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回来的云夕,寻了个时间,也将几个妹妹都喊回来,顺便同她们说宫里发生的事情。虽然这两天时间,云瑶等人也都听到了不少的流言,但传出去后多少都有些扭曲,哪里有云夕这个在场的人说得准确。
云瑶现在还不到三个月身孕,肚子尚未显怀,只是她穿的衣服已经都往宽松上挑选去了。
她啧了一声,说道:“她这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吧,只是五皇子知道她身上有婚约吗?”
云夕嘴角勾了勾,说道:“五皇子自然是清除的,冯冬华同他说,那是父母的媒妁之言,对未婚夫没有所谓的感情,只打算嫁过去后相敬如宾罢了。”
冯冬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气水,说道:“幸亏早早断绝了关系,不然那些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纠缠上来呢。”以他们的厚脸皮,肯定会要打着都是一家人的旗子让云府支持五皇子的。
云夕只是笑笑,五皇子对冯冬华卓识上心,甚至亲自送了一个嬷嬷和院子里的一个丫鬟过去伺候冯冬华,也算是让冯冬华和她们好好学习宫里头的规矩。只是这丫鬟恰好是她的人,这下可好,冯冬香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云夕嘴角勾了勾弧度,她还送了那冯氏一份大礼呢,也不知道这份鱼饵她会不会上钩。
在接收到圣旨以后,冯氏一直都处于一种极其兴奋的状态中。倒是冯冬华因为事先变做了心理准备,加上又被嬷嬷给教导了一通规矩,所以即使内心狂喜,面上也能端庄一回。
冯氏见女儿真的成为皇子侧妃,而且还是圣上指婚,自然觉得相当体面。连夜写信回去,让丈夫赶紧退了女儿和文翔的亲事。
也幸亏对方还没下聘,不然还得还聘礼,那就更麻烦了。
冯氏虽然自认为冯云氏带着冯冬香和他们家断绝关系原因并不能怪到她头上,但族里的其他人肯定要找一个替罪羔羊。这个替罪羔羊很有可能就是来京城的她,觉得是她得罪了冯云氏。现在好了,女儿成为了皇子侧妃,族里还有谁敢再说她一句话。
冯氏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大为畅快。算命的果然没说错,她女儿命里就注定有大富贵的。
作为郡王的侧妃,冬华也成为了有品级的人,还是五品,比起那冯冬香还要高上几级。五皇子虽然现在是郡王,但将来也是铁板钉钉的亲王,亲王侧妃更是四品。
她家闺女还是五皇子的心上人,若是生下一儿半女,说不定还能扶正了。
冯氏已经想得十分美好,甚至忘记了一般情况下,侧室是没法扶正的。就算正妃不幸去世了,那么皇帝也会再指婚一个正室过去。
只是在兴奋过后,她也冷静留下来。闺女成为侧妃是好事,但这嫁妆也有些头疼。以前准备的那些家具肯定都不能用了,那些大红的绸缎布料没法上身。原本女儿嫁给文翔,她嫁妆准备了差不多三千两,已经算是不少了。如今去了那些不能用的东西,最多只剩下两千两。
她还没和冯冬华说这事,冯冬华已经主动和她提起了,“娘,不需要给我准备太多的首饰和绸缎,咱们家花再多钱,用的肯定没有郡王府好,还是别白费这番功夫了。”
冯氏点点头,好一点的首饰贵的要死。一想到这里,她就分外嫉妒冯冬香,冯冬香当时的嫁妆头面还真不少,那样一整套的珍珠头面没有五千两都买不到。
女儿如此善解人意,也让她不由松了口气。家里儿子也得娶妻,到时候下聘成亲都是一笔大开销。
事实证明,冯氏真是想太多了。
冯冬华继续道:“我进府后,肯定需要不少银钱打点,娘好歹给我五千两银票才是。”
冯氏听到五千两,差点呕出一口鲜血,“咱们家账面上所有银子加起来都没五千两。”去年省吃俭用一年开销也才一千两,女儿一张嘴便是五千两,简直让她心如刀割。
冯冬华说道:“娘,我好歹也是五品的郡王侧妃,将来还会是四品。到时候,我同王爷说一声,说不定爹爹知府也是做得的,到那时还怕没有银子吗?”
