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乔远垂着黑色的眸子,只是看见女孩头顶浓密的墨色头发,他伸出手,将她从怀中活脱脱拽了出来。
他扳过她偏向一边的脸,指尖凉薄的触感略过细腻的皮肤,“怎么了,恩?”
双荣的下巴被他捏着,强迫性地看向向乔远那微微眯起的桃花眼,禁不住感到有一些促狭,“我说了,没怎么…”
“双荣。”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强制性又有些服软,“你就不能好好说说怎么了?你以为难道我看不出来?”
可她就是抿着唇,任由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暗自增加,她有一种他的手指快要和下巴的骨头相切的错觉。
他黑色瞳眸中渐渐起了漩涡,“你知道我耐心不好的,你要是不说,我们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气氛胶着到了极点的时候,听见了有脚步声,双荣和向乔远双双偏过头,他的手开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感觉,就僵持着看见白芷和薄言北一前一后的进来。
神经被猛然一牵,双荣霎时犹如一匹脱缰的马一般挣脱掉了被向乔远钳制住的下巴,闪身便依旧就到了白芷的面前,直接忽略了旁边阴沉着脸的薄言北。
“白芷,你有没有事?”双荣急切切地拉起了白芷的手,对着白芷的身子左右上下细细地打量着,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
白芷的小脸儿上舒心地笑了,极其温和地反拉过双荣的手,“我没事,你放心。”
双荣听罢之后又感激地看向那脸色阴鸷的男人,果真找他是对的,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薄先生办不到的。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向乔远感觉有些头疼,一只手插进包里,另外一只还沾染着双荣温度的手这是在空中做出了一个摊开的手势来,分明就是他去上了一个班然后就发生了些什么?
“别说。”双荣像是突然被刺激了一般开口,殷切甚至带着一点恳求的目光略过薄言北和白芷,“都别说…”
她不想要让他知道,所有的苦和压力,都让她一个人来受,这样就好。
“秦双荣!”
向乔远的黑色的瞳眸中突然蹿起了星星点点的怒意,好看到精致绝伦的桃花眼此刻正微微眯起闪着危险的光怒视着几米远处的女人,高大的身躯都散发出不同寻常的气场来。
白芷依旧拉着双荣的手,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不由得有些感慨,“双荣,你不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乔远吗?毕竟你是为了谁?”
双荣却垂下头努力不去注意到男人投射过来的视线,似有些无可言状的苦闷,“白芷,真的不应该告诉他的,和他没关系…”
“你们今天要是谁都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查。”一双桃花眼暗沉下来的时候看起来同样吓人,“你们认为我在安城有查不到的东西?”
岂料向乔远的话音刚刚落下,另外一记清冷深沉的声音想起来了,“她回组织谈条件,想要脱离组织,为了你。”
薄言北的话语像是投下了一记沉闷的炸弹,一下子世界都开始变得安静。
向乔远就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子啊吸走周围本就不是很多的空气似的,他居然是一下子感觉到难以呼吸,他只想伸手抓住一把空气,然后揉碎,再吞进肺里,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好受一点。
他是早就耳闻过叛离那个组织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死无全尸。
双荣如遭雷击,她不敢抬眼看男人,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脚尖,然后感受到身旁缓慢流动着的空气。
白芷紧张地咬住唇,周围突然变得不一样的气场她感觉到了,她抓住双荣的手,感觉到了双荣的手掌心中早已经浸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薄言北抿着唇,退了几步,高大的身子投在了柔软的沙发之中,气场却没有因为姿势的改变而有半分的减退。
他黑眸中映出不远处向乔远高大身子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过来,然后有些颓唐的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向乔远沉着眉眼坐下来,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出来,再掏出了火机,修长好看的手指执起火机,兹的一声,火苗便窜了起来。
那火苗在一瞬间将向乔远俊美的轮廓掩映得有一些模糊了,然后火光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寥寥升起的白色烟雾。
烟味四散开来,氤氲了两个男人的俊美轮廓。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甚至周围连空气的流动都没有,女佣们甚至都不敢靠近这一边,只是偷偷打量着这边的情况。
两个男人坐着,心照不宣地都开始抽起了烟。
而白芷和双荣互相拉着手,依旧立在原地,没有看对方,也没有看别人,都是让自己的视线落在了地板上,然后一动不动。
“NS组织…”向乔远突然喃喃自语似的开口,低沉的男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没有办法退出的吗…”
他的话像是对别人说但有时向对自己说。
“那里的主上,应该是头领,好像叫什么沈伯年…”白芷开口,企图送达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不知道是否有用。
“沈伯年?”向乔远刚刚将香烟送往嘴边的手猛然一顿,“那个德国华人街一呼百应的金融家?”
