在了那个被热锅烫得捏着耳朵跳脚尖叫的小女人身上。
看她那个样子,还在想,颀长的身影就已经起身,靠过去,捞过她来,将冷水洒一些进锅里,瞬间灭掉那股腾起的泡沫,接着迅速关小了火。
翻腾的饺子立马安静地在里面沸腾炖煮了,再没刚刚那样可怕。
tang“……”安然燥.热未散,身体里有因子在蠢蠢欲动,不安地往后磨蹭着他。
莫怀远被蹭到受不了,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安然瞬间小脸涨红,像是要爆开一般,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距离离得近,他浓密的长睫俊朗魅惑到无以复加,目光相触他微微尴尬,冷眸抬起看向别处了。
那一句话是——
“饿着肚子做.爱不好,我知道你想要,呆会给你,乖一些,嗯?”
暧.昧与温柔,好久不在了。
安然的脸险些被这句话烫熟,也恍惚了好几下,心头炸开大片的感动,低头,抓起他的手臂轻轻咬了咬。她是怀念这样被爱着的感觉没错,但她此刻更在乎他的感觉,这样的新年,他感觉如何。
莫怀远却自始至终都没有问她到底为什么没有回去——即使他要放她也不回——只当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而至于自己对她的这种选择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刻意让自己不去想,也压根不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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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大雪纷飞。
除夕夜的后半夜,炮声烟火声依旧不减弱不停歇,微微敞开的窗帘,将房间内的一切都映衬出来,哪怕无人观赏,也美不胜收,男人强劲的体魄紧紧缠绕着女人娇小柔白的身躯,激烈的交融中透着一种致命的孤独感。她愿意给,他亦愿意要;他不愿再透露自己再多的渴望,她却在这样的紧紧追随中,心满意足,且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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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Z城。
林若在送完两个孩子去学校之后赶紧往莫奈公司那边去了一趟,这一年Z城的天气不知怎么了,雪总是不断,林若这已经不知道是年间第几次,看到莫奈和自己的那个突然出现的堂弟在一起了。
仔细想想,莫奈是大概初七的时候被叫出去,回来之后就一直若有所思,两眼放光。
莫怀远会来找他他是不例外的,他也情愿这样收留他,帮他一把,却不曾想,这些日子以来莫怀远已经将他公司的所有底摸了个清楚,告诉他,如果想要做大的话一直这样是不行的,还是要跟政府那边合作,哪怕不合作,也要猜准他们的下一步城建计划;想办法搭上关系,否则的话,他这一辈子就只能靠这小打小闹的生活。
莫怀远到底是在高层待过的人,说话极有分寸,只问他,愿不愿一起合作。
莫奈当然知道,古来政商两界就是纠缠不清的。
这两种人虽然结合在一起显得肮脏龌龊,但莫奈这等生意人还是更想知道政界内部多一点,对他这个靠城建吃饭的人来说,有了这些消息渠道如虎添翼,一打一个准,只是之前,他跟政府那边关系并不好,也理所当然提前得不到半点风声。
这样的事,莫怀远却简简单单看上两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林若过惯了平稳的生活,乍一听这些原意是反对的,但要说起丈夫的预感和闯劲,那自己是没话说,没有他也就没有家里的现在,所以对于丈夫年前的一句话成了真这件事,她也只能保持缄默,并且适当的时候表现一下支持。
但看丈夫那愈来愈发亮的兴奋眼神,这两个人的计划,怕是做得足够大,那个叫莫怀远的男人,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淡淡说话的时候,眼底就仿佛能勾画出两个人的未来一样。
哪怕这过程,会艰苦到无以复加。
林若给莫奈带了换洗的衣服,甚至还带了热气腾腾的早餐过去,上到顶楼的时候,才发现早就有人在那儿了。
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掰开筷子,有点笨拙地放在冒着热气的早餐上面。
做完后,走到桌边拿过鼠标,继续在电脑上敲着什么东西。
那两个人还在谈。
林若走过去,咳嗽了两声,惹得两人注意后,把外套递给了莫奈,走到那女孩子背后看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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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写了,重复一段,下章补多几百字免费的,见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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