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看错你了,还真以为你不会在意顾家财产,奶奶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说你善良,你就是这样善良的?”
顾飞扬一见到琳琅,因为火气实在太大,不分青红皂白先骂一通。
琳琅淡淡的瞅着她,直到她说完了,这才接腔,“你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明知道我在上课还跑到这里来闹,飞扬我跟你说一万八千次了,由始至终我就没有参与顾家的财产分配问题,我也不在意自己能分到多少,至于你.妈妈,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要是她和那个男人是清白的,爸能抓.奸吗?”
琳琅几句话说得飞扬无言以对,片刻后,她对飞扬说,“这件事我会找程嘉善问问,你先回去。芾”
“你问他他就会承认吗?”
“我和他是夫妻,如果连这点事情都不和我坦白,这夫妻也是白做了。”
琳琅抬起手腕看时间,她已经出来了近十分钟,把学生们留在教室里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飞扬,有时候我很不理解你到底想要什么。”枞
在琳琅看来,顾飞扬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如果她真是想要继承顾家财产,她也不会出去当模特,以她的资格,随随便便都能在公司得到一个很好的职位——她和琳琅不一样,她对父亲没有威胁。
飞扬转身走了两步,又走回来,看着琳琅好一阵,她说,“我就想有个和睦的家庭,我想像你一样,让顾家每一个人都承认我。”
“你已经姓顾了。”
“不。”
飞扬笑着摇摇头,“那不一样,让我姓顾的,是我身上流着的和你相同的血液,而不是真正顾家的地位。”
琳琅看着她离开,看着拿到高挑清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琳琅叹气,转身进了教学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飞扬口中所谓的局中局,到底是不是程嘉善一手策划的,如果真是他,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琳琅上完课,一看时间还早,就打算去融创找程嘉善。
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谈比较好,琳琅最怕程嘉善在电话里跟她绕圈圈,三两下就把她绕晕了。
她在学校门口叫了出租车,二十几分钟后,就到了融创总部。
这是琳琅第一次自己来他公司找她,门口戒备森严,她真怕自己进不去。
“这位小姐,我们有规定,你不说要找谁,真的不能让你进去。”
保安也算是素质比较好,和琳琅说话,也极有礼貌。
但琳琅思前想后,如果说要找程嘉善,这太扯了,通常来见他的都是提前预约,保安这里有记录的。
顿了顿,她说,“我找姚助理。”
“哪一个姚助理?”
“……”
琳琅一时想不起姚助理的名字,就这么站在那里,皱了眉。
保安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琳琅叹气,正当她要拿出手机打给程嘉善的时候,一辆车子从那边开过来,停在了琳琅身后不远处。
“程太太?”
姚助理在车里见到琳琅,很是惊讶,她下车小跑过来,对保安说,“认清楚人,这位是程嘉善先生的太太,下次不要认错了。”
保安一脸惊愕,估计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
琳琅说了句没关系,然后赶紧问姚助理,“程先生人呢?”
“不巧了,程先生今天飞香港,上午走的。”
“飞香港?”
琳琅眉头紧锁,心想这人走得太突然了。
之前每次程嘉善要去哪里之前都会提前告诉她,但这次没有,临时走的,她一点都不知情。
“行了我知道了,那姚助理,我就先走。”
琳琅打算离开,姚助理叫住了她,“程太太是要回去吗,要不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
姚助理正好出去办点事,又和琳琅同路,琳琅推却不了她的热情,便上了车。
待姚助理那车子开走,刚才和琳琅交谈的那个保安摸了一把汗,嘴里念叨着,“娘啊,吓死人了,程太太脸上也没刻字啊……”
……
……
香港,中环某金融大厦。
宽敞的办公间,装潢奢华,随处可见价值不菲的摆设。
高大的落地窗,窗外绵绵细雨,几许寒气,今日的香港,天气不太好。
程嘉善面无表情坐在正对着落地窗的皮沙发上,这里的主人还没来,他也不急,低着头一直翻阅手里的杂志。
杂志的扉页,大黑子清清楚楚的写着:司徒家族继承人司徒姗又有了新欢。
前几日,司徒姗被狗仔拍到她和她的新欢,那个肌肉结实的健身房教练,两人在深
tang水湾一处停车场内激吻……
程嘉善合上杂志,终于皱起眉心:这人恶心的高度一点没降低!
办公室门开了,程嘉善还没把目光一过去,就已经闻到某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等到那门关上了,香水味渐渐靠近了,女人的声音也随即落入他的耳朵——离得他很近,就在他的侧边,她笑着说,“阿善,你终于见我了。”
程嘉善轻轻的转头,还是一如既往平淡的眼神,他嘴角轻轻翘起,“是啊,确实是蛮久没见了。”
女人凑近了他,她那张妩媚的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就在他眼前,她一条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程嘉善的视线就这么平平的盯着她,没有往下。
因为只要往下,就能看到她胸前深深的沟壑……
他很厌恶她身上的味道,就如厌恶她这个人。
“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自从六年前你跟我分家,你没再来过香港,我也没去过内地,阿善,我太想你了,想到……唔,现在你近在我眼前,我都觉得这是在做梦。”
司徒姗双臂勾住他的颈脖,就要往他身上蹭,程嘉善轻轻的拉开了她,一字一句,很清楚的告诉她,“别碰我。”
“啧啧,结了婚了就是不一样呐……”
女人站起来,捂着嘴一阵娇笑,末了,弯腰看着程嘉善,道,“怎么了,主动要见我,是为了什么?为你弟弟?还是,真想要来和我好好叙叙旧?”
程嘉善皱着眉缓缓站起来,看着这个女人,就像看见一直死苍蝇,真是恶心透了。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和司徒姗记忆中一样的冷淡,他说,“我和你有什么旧可叙?那点破事?”
他冷笑了两声,他眼中神色波光流转,在他看不起司徒姗的同时,也在看不起自己——他呼了口气,在心里说服自己好好和她谈。
“游戏版权,立马还给阿行,人可耻,也要有个限度。”
“司徒,你知道我结婚了,你再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意思,你也不要妄图用任何一种方式拆散我和我老婆。”
“你那根镯子,本来就是我妈留给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人一人一个的,你把我的拿去了,现在还给我老婆,也算是物归原主,我谢谢你。”
“至于其他的,我没什么话要和你说,你我见面,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呵呵……”
司徒姗娇笑起来,她伸出那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的,在程嘉善胸口戳了戳,“最后一次,至于么?真是翅膀硬了呢,阿善,你可别忘了,当初要是没有我,你们程家哪儿来的今天?更别说你那个破影视公司了……”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影视公司你要是感兴趣,你随时都可以拿去,我不在乎一无所有。”
“把话说这么绝?阿善,弱肉强食的道理你到现在还不懂?”
司徒姗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襟,用力很大力道,几乎要把程嘉善整个人拉过去贴着她了,她那绯红的双唇一张一合,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程嘉善。
“没有权利,融创到现在都还是那个随时随地都可能倒闭的小公司;
没有权利,你妹妹出事之后你永远没办法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
没有权利,你那个软骨头阿行也不可能无忧无虑锦衣玉食活到现在……
阿善你需要我,事实证明,不管是十年前成家没落的时候,还是现在,你都需要我。”
她双手移到他的胸前,抚~摸着他结实的身形,她笑着在他耳边吹气,“阿善,好像又结实了,这些年一直都在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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