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久安张了张嘴,坐直了双手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纠正:“哪有耍赖,赌约里有说不许用机械代劳吗?”
“唔,这倒没有。既然这样,那前两次的赌约就不算了,这次我们赌二十。”
夏淮南依旧撑着下巴,眼眸微微的眯着,密长的眼睫毛沾着下眼睑,看起来温润雅致,可眼睛里露出的精光却清明奸诈极了。
“赌二十?怎么赌?”
季久安才不会被他好看的表象所迷惑,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眼里有什么情绪那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儿么。
“二十”是他们一起养的布拉多尔猫,奶油色,温顺安静又美丽优雅,是一只漂亮的仙女猫,因为他家大宝贝的生日在阴历的五月二十,所以取名为“二十”。
“一会儿比试,三局两胜,输的人做一星期的专职铲屎官!”
夏淮南看着他家大宝贝的眼睛,舒缓轻慢的开口。
“专职铲屎官”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并带有明显的着重强调的意味的时候,他万分确定以及肯定的看见了他家大宝贝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
夏淮南低头颔首,喉结滚动了几下,将那快要溢出口的笑声咽了下去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家大宝贝,等她答应。
他估计着等他家大宝贝回神,可能得需要一些时间,毕竟铲屎官这个职位对她来说,还是很难胜任的。
她对二十是十分喜欢的,平常添粮喂食,洗澡做检查什么的,都积极地不得了,猫窝猫砂盆猫玩具衣服零食罐头之类的,也齐全的不能再齐全了,像养孩子一样,照顾的精细着呢。
唯独在二十的排泄物这方面,真的是接受无能,恨不得远离十万八千里。
就像新手妈妈一样,对自家的小宝贝儿自然是关心爱护的不行,但是对于有味道的排泄物却还是会有些反感抵触的心理的。
没有洁癖的人都会念叨两声,对铲粑粑这件事不太情愿呢,更别说这个洁癖症比他还严重的大宝贝了。
“这个……咱能不能换一个赌注?”季久安一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拧了拧眉,往前凑了凑,一副好商量的样子。
夏淮南嘴角上扬,眼里噙着的笑意友善的不得了,就在季久安认为他要点头的时候,他的头忽然转了个方向,一脸欠揍的表情:“唔~不行。”
“我……”去你丫的!
季久安暗戳戳的磨了磨牙,蜷了蜷手指,忍住了站起身翻山越领捏他脸的冲动。
不答应就算了,还戏弄我,你丫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妈蛋,这么不老实,小心回家让你跪遥控器!
“你怎么?”
夏淮南装着没看见的模样,眼神从他家大宝贝蜷起的白净粉嫩的手指上略过,疑问的样子还挺有模有样。
“我……爱你!
我爱你行不?咱能不能换一个赌注?”
季久安那句“我去你丫的”在舌尖上转了许久,还是被吞了回去,换了句好听的。
不为别的,就怕被某人咬舌头。
“你爱我可以,换赌注——不行~”
夏淮南当然知道他家宝贝儿最想说什么,看她默默地憋住又忍不住动了下舌头的小动作,越发的觉着他家宝贝儿可爱了。
季久安瞪了瞪眼,见某人不为所动的看着她笑,哼了一声:“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大宝贝儿了!”
“当然是!
不过……这不影响赌注。”
夏淮南答应的利索着呢,但是这打定了主意想让她做铲屎官的事,也是十分坚决的。
“……”
夏淮南同学,你能看得出来,你家大宝贝儿现在难过的像个三百斤的胖子吗。
顾流风一行人酒足饭饱,在包厢里休息了一会儿,就上了楼。
楼层面积本就极广,又加上能来这里的人很少,一进到三楼,除了时不时的响起的几声细微的响声昭示着有人存在之外,放眼望去,视野开阔,让人心里瞬间就放松不少。
“小刘,7号包厢的客人上来了吗?”
梁溯往里扫了一眼,问向刚走过来的一身黑色防弹衣的安保人员。
“没呢。”
“行,你先忙着,人来了通知我们一声。”
“得嘞!”
一行人坐在卡座上,慢慢的滑动着每个卡座前放置的平板。
“安安吃饭慢,应该还有一会儿才上来,咱们先玩着。”
顾流风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一边翻看着要玩的项目,时不时的与身边的兴致勃勃的小奶包交谈,看他想玩哪个,他也正好想跟他比一比,看看他家小奶包的技术怎么样。
“想玩什么?”
“先玩点儿热身的,22与34手枪吧!”徐景西又往后翻看了两页,看着后边开始有大口径狙击枪了,手指摩挲了两下,微弯的月牙眼中带着久违的明亮的神采,转头对上他哥看过来的目光,现在就想冲进房间里玩的小心思不言而喻。