“他在安城?”
向乔远一连提出的问题让白芷有些应接不暇,“他告诉我他叫沈伯年,一个优点
他叫沈伯年,一个优点神经质的混血…”
就因为她穿嫩绿色好看就说喜欢她,这像话吗?不是神经质是什么?
“他居然是世界杀手NS组织的头头?”向乔远远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沈伯年居然是NS组织的头领,真是太让人诧异了。
“不,他不是。”双荣突然抬起头来回绝掉了向乔远的猜测,“我们都叫他主上是没错,都服从他的命令,也没错,但是他就好比是古时候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什么意思?”
“他是主上,可是我们组织的真正头领是主君,那才是我们臣服的王。”双荣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因为主君是基本上不在的,我们也没有见过几面,每次也都一样戴着面具。主上决定了的事情一般主君是不会反对的,所以我今天回去没有见到主君也不意外,干脆就和主上谈条件,没想到后来事情就演变成这样了…”
“还有一个主君?!”白芷清脆发甜的嗓音带着一些诧异,一个主上都变态恐怖到如此地步了,她真的很难想象主君是一个怎样的暴君…
“那这个主君是谁?”白芷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不知道。”双荣叹口气,“每次也是戴着一副面具,银色的,上面有一条栩栩如生的翔龙,是一个高大清俊的男人,只不过看不见脸,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信息量未免也太少了吧…”白芷有些失落,“那个主上说让我当他的女人就可以还你自由…但是就真的没其他办法了么…”
“你还敢提这个事?”薄言北突然一道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黑漆漆的眸子中是一片深不可测。
白芷忍不住一个寒噤,连忙将头低了下来,“我错了…”
向乔远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言北,我记得好像你认识那个乔伯年?”
“是认识。”男人慵懒地接过话头,“问题是,乔伯年看上白芷了。”
“那有如何?”向乔远的鼻腔里面冷哼一声,“他还能从你的手中抢人去不成?”
薄言北又抽出一根香烟点上,那氤氲的白雾模糊了他英气的脸庞,“你不知道,乔伯年那个人,他看上的女人,无处可逃。而且是抱着一种志在必得的态度使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言北…”白芷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是怎么回事,“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笑得皎洁的混血儿竟然是这般的不折手段?”
“你以为?”
男人冰冰凉的语调再一次证实了这话。
“我倒不是怕他会从我的身边抢人走。”薄言北抿着唇,黑眸中星星点点的深意蔓延了上来,“只是对付起来,难免有些麻烦。”
白芷这下子是真的垂下头不敢再看一眼沙发上沉着脸的男人了,现在一颗心都扑通扑通的狂跳,似乎还没有从开始的惊魂中回过神来。
那个混血沈伯年的脸一直在脑海中游荡,白芷很自觉地给他贴上了变态神经质的标签。“不就是一个金融家,好歹我向乔远也算得上是安城的地头蛇,大不了就明枪暗箭的来!”向乔远说完还压低着声音爆了一句粗口。
“不行!”双荣突然死死看着向乔远的眸子,“你以为NS的主上是那么好对付的?手下面那么多杀手不是闹着玩儿的!”
“活这么大,我向乔远还没有怕过谁,要如何,直接来便是了!”说这话的时候向乔远浑身都无不散发出英气来,一股猛烈的男人味几乎冲天而出。
“乔远,你向回去吧,再多的争吵也是无意义。”薄言北冷冷开口,他可还有事要单独和白芷谈谈。
“她得跟我走。”向乔远二话不说便就起身冲着双荣走去,是近乎粗暴地拉扯过双荣纤细的手臂,直接拖着就往门口走。
双荣叹口气,任由向乔远拉扯过自己走,也不反抗,甚至是脸上也没有不高兴的神情表露出来,她知道,要是她再有所反抗的话,向乔远一定会气得爆炸。
直待二人都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中以后,薄言北才盯住站在不远处白芷,“你呢?”
“我上楼?”
“你给我过来!”