“你看看,爹今年才当上的同知,收到的孝敬也有两千多两了。知府我听说一年最少都是五六千两的孝敬。”
“你与其将那钱留着给爹跑官,给哥哥捐一个功名,还不如给我带过去。这些事情对王爷而言,也就是一句话的问题罢了。”
冯冬华这是在她娘面前画了一个大饼。
冯氏果真心动了,她神色踌躇,“你让我再想想。”
冯氏的现银并不算多,满打满算也就是三千多两。她回到屋内想着女儿的话,翻来覆去的,没有睡意。
她的嬷嬷大着胆子说道:“太太这是在担心小姐嫁妆的事吗?”
冯氏点点头,说道:“我虽然也想给冬华多点钱,但奈何力不从心。”
这李嬷嬷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几日,我时常同人出去打探消息,多少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京城中不少大户人家的夫人在银钱不凑手的时候,都是放印子钱,这东西来钱快。”
冯氏有些不安,“不会被抓到吧?”
李嬷嬷笑道“太太想多了,京城中十户人家就有六户放印子钱,难不成衙门真能将这些人家全都抓了吗?再说太太可是皇子的岳母,看在五皇子面上,谁敢呢。这印子钱来得快,一个月放一千两,便可以拿到利息七八百两。”
一般而言,印子钱是一个月二分,也就是一个月放一千两的话,本金加利息是一千两百两。这样的利息已经算是厚道了,不少人家觉得不够,利息竟是达到了七八分。而李嬷嬷所说的便是最狠的这种。
冯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坚定地点头,说道:“那好,你这几日辛苦一点去打听门路。我们第一个月就先放他个一千两好了。”若是真的赚那么多,再多放一些。他们在京城中的开销实在是大,若是不找个营生坐吃山空的话,那亏的可都是她的体己。
李嬷嬷又提了一个意见,“咱们家小姐已经成为了贵人,即将成为皇子侧妃。奴婢知道夫人您已经写信让老爷取消婚约。我看啊,不如让四房的冬秀和章少爷定亲好了,反正都是冯家的姑娘。先前咱们也只放出风声说章冯两家定亲,并没有说是大小姐。也省的大小姐因为退亲一事被人说嘴。”
冯氏一听便觉得这是好主意,“可是章家愿意吗?”冬秀也只是四房的嫡女,不比冬华。
李嬷嬷笑道:“有什么不愿意?难不成他们想被所有人知道未婚妻被皇子所夺的事情吗?再说了,这样一处理,两家便是姻亲,他们保不齐还能搭上五皇子。”
“至于四房,他们能找到比章少爷更出色的女婿人选吗?”
冯氏已经彻底被说心动了,“但是我前几天已经将退亲的事情写信送回去了”
李嬷嬷继续道:“夫人何不让万事屋帮忙送信呢?我听闻他们的速度很快,虽然贵了点。”
冯氏咬了咬牙,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送信。李嬷嬷今晚解决了她的两桩心事,让她分外感慨,“嬷嬷真是忠心耿耿。”
“这是奴婢该做的事情。”黑暗中李嬷嬷笑得眯起了眼,那冬秀了,她若是能成功怂恿夫人,便将那鹊登梅的金钗送给她,那可有足足二两金呢,而且十分精致华贵。
对于冯冬华被指婚一事,云夕和姐妹们八卦过一回后,便放一边去了。
只是事情多少还是牵扯到云府身上。谁让云府先前直接撕破脸将冯冬华他们赶了出去呢。
早在指婚过后,冯冬华的底细便被神通广大的人调查得差不多了。知道她爹是同知,去年还只是知县,家室在卧虎藏龙的京城人看来,那叫一个卑微。若不是楚烨喜欢她,她这身份也只能勉强做庶妃而已。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云府和冯氏一族不对付,便好奇起来,在这指婚一事后,两家人会如何应对呢?到底是一如既往呢还是会有一方率先言和。
很快的,京城的人便知道了答案。五皇子带着冯冬华主动上门了。
若是冯冬华一个人的话,云夕还真未必会让她进来。偏偏随行的还有五皇子,对方还打着登门道歉的名义。
云夕只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总有人认为只要轻飘飘几句口头上的道歉,人家就非得原谅他们呢。
正好冯冬香留在云府和云夕商量着她那试卷习题的事情。她今年又要弄一个新编汇总,这几日正留在云府收集习题资料呢。
云夕看向冯冬香,说道:“要让他们进来吗?”
