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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美景2更合1
“南烟,我之前,总是反复做一个梦。”
“什么梦。”
“梦见,梦里有个跟你很像的女人,她向前跑,跑了很远,特别远……跑到海边还是河边我不知道,还是森林里,一直向前跑,很自由,最后离我很远很远,远到我快看不到她了。”
“那你也肯定只是看着她向前跑,你不会去追她的。”
“是啊,”身后传来闷沉沉的笑声,“因为她无论怎么跑,都会被我按在这里干,是不是?”
她在他身边真好。
他想要的,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水雾缭缭之下,她又柔又媚的腰肢随波摆动,从后去看丝毫不见浮臃。但就算从前看,他也极喜欢。
因为有一个小小的生命,由他出发,再由她温暖的子.宫孕育。
多么伟大。
多么漂亮。
其实怀礼以前总会疑惑,为什么他会对她萌生性之外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其实他不知道。
只是。
见到她的每一面都非常奇妙,她说出一句话,他立刻会无比期待下一句。
见过她一次,就想同她见下一次。
一次又一次。
水波也一浪又一浪。
头顶摇晃的暖光,燃烧起来,雾气与情.欲一同缭绕,包裹住彼此。这种浴水之欢给南烟也带去了极大的快乐。
她如此漂亮,热情又奔放,像是温热巢穴又紧又密地吸引他,带着水在他身上波动,幽如秘密。本来进得浅,但他实在无法忍受她带给他的强烈感受,深入一瞬,那些白日里的烦恼都不知忘到何处了。
热水被他一直挤压到她的心口,这么来回往复,她感觉自己要随着外面飘扬的雪,一同被这腾腾热气融化了。
滑柔的肌肤让彼此更长久猛.烈地在巅峰处徘徊,最后他们回到床上,灵魂缠.绕一起浮上夜空,共同溶于雪色。
如此不眠不休。
南烟的睫微微颤动,如枯了翅的夜蝶。
她眼睫上的汗水与未消散的蒸汽,或是泪水,统统都被怀礼温柔的吻一遍遍地拭去了。他手臂拥住了她,从她身.体抽离。
她的额头抵在他肩窝,眼前是他锁骨下那一粒暗火般的红痣,映在冷白色的皮肤,格外诱人。她的唇贴住他的痣亲吻,隆起的小腹也贴紧了他。
怀礼忽然在她额顶低声地笑:“还想来吗。”
南烟摇了摇头,不吻他了,抬头撞入他深沉的眼底,撒娇一样说:“好累,就只想亲你。”
怀礼轻轻地一笑,低下头,手臂缓缓拉近了她。直到彼此紧密到毫无空隙,他的吻也落下来。
温柔地在她唇上辗转。
南烟胳膊向上,紧紧攀住了他后颈,小腿勾住他的,他也来寻她。
他们尽情接吻。
蓦然。
怀礼突然停了下来,顿了顿,眼中很明显地闪过一丝欣喜,语气滞然唤一声她:“宝贝。”
“……”南烟也停了,有些头昏脑涨,看着他,“……嗯?”
“刚才宝宝有没有在动?”他急切地问她。
“没有吧,我怎么没感觉……”南烟毫无感受,摸了摸自己小腹的位置,安安静静的。
刚才也没有察觉到。
怀礼惊喜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而后他倏然向下,脸颊贴近了她隆起的肚皮,细心地听。
南烟向下瞧着他,简直哭笑不得。
他的眼睛这会儿一动不动的,纤而淡的睫毛微微上扬,鼻梁峭直,此刻屏息凝神听她肚子里的动静。
“才刚14周,听不到的吧……”南烟被他这么一说,她也开始怀疑刚才是否真的有胎动。
他的脸颊贴着她,她抚着他头发。发丝儿从她指缝顺滑过去,她又用指腹细细描摹他的眉眼。
这么好看的轮廓。
如果是个男孩子,一定要像他才好。
怀礼又上来,重新拥住她,用薄被一齐盖住他们。他嘴角上扬着,好像很满意似的。
南烟靠在他胸膛,问:“听到了?”