男人语气中骤然夹杂起了细碎的冰来,每一字都好像是裹着怒意然后从北极运回来的似的。
白芷像是脚下生了铁似的,看着怒气渐渐从男人的墨色眸子中泛出来的时候,竟然是选择了站在原地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一瞬间,她不想动。
这一僵持的举动很明显是激怒了沙发上交叠着双腿的男人,似乎是滚烫的热血涌上了头顶。
男人陡然放下了交叠着的双腿,然后直直站了起来,由于腿的修长,几个大步便就来到了白芷面前。
白芷微微仰起头,看见男人坚毅的下巴,长而翘还浓密无比的睫毛,以及眼底深深的怒意。
“你生气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很好。”男人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话语,“你还知道我生气了?”
“因为我没有给你说吗?”白芷对上他的黑眸的时候禁不住捏紧了拳头,每一次他这样看着她,她就觉得自己罪无可赦。
薄言北只是抿着薄唇,半晌没有开口,只是黑眸的视线放在了因为门口灌进来的风而有些微微浮动的长裙。
他伸出手,弯下腰,触碰到
腰,触碰到了她的裙摆。
正当白芷感觉到疑惑的时候,只听见耳边响起的撕拉一声,裙摆直直被撕下来一大块。
正好撕扯的位置不至于露出安全裤来,这下变成了短裙了。
白芷也抿着唇,看见男人再次抬起头来,眼底的阴鸷更甚,“以后凡是嫩绿色的东西通通都不准穿,我喜欢米白,尽量穿这个颜色。”
白芷心里面突然有一些想笑,她突然想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在生气什么了,不是对她生气,而是在生气沈伯年看上了她。
“言北…”她的口吻软软的,“即使沈伯年看上了我又怎么样,我是不会喜欢上他的,明明你是比谁都知道得清楚不是吗?”
黑色的瞳眸对上完美的杏眸,良久的对视之后,黑色瞳眸之中的怒意明显就消退了一些下去之后,看见薄唇张合着,“白芷,你根本不知道沈伯年的手段有多么污?”
他突然拉她入怀,手放在了她的腰际。
沉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砸下来:
“如果说安城的人都道我薄言北是心狠手辣,狠厉无比。这无可厚非,我薄言北也自认我就是这样的人。可是沈伯年不一样,他的手段是只能用下流和不见光来形容。我做的事可都是能拿在台面上来说,正正当当的。可是沈伯年呢,完全不一样。”
白芷听见男人胸膛处传来的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那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你说呢?”
“我认为会。”
“所以我会。”
*
双荣被向乔远拉扯着一路回到了他的别墅之后,向乔远便拉着双荣进到了卧室,然后二人就是良久的沉默了。
向乔远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一言不发,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鸷。双荣也不敢看他,站在窗户边,转而将视线投射在了窗外。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真是徒增了一些伤感。万物在接受着雨水的洗礼,仿佛这样就能够洗脱所有的罪恶重新开始了一般。
就在她快要被这种诡异的气氛给憋死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而她是更加的直截了当,不愿意多说出一个字来。
男人豁豁然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中霎时多了几根血丝,只是瞳孔依旧黑白分明,“秦双荣,你到底拿我向乔远当什么?”
双荣回应着那样**裸的视线,倒是反问道,“你认为我拿你向大总裁当什么?”
“是不是在床上你才会认为我向乔远是个男人?只有干到你直直叫唤的时候你才会当我是你秦双荣的男人?其他时候你我皆是路人?”他红着眼睛,看向她的视线仿佛随时都会化成千万根针似的。
双荣不怒反笑,“你想多了。只是我做事情,向来没有和别人说的习惯。”
况且这件事情,我从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要告诉你。如果我去商谈成功的话,那么很好,以后我就可以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如果失败了,哪怕是血溅当场命丧黄泉,就此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我也不愿让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铤而走险。自我消失之后, 我宁肯让你认为我是一个负心的女人厌倦你了从而离开了你,那么以后的你一定还是可以过得很快活。
当然,这些话,双荣是装在肚子里面的,而且没有说出口的打算。
向乔远却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他一颗又一颗揭开白色西装的纽扣,然后将外套近乎粗暴地甩在地上。然后再一颗又一颗解开白色衬衫的纽扣,修长好看且指骨分明的手指游离之处,便露出了男人古铜色结实的皮肤。
双荣看着**着上身的男人逼向自己,近到只剩下咫尺的距离,然后他伸出手,拉上了她身后的窗帘,然后卧室一片昏暗。
倏然臀部被一双大手捧住,脚脱离了地面,整个人腾空起来,但是能够感觉得到前面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再接下来,背后传来一片柔软,她被重重甩在了床上。
她闭上眼睛。
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她不停颤抖。
他附在耳边嘶哑着问,“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马上快要化成一滩水的她颤抖着唇问,“是…”
他加速,猛烈撞击,嘶吼着,“那你为什么信任我?为什么什么不给我说!”