冯冬香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说道:“还是见上一面吧,不然将皇子关在门外也太嚣张了点。”冯冬香内心其实是看不上五皇子的,连冯冬华的真面目都看不出,可见也是个眼瞎的。京城中随便哪个闺秀都比冯冬华那只会在男人面前装模作样的人好吧。
通过云夕,她也知道冯冬秀收买李嬷嬷说好话的事情,觉得这位才是真聪明人。
十分清楚地认知到那章文翔是她所能找到的最好对象,加上对方的家风也不错,便顺势而为。倘若这事能成,冯冬秀嫁入章家的生活应当会很不错。
冯冬秀表态了,云夕便让人将那两人给请了过来。
一个月后同冯冬华再相见,云夕不得不承认这姑娘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尽管她只是穿着简单的月白色裙子,发髻上也只斜斜插着一根翡翠簪子,但无论是衣料还是簪子都不是凡物,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五皇子给她置办的。
从对方的走路姿势来看,也是受过一番的宫里教导的,痕迹太明显了。
云夕扯了扯嘴角,语气平静,“真是稀客。”
五皇子楚烨态度倒是挺好的,微微一笑仅限皇子的风度,“只是先前冯家同云府有些误会,所以本王便陪着冬华过来,看能不能化解一下。”
云夕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说道“我可不曾看到冯家有什么道歉的诚意,难不成五皇子也认同他们欺负孤儿寡母的行径吗?”
楚烨自然不会认同,这种事在大家族其实并不少见,只是别人大面上做的不错,不像冯家这样。若不是冯冬华在自己面前掉眼泪,说想要好好弥补关系,重修旧好,加上他也不愿多了一份敌人,这才陪同她上门。
冯冬华摇了摇下唇,神情有些可怜,“我爹娘也是因为这些年祭田出息不好,族内甚至请不起教书先生,这才动了歪脑筋。”
冯冬香看着她在那边装可怜,只觉得好笑,这分明是因为不少祭田被他们大房占据了去,才会银钱不够。她似笑非笑说道:“是吗?我奶奶一向深明大义,这些年也捐了不少的银钱,每年最少也有一百两。我倒不知道一百两都请不起一个先生。”
“谁知道这反而增加了你们的胃口,让你们越发变本加厉,联合二房欺负我们。”虽然都是二房出头在前,但大房那默许的态度明摆着便是勾结。
最后奶奶才会忍无可忍,只能带着她来京城。
冯冬华没想到冯冬香一点情面都不给她脸,脸色微微一变,神态变得越发可怜,“我,我作为子女,又怎么能够说他们的不是。”
云夕觉得她这手腕也是进步了,直接将事情都推到自己父母身上,然后将自己洗白成一朵绝世白莲花。
冯冬香讽刺一笑,懒得同她继续说。
云夕则是开始准备端茶送客了。
冯冬华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的阴翳,说道“冬香,我们能私下聊聊吗?”
冯冬香也想知道她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点点头,然后领着冯冬香去她院子里。虽然她已经嫁出去了,但是她的房间却依旧保留着,里面的陈设也不曾改变过。
冯冬华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红宝石凤钗,上前拿起来细细端详了一番,说道:“冬香,你这簪子我实在喜欢,能借我戴一下吗?”