“嗯。”
“真的?”南烟惊讶,“你听到什么了。”
“听到她说她不高兴,”怀礼笑了笑,又抱紧她一些,闭上眼睛,“她跟我说,妈妈太累了,要爸爸抱着睡觉。”
南烟任他箍住她的腰身后背就往他怀中揉,她双手也环住他的腰,却是不禁笑出声来:“你根本什么都没听见吧。”
怀礼说:“我听见了。”
“我不信。”南烟呶唇。
“我就是,”怀礼据理力争,轻轻地咬了下她嘴巴,吻住她,一字一顿的,“听见了。”
他扬起的嘴角久久都未平复,仍紧紧抱着她。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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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烟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怀礼早她没多久醒来,困倦中觉察他吻她的额头,又抱着她温存了会儿他才下床去洗漱。
他还没打扰她,掩上门就出去了。
南烟睡得安稳。
她有很多年没像这两个月一样每天都睡得这么安稳了。过去常常是心惊胆战半夜就醒来,在他怀中也睡的不安,从前他是不屑于在睡觉的时候拥抱她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每每在他怀中睡去。
第二天又会在他怀中醒来。
很安稳。
很安稳。
隔着卧室的门。
隐隐约约地能听到他与怀兮他们在客厅说话的声音。窸窸窣窣,说说笑笑的,伴随着阵阵飘散进来的饭香。
困意还没消散,南烟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手机震动。
徐宙也发来消息。
还在俄罗斯?
他们有一阵子没联系了。
南烟困得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打开手机打字:没有。
在北京?
港城。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又问她。
跟怀礼?
嗯。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三分钟后,他又发过来。
quiz重新开业了,一切都很好。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来看看,随时。
南烟看着这行字。
清醒了很多。
南烟,你要好好的。
他又说。
如果怀礼敢对你不好,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手机叩在床单,边缘儿泛着一圈银白色的光。
她蜷缩住自己,呼吸的同时深深去嗅被褥上的味道,思绪很深、很深。
洗衣液的清香。
还有熟悉的,一直伴随着她,环绕着她左右的淡淡缕缕的雪松味道。
扑鼻而来。
沁人心脾。
接着。
卧室的门“咔哒”轻响了一声。
穿深灰色衬衫的男人走向她的床。他轮廓修长,眉眼倦淡,唇边始终勾着淡淡的笑意,和煦又温柔。
向来如此妥帖温和的模样。
他坐在她的床边,微微低下头凝视床上的她。先是为她把露出被子的脚盖住了。
她有些淘气,又轻轻蹬一脚。
又露出来。
她双足的十个脚趾玉润白皙,脚踝很骨感,纤细的弧度,互相交叠。躺在床上这么挑着眼角去看他,那眼神倒是狡黠又动人。
“怎么了,”怀礼瞧着她,有点好笑,“赖床?”
“你什么时候飞北京。”她问。
“下午三点的飞机,”怀礼俯身,伸出手臂,抚住她娇俏的一侧脸,拇指滑过她的眼角,“要送我吗。”
南烟点点头。
“又下雪了。”怀礼说。
南烟这下回头,依稀从两边窗帘中间的缝隙看到外面一片洁白的纷纷扬扬,漫无边际的。
“太冷了,路上也不安全,”怀礼看着她,“不放心你一个人回来。”
“那,谁送你。”
“我打车去,怀兮他们今天没空。”
“不行,”南烟有点儿耍赖,“我就要送你,我都是成年人了,你有什么不放心。”
怀礼鼻息轻动,微微地笑:“那好。”
南烟脸上便露出欣喜,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像个被满足心愿的小女孩儿。
怀礼笑一笑,臂弯圈住了她,顺势扶稳她的腰身。她立刻勾上他的肩膀,鼻尖儿对着他的,眯眸笑起来:“想多跟你待一会儿。”
怀礼抱住她,“先帮你洗澡还是我们先吃饭?”
“先抱我。”她不依不饶。
他于是笑了。
“好,先抱你。”
半晌。
南烟在他耳边问:“每次产检你都回来陪我做?”
“当然了。”怀礼笑了声,回答,“我买最快最及时的机票。”
“我生产时,你也会在。”
“肯定,那时我肯定回港城了,去不了太久,”怀礼思索着,感叹,“也许最多就两个月。”
“两个月……”南烟有点惆怅,“好长。”
怀礼吻她柔软的头发和耳廓,“不长的,宝贝,我每周至回来两次看你和宝宝。”
“那以后呢,”南烟忽然患得患失了,“以后我生了这个小孩,你还要陪我们?陪我去俄罗斯念书,画画……陪我去冰岛?陪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都陪你,这次一结束我们就回俄罗斯,正好你开学,”怀礼轻轻放开她的肩膀,虽还在笑,却是皱了皱眉心,“怎么,你很担心什么?”