她闭上双眼,**将至,她早已没有神智去回答他…
*
白芷在经历了惊吓的第二天,约翰打来了电话,说是她出演的红颜乱好评如潮,红缨这一角色更是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于是,受邀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卡伊颁奖仪式。
卡伊奖可是囊括了中国的所有艺人,是演艺圈的人们一年一度翘首以待的颁奖活动。
甚至是一种中了一百万乐透的感觉,被受邀参加,都觉得殊荣无比。
颁奖仪式就定在明晚。
白芷迫不及待地跑出房门,想要找薄言北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只是遗憾想言北已经去上班了。
顿时心里面有些失落,还有双荣准备脱离组织的事情也被占时放在了一边,大家都认为占时不要轻举妄动。
楚墨这时候发来了短信。
白芷点开一看,才猛然的响起昨天下午明明是应该应下了和楚墨见面的,没有想到完全给忘记了,但是毕竟事出有因。
[白
[白芷,既然你选择以这种态度的话,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不说为妙。]
这就是楚墨刚才发过来的短信,白芷看了,总觉得对不起别人,当即回了一条过去。
[昨天下午临时有急事,抱歉。]
白芷自认为是摸着胸口说的实话,但是应该换做谁,都是不会相信的吧。
于是顺理成章的,她没有再收到回复。
*
现在,约翰开始为了颁奖时的着装发愁了,要华丽但是不能媚俗,要仙气儿但是又不能平庸,要性感但是又不能暴露。
白芷却扔了一句话过去,到时候让言北准备就好了啊,直接一句话砸得约翰直直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等到言北下班回来的时候,白芷高兴地跑了过去,“言北,我有件事要给你说。”
对了,顺便提一句,昨天之后,上官白芷的衣柜里面再也没有一件衣物是嫩绿色的了。
男人淡淡将视线投了过来,“嗯?”
“卡伊奖你知道吧?”白芷亲昵地拉着男人的衣袖,“我收到邀请函了哦!”
“我知道。”男人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着正拉着自己衣袖撒娇的女孩。
“诶?”白芷皱了皱秀气好看的眉毛,“你为什么知道?”
“我是承办方我不知道?”
白芷这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是我不知道我穿什么诶?”
“我会派人准备的。”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白芷被那件薄言北准备的礼服闪瞎了眼。
米白色的裹身长裙,丝毫不暴露但是将性感发挥到了极致,前边儿是V领,恰到好处的没有露出乳沟,但是由于紧身的原因将少女身躯妙曼的曲线发挥到了极致。鱼尾的设计更添妩媚,胸前缀满的是施华洛世奇水晶,飘逸的裙摆缓缓拖在身后的地板上。
“很美。”薄言北凝视了良久之后,吐出这么两个字。
他亲自选的,自然是美的。
一头泼墨似的黑发被烫成了大波浪的鬈发,柔媚至极,缓缓拢在了一起搁在了左边的肩膀上,女人味十足。
一步一步走起来,恰似西施再世也不过如此。
“我先走了。”薄言北开口道,“这个颁奖典礼我也是要参加的,不可能和你同时曝光在媒体面前,我先走,让阿辉送,随后吴叔送你。”
“好。”
白芷点点头,在镜中移不开视线,自己原来也有这么妖娆美丽的一面。
*
晚上七点正式开始卡伊颁奖典礼。
脸上的妆容可谓是无懈可击,依旧是精致的淡妆却美得妖异无比,车子缓缓停下。
外面的闪光灯早已经快要照亮这黑夜。
约翰向下了车,随之一起的还有双荣,二人下了车之后,打开了她这边儿的车门。
白芷依旧没有穿高跟鞋,一双五角星形地亮色单鞋依旧和米白色的长裙很配,一只脚踏在了红地毯上。
闪光灯,在眼前刷刷刷地略过。
白芷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冲着镜头笑,冲着大家笑。
已经有记者奋不顾身地围了上来。
“请问白芷小姐觉得自己今晚能在卡伊获得什么奖项呢?”
白芷笑得温和,“一切随缘吧,获奖与否都没关系,开心就好。”
“那请问白芷,如果获奖了你会说些什么呢?”