自从被指婚以后,冯冬华便知道自己日后同红色无缘,于是这段时间不外出的时候,她就喜欢穿大红衣裳,像是要一口气穿够本一样。五皇子虽然送了她不少的首饰布料,但其中却还是避开了大红色。
冯冬香直接拿回金钗,说道:“就算送给丫鬟,我也不会借给你的。”这人脸皮还很是厚。或许是因为现在屋内只有她们两人,加上她在别人面前装得累了,一到她面前就恢复了恶劣的本性。
冯冬华眼睛微微眯起,语气多了几分的警告,嘴角淡淡的笑意也透着一股的恶毒,“你就不怕我将你名节差点被毁了的事情说出去吗?”
那时候冯冬香的袖子甚至被撕扯下了一些,虽然没有真的发生实质上的伤害,但是众口铄金,哪个男人不会介意呢。
“我今日过来,是真心实意想和你们握手言和的。你们又何必不识抬举呢,得罪一个将来是亲王的皇子实在不值得。”
冯冬香说道:“不劳你费心,对于这事我家李霖知道得清清楚楚。”她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这事说是传出去,云府便同冯家势不两立。我可以肯定舅母他们会为了我和五皇子为敌,只是你能保证那个时候五皇子会铁了心护着你一个小妾吗?”
冯冬华气得脸都红了,手微微颤抖着。只是冯冬香的话也的确说到了她最担心的问题。是的,五皇子的确是喜欢她,但是这份喜欢和他的大业相比,他只怕也会牺牲她吧。
她心中更明白,楚烨对她的好更多的是对那位宫女簌簌的弥补。
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偏偏什么都不能反驳。
冯冬香嗤笑一声,说道:“日日思君不见君,但愿君心似我心。妹妹可真是好才华,同那章公子真是可惜。”
在冯冬香念出这句诗的时候,冯冬华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这是她和文翔哥哥书信往来上的内容,她,她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妹妹还没将自己那一滩烂事弄好,还想威胁到我身上,真是愚蠢又可笑。”这内容当然是小翠透露的,小翠甚至还告诉她们,冯冬华原本拿来传情的那些书信和荷包的收藏地方。
云夕也早派人前去冯家,将这些物证收集好。
冯冬华心中一片慌乱,“你、你”她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几句的软话。
冯冬香轻蔑一笑,“你该走了,冯侧妃。”
冯冬华语气软弱了许多,“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
冯冬香笑容嘲讽,“你刚刚威胁我的时候,可没有想到所谓的姐妹情谊。”这人只有需要用到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冯冬香只庆幸奶奶后来选择带着她离开了冯家。
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冯冬华精神恍惚地离开了。
等她重新回到正屋的时候,勉强收拾好情绪,低声对楚烨说道“我们回去吧。”
楚烨看她这神情,便知道她们两人对话应该不太顺利,心里十分心疼她。
云夕则是拿出了一块的玉佩,说道:“冯姑娘,你先前住在我们府里的时候,不小心掉下了一块玉佩,现在正好物归原主。”
当冯冬华见到那兔子样式的玉佩时,感觉耳边一片轰鸣,头脑在这一瞬间变得空白。
她嘴唇抖了抖,脸上失去了最后一点的血色。
那块玉佩分明就是她给小翠的。
她抬起头,正好撞见云夕似笑非笑的表情。
冯冬华在这一刻难得智商上线了一回。她心中明白,这是云府给她的警告。小翠只怕是落在了杜云夕手上,她只要有什么轻举妄动,对方便会干脆利落地将小翠交到楚烨面前。
冯冬华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浑身都是冰冷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了那些不甘和愤恨。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真不敢再继续得罪云府了。她今日的上门便是一个最大的错误,不敢以为对方会看在楚烨的份上退让的。
楚烨看她脸色发白,不顾这是大庭广众,扶住她,“冬华,没事吧?”