“担心,”南烟点点头,直视着他。
“担心什么?”
“担心你就只是和我试试而已。”
南烟知道这种烦闷的怨言说出来会惹男人心烦的,她以前和任何人交往都是随走随停,对方要走她决不挽留。
无论是男人和女人。
都不喜欢过于患得患失的伴侣。
而这段时间,她的患得患失还在心底从未消弭,虽然是相信他的,虽然他对她足够的体贴,足够的好。
可是,她还是过于患得患失了。
不知是否是怀孕了人变得更敏感的缘故。
南烟看着他,继续说:“就很担心,我们以后成了那种关系……我给你生了个孩子,我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她勾唇笑了笑,“你就只是偶尔回来看一次这样……”
怀礼无奈地揉了揉她额头,苦笑。
“你的小脑瓜在想什么。”
“你给我的安全感太多了,多到要溢出来,总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南烟说,“所以再爱我一点吧怀礼。”
“再爱我一点吧。”
她这般呢喃着。
似乎是恳求。
似乎是不安。
“再多爱我一点吧……”
“是我太缺爱了,怀礼。”
“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会立刻离开你去找别的男人……”
还未这样呢喃出最后这句完整的话,她就被他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他低沉的气息落下来,有点生气似的:“你最好不要。”
南烟的脸颊靠在他胸口,因为太喜欢他,太爱他了,所以太怕失去他了。他这样的男人,女人对他没有独占欲才是奇怪。
“你最好不要,南烟,”怀礼说,“我也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这么做。”
她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字字沉入心口。
都给了她回响。
“比起你害怕我,不如说是我怕你,”他说,“我还很怕哪一天你突然不要我了,去找别人。”
她抬头。
“最好不要,南烟。”
他说。
“我们谁都不要给谁离开对方的机会,好吗。”
他的眼神很坚定。
“南烟,我是认真的你会越来越相信,我一定是认真的。”
听着他一下一下擂在她思绪神经的心跳声,回想起从前到现在,尤其是最近的这两个月,南烟才渐渐能确定。
她今天这没头没尾的一遭。
的确是过于敏感了。
出于什么呢。
是出于对徐宙也那条短信的愧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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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营业时间的酒吧。
徐宙也和宋欢他们几个把酒都罗列在架子上,各式各样的精致瓶子,眼花缭乱。
徐宙也发完消息后,突然有一种释怀的感觉。
这两个月昏天暗地地忙,都顾不上去想这些事情,然后回想起来,很多情绪,很多东西,好像就这么慢慢地淡了。
最近会有朋友问他。
“徐宙也,你不是要跟南烟开画廊吗?怎么不开了?”
“你的酒吧不是卖掉了吗?怎么又要开了?”
“南烟呢,去哪了。”
“你们不是复合了吗。”
或者。
“她这么一脚给你踢开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和别的男人跑了?不要你了?”
“我看你一直以来就是一厢情愿,自我感动,本来那画廊人家也不愿意开,你忙前忙后落了个空。”
“你们真的不合适。”
……
诸如此类云云。
他的朋友自然是向着他说话。
但他在她离开北京之前就清楚,他好像爱着的,一直是过去只爱他的那个南烟。
自从她爱上了怀礼。
他的爱就成了一种跟自己较劲的执拗和求不得的意难平。
徐宙也叹了口气,久久未收到她回过来的信息。
还记得两年多以前,他和几个朋友为了给quiz进货,跑了一趟港城。那个夜晚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
北京下着大雨,追债的人上门,她无家可归。
人对前任的心态总是这么复杂。
希望对方好,又希望对方不好,希望对方能放下那个错的人为了自己回头。
但他现在更多地是希望她好。
她一定要好。
有的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他就是那个只能陪她走一段路的人。
他也放下了。
可是。
徐宙也的心底是希望她回过来的,一边又想了很多,如果她再遇到像两年前的那个雨天的事情,如果打给他,他还会不会去匆匆丢下一切去找她。
当然。
他希望她永远别再遇到这种事。也别因为这种事打给他了。他一定会很难抉择。
收拾完吧台这里,将凳子垒好,拖净了附近的地面,徐宙也靠在吧台边儿,点了根烟抽。
宋欢他们在二层忙。
小胡子晚点开门了才来,依然是这里的酒保。
coco最近有点忙,读了研究生,课业繁重,但除这以外好像跟怀礼的那个表弟搅在一起了,不怎么来了。
要招点别的兼职了。
一切一切都没有变化。
这里的格局甚至和以前都一模一样。
可是。
没有南烟了。
什么都没变。
但是什么都变了。
虽然不肯承认,但是的确有很多东西都悄悄改变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午饭的点儿了。南烟还是没回消息,徐宙也没刻意等,反手问冷泠。
到了吗?