白芷笑笑,“还没获奖呢是不?获奖了再说吧哈哈。”
记者更是愈发不可收拾地围了上来,双荣和约翰以及其他两个工作人员将白芷安全地围在中间。
待走上红地毯之后,也就都忙着照相,不敢再围上来了。
白芷进入会场之后,感觉到一大波视线投射过来。
不过她很快便知道了标着有自己名字的桌子,提着裙摆,优雅至极地走了过去,缓缓入座。
才发现楚墨一身浅灰色西装帅气至极地坐在她的对面,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白芷点点头,以微笑示意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了此刻还无人的台上。
同桌的除了楚墨还有尚菲菲以及其他同剧组受邀的,反正差不多红颜乱中举足轻重的角色差不多都被挤在了一桌上。
主持上站在讲台上,一男一女,白芷看不清楚她们的面容,但是觉得他们的服装很艳丽漂亮。
“欢迎大家来到新一届的卡伊颁奖晚会的现场,现在我们宣布,颁奖仪式正式开始!”
望着上方台上的华光,下面爆发出了惊人的雷鸣般的掌声来。
一个接一个的奖项都有了主,尚菲菲得了一个最佳女配角,楚墨得了最佳人气奖,定然是颜值和人气累积起来的缘故。
“接下来,我们宣布最后一个奖项,最佳女主角---上官白芷!”
当时白芷还在走神,她还在找薄言北坐在会场的哪里,她看见了,薄言北坐在最前面的贵宾座上,她脸上刚好露出笑容来的时候,聚光灯随之也就打到了她的脸上;。
白芷愣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大家猛烈地爆发了掌声,然后大屏幕上也投映出了她的脸来。
“上去领奖啊…”
身边谁咕隆了一句,白芷几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得奖了,慌得急忙站了起来,不过看起来依旧优雅漂亮。
因为之前
因为之前许多奖项都过去了,她本来也没有期盼能够得奖,能来凑凑热闹也是蛮不错的,但是没想到突然被告知有这么大一个奖项,实在是有一些受宠若惊了。
白芷踩着平底的凉鞋,逶迤的裙摆在身后,在聚光灯之下仿佛要散发出光来,都那么静静地看着她逐步上台前去。
叶莎莎坐在下面的脸上难看的打紧,今夜美艳无比,盛装出席本来以为会拿下这一个最佳女主角的奖项。她本来也是接下了一部古装戏的,甚至是和红颜乱同一时间段播出的,可是没想到,收视率却出了奇的惨淡,是完全被上官白芷给盖住了风头。
白芷站在台上,无数的聚光灯打了过来,她根本就看不清什么,太亮了。她就只能看得清楚下面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有人给她颁奖,一个月亮型的奖杯。
她接过奖杯,对颁奖的微笑,抬起眸来却发现是薄言北,那在聚光灯之下的黑眸,更是璀璨地让人移不开眼。
但是薄言北却只是恰到好处的微笑,然后高大的身躯便是一转,旋即下了台去。
白芷还没有反应过来原来薄言北是她的颁奖人。
主持人站在一边笑容甜美,“请问我们的白芷有什么获奖感言呢?”
“这个…”白芷觉得自己有些促狭,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奖,还是努力镇定道,“首先,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帮助,陪着我一路走过来。再者就是以后的日子我会更加努力,让大家看见一个更好的上官白芷,谢谢。”
又爆发出了掌声来。
白芷却拿着奖杯下台的时候,觉得尴尬无比,早知道自己会获奖的话就子啊网上百度一下获奖感言然后背诵下来了。说得这么苍白,比起前面的前辈们的滔滔不绝,自己显得就苍白多了。
然而白芷绝对没有想到,在第二天关于卡伊颁奖的报道中,媒体说的是她真实不做作深得人心。白芷瞬间就想扬天吐血了,她分明就是事前的获奖感言准备得不充分好吗?
你以为颁奖完了之后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吗?
你错了,在白芷觉得尴尬万分的时候,被告知,接下来还有一个派对,专门庆祝这颁奖典礼而搞得。
地点转移到了会所的宴会厅。
一杯杯被摆放成小山的红酒,然后各式各样的甜点,吃食,让人眼花缭乱。
香甜的气氛配上柔和的华尔兹,许多人执起手来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白芷还是第一次参见现代意义上的宴会,在锦国的时候,在中秋赏月等节日的时候,皇上才会大张旗鼓地搞一个宴会,皇亲贵族,朝廷重臣都有资格参加,还可以携带家属,往往她和哥哥们,就是被爹爹带去参加宴会的家属。
面对第一次新鲜又觉得陌生的东西,难免有一些放不开手脚。
白芷端过一杯橙汁,抬起眸便看见了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的沈伯年,他一身酒红色的西装蛊惑人心,硬是将异域风情发挥到了极致。
沈伯年!