冯冬华勉强扯了扯唇角,说道:“没什么,只是我刚刚和冬香姐姐说了些话,才知道我爹娘还做了更多不好的事情,觉得实在愧对她。”她眼眶发红,看上去情真意切。
云夕还真有些佩服她,这位在糊弄楚烨上绝对是一把好手,转眼间就已经想出了借口应付了过去。
楚烨果然相信了,说道:“你爹娘是你爹娘,你是你。”
他反而因为冯冬华的“坦诚”而觉得她与其他凡俗女子不同。
“那要回去吗?”
冯冬华垂下头,“我实在没脸求得她的原谅,我们还是走吧。”声音还有点小哽咽。
云夕冷眼旁观这琼瑶戏码,然后看着楚烨同她表示歉意以后,再带着冯冬华离开。
等他们走后,冯冬香问道:“舅母,为什么不直接揭穿冯冬华的真面目呢?”而是让她继续蹦跶。
云夕反问:“你说,在我们手中握有把柄的情况下,我们若是承若会帮她固宠,她会不会为此出卖楚烨的消息?”
“肯定会。”冯冬香毫不犹豫说道。
云夕笑靥如花,“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留下这么好的钉子呢?”
楚烨也算是楚龄的竞争者,本身也对那位置存在野心,有冯冬华这个“间谍”在,要布局就方便许多。
冯冬香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舅母所看到的远比她更长远一些,这也是她应该要学习的地方。
云夕低低笑了一声,说道“冯冬华现在还不能出事,至少先挨过这两年再说。反正她现在也吃到教训,不敢在我们面前撒野。”
“为什么是这两年?”
“嗯,这涉及到和陈波飞的合作。”
冯冬香不明白怎么突然和陈波飞扯上关系了。京城人都觉得陈波飞这回进京是为了定下亲事,而最被大家看好的亲事便是五皇子。
云夕解释道:“五皇子一脉的人属意他迎娶陈波飞做正妻,原本陈波飞的几个兄弟、父亲和叔叔伯伯都有些心动,直到陛下寿宴冒出指婚一事。”
婚姻一事,是缔结两家之好。陈家现在显然不乐意将陈波飞这个最好的联姻对象浪费在五皇子这个很有可能会宠妾灭妻的人身上。
再加上陈波飞的爷爷最疼爱她这个孙女,更是大加反对。
所以陈波飞才会希望五皇子继续迷恋冯冬华下去,让陈家彻底对他失望。陈家并非铁板一个,陈老将军是纯粹的保皇党,只是他的年纪也大了,便有些控制不住蠢蠢欲动想要站队的几个儿子。这或许也是因为陈老将军疼爱陈波飞这个孙女的缘故,毕竟他们的三观较为契合。
她也觉得陈波飞挺有魄力的,当时只不过和她在宫里见了一次面,便敢同她合作。这位若是嫁给楚烨的话,还真是可惜了,她需要更宽广的舞台。
陈波飞也的确付出了一些诚意,比如她将边境一些军官将领的所在派系告诉给了云夕,其中一些小道消息若不是在边境呆了好几年的人,还真没有机会调查出来。
云夕甚至隐隐察觉到陈波飞内心的想法,她似乎受到了陆翊染手握军权这事的感染,并不满足于现状,只是依旧需要一个时机。
她想起了那姑娘坚定的眼神,忽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和她一样,将曾州每一寸的土地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尤其是那些军事据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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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她是先爬上了他的床,再借他的势上位。
她从不否认。
不要脸,狐狸精,下贱各种骂名纷沓而来,她亦笑应自如。
她叫冉笑,有着极致的美貌和身材。
她从娱乐圈的一个三流艳星到堂堂“莫远集团”总裁夫人也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叫“靳莫寒”的男人。
当唇枪舌剑凌厉射来,他轻挑眉梢,说:“我的人,我看谁敢动?”
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
他说:“冉小姐果然不负狐狸精的美名。”
而她,只是一边笑,一边大长腿轻轻蹭着他的腰,“靳总,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