冷泠在南京的美术馆终究是没开起来。
的确,开美术馆和开画廊这种事情,没有经验、人脉,就是天方夜谭。冷泠比他好的一点是拥有经验,然而失去了冷嘉绅的人脉,如履薄冰。
他们父女的关系近日也有所缓和,冷嘉绅初初因为冷泠的离开十分生气,甚至来找徐宙也打听。
后面还是拗不过冷泠的坚决,冷嘉绅自己跑了一趟南京。
冷泠循规蹈矩了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如此彻底的叛逆就教冷嘉绅这么害怕,误打误撞,父女的矛盾也说开了。
最关键的是。
上个月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大学展出的一副画几乎红遍了国内的美术圈子,那副画的手笔一看就是南烟。
凌厉大气,恣意自由,无意之处却有鬼才运笔之效。
那副画的名字叫做。
mydearlance
作者:ritan.
冷嘉绅还特意跟人打听过这幅画是否是南烟所作,甚至国内有几个喜好收藏画作的人想买下来。
但对方却咬死了这幅画坚决不出。
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等她下一幅作品。
甚至已经有人在美术圈子的论坛上预言,这位rita小姐将是下一位能够引领新风格的画家。
然而对方却很神秘。
唯一得知的就是她以前在北京活动过。
冷嘉绅作为一个艺术评论家,无非是想靠南烟发点儿小财罢了,徐宙也没理会,他自然也联络不到南烟。
而南烟再次之前唯一一幅卖出去的画作,已经被她带往俄罗斯了。
那副forlance也是给怀礼的。
lance是怀礼的英文名。
正想着,门边儿一阵高跟鞋声杳然而至。
门口的雪清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响清脆动人。
徐宙也一抬头,是冷泠。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彼此竟然像老友寒暄一般,徐宙也还挺尴尬又不甚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嗨,还好吗。”
烟都掐了。
冷泠看着他,盈盈地笑。
她知道他终究是放下了南烟,才肯再见她。
“你不是说要给quiz改名吗?想好了吗?”
“还没有,正好你来了,一会儿儿你帮我参谋一下吧,”徐宙也低头笑一笑,冷泠已经翩然而至,坐在了吧台对面。
她支着脑袋瞧他为她取杯子。
他的头发长了。
应该是又准备蓄起来了。
她也觉得他长发更好看。
“有备选的吗?”冷泠问他。
“有,”徐宙也将被子放在吧台上,徐徐地倒入苏打水,说,“quiz是疑问,那不如以后就叫answer吧。”
冷泠看着他,“答案?”
“嗯,答案。”
我们沉浮至今。
终于有了自己的答案。
冷泠抿唇一笑,“我觉得很好啊。”
她眸光微动,没碰面前的水。
“这次让我来,就这个事儿吗。”
“不是,”徐宙也抿了抿唇,还是看着她,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想亲自问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
“在南京也没有?”