白芷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地便想要躲开,转过头一望,看见挺俊的薄言北正被一大群老总围在中间正在高谈论阔,再说了,在外面,他是不认识她的才对。
沈伯年马上就要走过来了!
白芷情急,将一杯橙汁直接放在了正好走过来的侍者的托盘上之后,转身便背对着沈伯年向着反方向走开,努力挤进人群,可是偏偏宴会厅也就这么大,肯定是会看见的。
促狭走的时候,一眼扫到正被一群香艳的女艺人包围的向乔远,向乔远英俊非凡,慵懒地立在那里,花名在外的他立马就吸引了一群女人包围住了他。
只是他表情很淡,眉宇之间对面前的一堆女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来,尚菲菲甚至也在其中,白芷有些想笑,叶莎莎勾引向总失败了的事情还不知道吗?
虽然很讨厌向乔远,但是此刻好像也别无选择了,心一横,白芷直接向着那一堆女人走过去。
刚刚一走进,女人们不怀好意的目光便投射了过来,“哟,新晋花旦搁我们这儿凑什么热闹?”
白芷微微一笑,但是却是皮笑肉不笑,“我找向总,不知道你们。”
向乔远一抬眼便看见了鲜艳无比的白芷立于前,心下不禁有些奇怪,真是奇了,这丫头素来和他不对盘,今个儿是怎么来,还主动跑过来了?
刚刚想开口和向乔远说话,岂不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穿着金黄色低胸礼服的短发美人儿挡在面前,“怎么?上官小姐不是和楚墨在拍拖吗?难道打起了我们向公子的主意?”
白芷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差点就那么憋死了,是哪只眼睛看见了她打起了向乔远的主意,又是哪只眼睛看见了她在和楚墨谈恋爱?
“让开,阿丽。”向乔远淡淡开口。
白芷看见那女人似有不甘心的让开之后,其他三位也都愤愤看着她,嫉妒吗,嫉妒美丽还是嫉妒她得奖还是说嫉妒向乔远注意到她?
“上官小姐?有事吗?”向乔远倒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开口了,他平时可都是臭丫头臭丫头的叫着,这么生疏礼貌的称呼他还是真不习惯。
怪谁呢,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们认识,能这样玩玩儿也挺好的。
白芷竟然伸出了手,脸上笑靥如花,“不知道能否赏个脸,请向公子和我跳一支
和我跳一支舞?”
向乔远挑挑眉,极其绅士地将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握住了白芷的手,“请。”
不管如何,先满足了上官白芷这个丫头再说,保不准一个不开心又去找薄言北告状了,他可是吃不消。
他极其自然地拉过她的手,缓缓走向舞池,分明看见被晾在身后的几位女人的脸色简直乌青到了极点。
“向总为什么不和我们跳舞?我刚才也叫了啊!”
“谁让那个上官白芷长得一脸的狐媚样儿!”
“你是嫉妒别人比你长得漂亮咯?”
“你才嫉妒呢!”
一边想着舞池走着,一边余光又继续瞄向了那混血变态沈伯年,没错,在她的心中,沈伯年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变态了。
沈伯年悠闲地品着酒,但是依旧再向她走过来。
白芷忍不住拽着向乔远的手加快了步伐,耳边传来了向乔远低沉的男音,“你丫头今天吃错药了?”
正好两人走到了舞池中,总是觉得不止一道火辣的视线投过来,余光再一扫,看见了依旧被老总包围着的男人,薄言北的深沉视线,时不时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白芷也顾不得那么多。
直接伸手就将手学着旁边的人的样子搭在了向乔远的肩膀上,向乔远也将大手放在了白芷的腰上。
通过阅女无数的经验,向乔远又扫了一眼白芷的胸,不由地咧嘴一笑,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丫头,三围不错。”
白芷霎时一脚便踩在了向乔远的脚上。
向乔远总算明白什么事不做死就不会死了,他干嘛要答应这个丫头的要求来陪她跳舞,这种闹腾人的事情就应该扔给薄言北啊。
他已经被踩了八脚了。
面上不好说,依旧维持着春风和煦的美男形象,但是垂首望着眼前的美人儿,“白芷,你他妈会不会跳舞?”
这句话自然是薄唇未动从喉头里面挤出来的,几乎咬牙切齿,脚约莫着已经肿了。
“不会啊。”白芷倒也爽快,直接说自己不会,依葫芦画瓢地跟着别人跳,然而却全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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