“没。”
冷泠看着他。
徐宙也目光倏然一沉。
他又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啰嗦。终于还是问她:“那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吗。”
冷泠知道他要这么说。
她端起面前那杯苏打水,兀自笑了笑,小抿了一口,然后直视他:“那晚上,先请我吃顿饭吧,我才回北京。”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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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
程宴北去了他们赛车俱乐部所在港城的经营点,怀兮继续今天的拍摄任务了。
南烟送怀礼去机场。
他的东西不多,大多数都留在了他在港城的房子。一路雪越下越大,到机场时安检口已经快关闭了。
南烟一个孕妇比他还要着急,怀礼却是安慰她不要紧张,大不了他再买下一班就好了。
进机场前,她踮起脚。
与他接吻。
簌簌而落的雪花融化于彼此的唇齿之间,她的腰被怀礼轻轻地托住,他也不舍得走,急切又深深地碾吻她柔软的唇。
吻到她的口红都花了。
吻到他唇角一片狼狈的绯红。
南烟抬起手擦了擦他的嘴巴,与他相视一笑:“快去吧,再不去飞机要起飞了。”
怀礼也笑,倏尔又有些落寞:“后天我回来?”
“太早了吧,你才去一天?”
“那我太想你了怎么办。”
“我每天都跟你打电话好了,”南烟说,“我们开视频,这样你就能见到我了。”
怀礼也没问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与他这副斯文模样极为不符的下流话了,而只是轻轻地笑。
唇抵着她的。
将吻不吻的。
“好。”
他答应下来,又开了条件:“每天都要。”
“每天都打给你?”
“视频。”
“喔,”南烟不小地感叹了声,“怀礼,你很赖着我嘛。”
怀礼挑了下眉毛,“怎么,不可以?”
“当然可以了,”南烟说,“你好好照顾爷爷,现在快进去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她说着转身。
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
他纹丝不动。
看着她笑。
倒是一脸无所谓,反正晚点就晚点了吧。
赶不上了就赶不上了吧。
南烟觉得他像个天塌下来就塌下来吧那样叛逆又幼稚又随心所欲的小男孩儿似的,瞧着她的这幅表情也着实有点孩子气。
她无奈地笑了笑。
还是舍不得。
于是又走回去,他便再一次紧紧抱住了她。
“你怎么不走。”南烟无奈地说,“真的要赶不上了。”
“太舍不得你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埋入她脖颈,嗅她周身温和馨香的味道,声音沉沉的,“一天见不到你我都会很想你。”
“我说了会打电话给你,我们视频通话。”
“不够。”
“那你不是说,一周回来两次?三次?”
“也不够。”
“……那要怎么才够啊,”南烟没招了,“我跟你去吗?要不要我现在……去买机票?我们一起等下一”
“跟我结婚吧南烟,”怀礼说,“我真的是很认真。”
他好像还盘旋在晨起时她那些患得患失的埋怨中。
明明是她敏感了。
他看着她,笑意很浓。
“我不知道怎么你才能更踏实一些,更有安全感一些,那不如我们别等到回俄罗斯了,明天回北京我们就结婚,我会在北京买好戒指给你。”
“怀礼。”
“可以在这里结一次,俄罗斯一次,你不是想去冰岛么?冰岛再一次吧,”他兀自说着,“或者,你想回北京吗,还是想去哪里,要不要叫上你舅舅……”
“怀礼。”
南烟上前一步,踮脚,以吻封缄。
他微微一愣,接着,回吻她。
唇抵住她的。
“好不好。”
问她。
“答应我吧,南烟。”
他说的十分真诚。
力图将她心底那一丝的疑虑都消除。
“我以前不想,但是我现在想了,遇到你我才想。
“所以我们结婚吧。
“马上结婚。”
他抱着她不撒手,她几乎都要窒息了。
漫天雪色落在他眼睫,掩不住眼中的真诚。
“可以是可以,但明天太快了,怀兮明天和我约好要去逛街的,你才去北京突然明天又回来也很仓促,赶飞机也很辛苦。”
南烟抬手替他拂去肩头雪。
怀礼倏然握住了她的手。
他亲吻她冰凉的手指,目光沉沉。
认真问。
“那你说,什么时候。”
“等你忙完,”南烟仰脸对他笑,“我会等你的。”
“真的?”
这下轮到他患得患失了。
“真的”南烟扫了眼机场里,“快去吧,真的要来不及了。”
怀礼笑了笑,终于满意了,最后吻了吻她额头,“我会很想你宝贝,很想你很想你。”
南烟眼眶就红了。
怀礼折身进入机场时,又朝她挥了挥手,
“婚礼现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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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惶恐
我们相拥
我们相爱
当天回去,南烟就把这三行字写在了自己新画的一幅画的背面。
开始动笔。
静静等他平安到达北京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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